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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封律就那么和曲亦轩一起走，也不觉得有些尴尬，但是也没说话就是了，反而是曲亦轩整个人都是有些不自在的样子。

“那个，你怎么和沐歌郡主在一起了。”

想了一下，曲亦轩还是问出来了自己想问的，在他的印象里面，慕轻歌似乎没什么好名声，起码在之前的时候是的，这一次回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好多人都在夸这个郡主，说什么人美还有才，为人温柔大气，很有其母的风范，比起她那个庶妹妹，可是根正苗红的侯府小姐。

“原因，很多。”

封律顿了顿，他也不太知道，为什么就是选了慕轻歌，可心里面，好像没有一点儿的不愿意，反而很期待日后的生活，只是单纯的因为她是玥姨的孩子，并且她足够聪明么？

好像不是……

还有一些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但现在来看，不是喜欢不是爱，但不得不说的是，慕轻歌身上确实有一种能够吸引别的的特质。

“这个很多里面，有感情么？”曲亦轩又问了一句，一双干净的眼睛，就是那么看着封律，很难想象，一个在疆场上驰骋杀敌的人，会有这般干静的眼神，他的杀气和狠戾，似乎都是留给了敌人，外人能够看见的，也就只有一个单纯的他。

封律在这一点上面，和曲亦轩几乎是完全不一样的，封律习惯性的把最冷漠的自己，给别人看。

“不知道。”封律很认真的想了想，却发现自己也不是很明白这是个什么感情，不由得轻笑了一下，看着慕轻歌，眼神也是柔和了许多。

倒是曲亦轩，诧异了一下，虽然两个人经常切磋，也别还是他总是主动，封律避之不及，感觉上两个人的关系可能是一般，但实际上，两个人私交甚好，如果不是曲亦轩太粘人总是想切磋，两个人关系还会更进一步。

曲亦轩有点不明白封律了，道：“我这才走多长时间，你怎么还看不清自己了么，我怎么觉得，你是不愿意承认呢，你要是真的看不清自己的心，你会给她做那一身儿的衣服？别逗我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

封律的声音轻轻的，像是一缕青烟一样：“真的不清楚，我有点儿看不清自己，之前主母找我，把这两匹料子给了我，说，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送出去，我就忽然想起了宫宴，就是想让很多人看看，让他们都知道，慕轻歌是我的妻子，只要等到她及笄，她就是我们封家的人，这样一来，就是不会出现之前玄胤那样的情况。”

闻言，曲亦轩控制住了自己想要笑出来的冲动，道：“没想到，你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

闻言，封律冷飕飕的看了过去，看了一会儿，忽然冷笑一声，道：“你还有心思看我的笑话？华月裳你想好怎么哄了么？自己就是一个没有经验的，非要来我这里装一下，有什么意思？”

听的这话，曲亦轩眸子里的光芒，转瞬之间就是黯淡下去了，声音轻轻的，就好像是封律刚刚的那个状态。

“不知道怎么弄，我好像知道她要什么，又好像不知道……”曲亦轩苦笑一声，在疆场之上的那种肆意快活，手起刀落，都不会由于一下的人，面对感情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像个孩子一样。

“我知道之前的我，关心不够，让她伤了心，可是我自己知道，我心里面，也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曲亦轩实在是有些烦躁，本来已经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

可是没想到，早上的时候，让慕轻歌刺激了一下，这一到皇宫，就是见到了华月裳，这一下一下刺激的，让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冷静下来，整个人都是有些崩溃的感觉，特别是华月裳对她冷漠的态度，就是让曲亦轩想起来了，慕轻歌说的，他这样的男的，就应该孤独一生。

他知道，这句话更多的是生气的成分，但是他现在就是想要去认真。

他是有些羡慕封律的，起码他现在和慕轻歌感情很好，且不说是不是爱，但是，互相喜欢，有好感这个是会有的，看着慕轻歌那么护着封律，而封律也是给慕轻歌的那身儿衣裳，不可谓是不羡慕。

“说实在话，我现在，还挺羡慕你，你说你之前，最烦的就是女人，现在不也是和慕轻歌好好的么。”

曲亦轩摇摇头，脸上没什么兴奋的感觉。

封律想了想，很是认可，道：“确实，我之前的时候，觉得女人就是个麻烦，现在也是这个感觉，很多时候，却是麻烦，但是慕轻歌不一样，她聪明，果决，并且，我看不透她。”

“你看不透？别开玩笑了，你看不透的人，太少了。”曲亦轩笑着摇摇头，不是很相信的感觉，但心里也是重视了一些，封律可不是那种随意就乱说话的人。

想了一下，曲亦轩又问了一遍：“你真的看不透？”

“嗯，看不透，她在伪装自己，让自己变成一个处事圆滑的人，我能够感受到，她身上的恨意，偶尔透露出来的一点点，就能够让人感觉得到，不过不明白的是，轻歌不过十四岁，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恨意？

最关键的是……”

“是什么？”听的封律不说了，曲亦轩却是忍不住了，这话怎么可能就说一半儿啊。

“她很恨玄胤。”这话封律说的斩钉截铁的。

“他？怎么可能，两个人都没有什么交集好不好？”曲亦轩有一些不相信，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两个毫无交集的人，谈什么恨不恨的事情。

封律摇摇头，道：“所以我说不知道……”

“真难弄……”曲亦轩忽的感慨一下，也不知道是在说谁，惹得封律侧目看去，笑了一下：“你这一次回来，也算是立了功劳，皇上就没明里暗里的试探一下你的口风？”

“试探了，我装没听见，你知道，那些虚名对我来说不很重要，这一次，我会在京城多留几天，不会太久，边疆离不开人，这一次回去，若是月儿不能原谅我，那我就不怎么回来了，平白的伤心。

既然我都要不回来了，那他给我什么虚名，都是无所谓了。”

“没想过赐个婚，她是郡主，你是小将军，本来就是差不多，这一次，再给你提一提，门当户对，刚刚好。”

封律看着曲亦轩，拍了拍他肩膀，嘴角勾的是一抹坏笑。

曲亦轩无奈了，“你就别给我出馊主意了。”

“这也算？”封律一挑眉，笑的无声且肆意，末了，也是不逗他了，道：“我劝你还是仔细想想，她的年纪也是不小了，你若是想好的晚一些，怕是最被皇上赐婚出去了，伤心且生气，并且还很失望的女的，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封律摆摆手，快走了两步，离慕轻歌更近了一些。

走着一路上，五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柳潇似乎是有些局促。

慕轻歌就一直是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