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晚上当雕塑（2/2）

走了几步，她回头一看，他一动不动坐在原位，觉得有些不对劲，苍云舞折回去，走到桀面前，用手晃了晃，他依然没有半点反应。

她伸出手掐了掐他的脸，还是毫无动静。

睡死了？

苍云舞睁大眼睛，伸出一根手指探他的鼻息。

呼，还有气。

苍云舞莫名松了口气，她站直身体，暗骂一句“神经病！大晚不睡觉在外面当雕塑。”

过了一会儿，桀睁开双眼，狭长的鹰眸里闪过锐利的暗芒，转眼又变得茫然，方才苍云舞在他面前的一言一行在脑海回放，他抿了抿薄唇，眉头微微一皱。

刚才，他脑海忽然闪过一些片断，自从半个月前醒来，他便忘记过去的一切，连他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那种感觉很不好，他努力地想，每次只能让脑袋疼痛，而在半个时辰前，他在园子散步的时候，脑袋忽然出现了一些从未看过的片断，直觉那些是他丢失的记忆，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沉入识海，找寻丢失的记忆。

他看到了很多画面，他知道自己谁，感觉跟做了个梦一样，在他睁开眼的瞬间，那些画面忽然如镜水月，消失不见，而他也忘记自己看到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他眼神微冷，如果没有苍云舞的打扰，或许自己已经想起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从来都不相信苍飞鸿的那套说辞，一切不过是将，他若不将，任何人也别想逼他。

起身掸了掸衣袍，孤傲的背影消失在树影后面。

……

深夜，月明星稀。

苍飞鸿的书房里隐约传出交谈声。

“家主，大爷越来越放肆了，再这样下去，苍家迟早会被他掏成一个空壳子，皇对苍家本来颇多忌惮，如今苍家有个风吹草动，只怕会成为皇的把柄啊。”

“剑峰他是弟弟的儿子……”苍飞鸿声音低沉。

“我明白，但是他一直觉得二老爷的死和您有关，只怕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也不会看到您的好，只会变本加厉。而且，方寒怀疑，二爷的失踪或许和大爷有关。”

“方寒，没有证据，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苍飞鸿脸色一沉，他想到那个让自己骄傲的儿子，天纵之才，品貌出众，苍家本可以在儿子的手里发扬光大，谁能料到他会消失，一失踪是十五年。

“是我逾越了。”方寒躬着身，诚恳劝道，“不过我不会后悔说这些，希望老爷能早点下决断，我知道您重情谊，但为了苍家着想，请家主狠心一次。”

“罢了，容我再考虑考虑。”苍飞鸿转移话题，“你刚回来，明天去看看小舞吧，她前几日恢复神智，变成一个聪明漂亮的丫头呢！”

“小舞恢复正常了？”方寒惊喜地睁大眼睛。

“是啊！”说起孙女，苍飞鸿容光焕发，滔滔不绝，“何止是恢复正常了，听龙长老说，小舞是个天才呢！”

龙长老他们像苍飞鸿的眼线，这几日苍云舞在藏书阁里做了什么，龙长老他们都告诉了苍飞鸿。两个时辰前，他去藏书阁打听的时候，得知苍云舞不用一炷香能把惊鸿照影练得非常纯熟。

都赶她爹了，看来真是虎父无犬女，小丫头如果不是傻了那么多年，现在必然苍月昕更为厉害。

方寒耐心地听着苍飞鸿絮絮叨叨，眼里噙着满满笑意“我早说过，小舞非池物，迟早有一天会和她父亲一样，名扬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