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师兄（1/2）

这一路上，几人不再停留，过了两三日，一行人到了襄阳城外。因蒙古大军南侵的消息传来，襄阳城四门紧闭，官道上来往的人也少了，大门外也摆下了哨卡，有大队兵丁站在那里，检查过往的来人。

兵丁皱了皱眉头，仔细扫了一眼他们五人。一人对另一人看了看，道：“还请公子稍等。”很快，郭靖与挺着大肚子的黄蓉出来了。看到林长生，两人暗暗对视了一眼。黄蓉笑道：“原来是林师弟。上次师弟来去匆匆，却是叫师姐好生失望。”

林长生笑了一下，伸手一抚，在铁板上捻起一块铁渣，屈指间，弹射出去。

“我……”冯默风无语。林长生知道，他心中那道坎不容易过。他希望见到黄药师，也希望重新回到桃岛，可他如今落魄模样，哪里还配称桃岛弟子？

看他激动、小心的样子，黄蓉顿时没了怀疑。这模样，与当年的陆乘风几乎同出一辙。这点上，你不得不佩服黄药师，便连林长生也大是赞叹。这黄药师教导出的弟子，可真是利害啊，一个个都佩服他的紧。

程英一愣，道：“有，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师兄，可是要打造东西？”

“弹指神通！”冯默风惊呼了一声，颤抖道：“真是……你真是桃岛……主的弟子……桃岛主晚年又收弟子了吗？”

蒙古灭金之后，铁骑进入宋境，这一带是大宋疆界的北陲，城镇多为蒙古兵所占，到处一片残垣。铁铺就在小村子里，甚是简陋，入门正中是个大铁砧，满地煤屑碎铁，墙上挂着几张犁头，几把镰刀，屋中寂然无人。

“师兄……”程英一看，忍不住叫了一声。

他话音刚落，忽听得远处人喧马嘶，隐隐如雷。

林长生面色一变，道：“是大军……定是蒙古大军南侵了。”

冯默风叹道：“蒙古大军南下，我中国百姓可就惨了。”

似乎，在他们心中，黄药师就是神一般。这种信徒一般的心态，林长生真有些无法理解。

程英点点头，两人把冯默风扶上了马，让他与傻姑坐在一起，牵着马赶往襄阳。

林长生点头，道：“恩师晚年寂寞，这才收了我们两个。不过这些年，我们两个也没上过桃岛，不知那里是什么模样。”

过了半晌，边房中出来一个老者，须发灰白，约莫五十来岁年纪，想是长年弯腰打铁，背脊驼了，双目被烟火熏得又红又细，眼眶旁都是眼屎，左脚残废，肩窝下撑着一根拐杖。

冯默风看着黄蓉，又看看林长生，颤抖道：“她……就是师父的女儿吗？”

林长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师兄，生死各有天命，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再伤心也是无疑。师弟与师妹这次正要赶去襄阳，助郭大侠一臂之力，不若师兄与我们同行吧。”

林长生道：“是啊。蒙古人骑射之术天下无双，实非大宋那些酒囊饭袋所能抵挡，这场灾祸小不了。”他想到原著中冯默风的举动，道：“师兄，此去襄阳，我们正好可以助郭大侠一臂之力。师兄就不要犹豫了，难道你不想见师父了吗？”

林长生点头，赶紧上前扶下冯默风，解开了他的穴道。冯默风身子一个踉跄，扶着林长生，目光复杂的看着黄蓉，嘴唇哆嗦道：“师……黄帮主，桃岛住……他老人家可还好？”

“冯师兄，师父他老人家早已原谅你们了。这些年也很是懊悔。”

“什么？”冯默风面色大变，道：“不可能，几位师兄武功卓绝，怎么会这么早就离开人世？”

走出山坳，林长生想起一事，问程英道：“师妹，这里可有铁匠铺子？”

“见师父？”冯默风黯然，道：“我这幅样子，实在不孝，如何能见师父？”语音凄然，充斥了一股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