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缘起又缘息（1/2）

常海颤声问道：“师父，这人教你的，可是‘魔音气壁’么？”

众人齐声道：“师父放心，若有泄露，扫地出门，自废武功！”

他翻开手掌，往前推出，比划两下，恨恨说道：“这第四位对头，便是少林寺的无宿秃驴。”

众弟子嘻嘻哈哈，当即调转枪头，好言相劝，周行天喘出几口粗气，平静片刻，又道：“这第三位高手，便是有‘南山豹’之称的段隐豹段兄弟。他年纪比我轻，但功夫却比我高，我俩刚刚分别数月，嘿嘿，他不仅武功盖世，而且学识渊博，于我又有大恩，真是了不起，了不起。”

众弟子面面相觑，心中皆不以为然，看周行天这声‘淫·僧’说的如此顺溜，恐怕平素两人互相对骂，谁屁·股上也不干净。

周行天肃然道：“为师所言，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并无偏袒成见，诸位若是不信，大可去找这位老道比划比划。”

片刻之后，内力撤去，我如释重负，摔在地上，老人说道：‘你年纪轻轻，有此等内力，也算可以了。’

须臾之后，我抬起脑袋，只见他身旁的石壁上裂开了一道五尺宽的口子，裂缝笔直向上，有阳光从裂缝中照耀进来。

周行天凝视黑暗，用万分肃穆的语气说道：“‘魔音气壁’乃是这心法的妙用之一，而这心法有个残忍的名字，叫做‘蛆蝇尸海剑’。”

常海见多识广，登时拍手笑道：“‘心剑祖师’这等高人，在师父心中，也仅能排在第六，师父眼界可真高。”

常海怒道：“明明是你自己好奇，怎么赖到我头上？”

我于是跪倒在地，向他虔诚敬拜，老人便传了我那套心法，从此以后，我以此行走江湖，一旦使出这心法，便再也没遇上过敌手。即便段隐豹兄弟当真要杀我，我也有取胜的把握。”

众人一齐摇头，喊道：“师父别耍赖啦！”

周行天沉吟片刻，说道：“这世道变化的快，天下习武者千千万万，各人的功夫时时刻刻都在变动，有些人进，有些人退，而武学之道，永无止境，我也说不准这六人中，此刻功夫到底如何。”

老人说道：‘你能在此遇上我，也算你我有缘，我寿命将尽，也不知我下一个轮回之中，能否再与你相遇。你若有意，我便传你一套武学心法，以后你行走江湖之时，若能以此克敌，想必能想起我的好处来。”

诸位弟子，并非师父我自夸，我年轻之时，已经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了，听这老人这般评论，我的心中，自然是有些不满的。但他内力浩瀚无边，绝非凡俗，他说我内力不差，对我而言，已经是天大的赞赏了。

众弟子一听，登时起哄起来，周行天面红耳赤，怒道：“说什么‘怕’？这话说的多难听？我是敬他为人豪侠，不想与他为难罢了，我若使出‘魔音气壁’功夫，难道还怕他的‘万佛朝宗’吗？”

我后来粗略计算，他那一剑，斩裂了三十丈厚的石壁，让我得以逃出生天。

周行天道：“这老道钻研的是一门‘剑芒’之技，口口声声说这剑上有灵魂寄宿，暗合天道，他周身能变化出五彩剑气，化作仙兽异状，可让我吓了一大跳。说到招式之炫丽怪异，这老道只怕真的有几分仙气。”

众弟子背脊发凉，不禁瑟瑟发抖起来，便是一知半解的小迫雨，此时也心中忐忑，屏息倾听。

周行天点点头，道：“并无虚假，乃是肺腑之言。”

他思索周行天方才的话，突然想起一事，心中震动，忙问：“师父，你们‘灵剑、佛掌、隐豹、天魔’四人，已经是当今武林的泰山北斗，可这段前辈才排在第三位，如此说来，难道那余下两位人物，比他们更加高明吗？”

迫雨霎时没了主意，哽咽道：“师父，师父别走！”

此人的威名，当真是如雷贯耳，人人皆知，陆遥敬重的说道：“青前辈这些年来武名兴隆，与师父并驾齐驱，人人都说他的剑术登峰造极。他使得可也是剑芒神功吗？”

周行天笑道：“这孩子，你才入门一天，便将了师父一军，没大没小的，师父变不出来，岂不是没脸见人，这就逃之夭夭啦？”

那老人穿的是破旧的长袍，粗看之下，至少也有三十年之久，但那长袍却干干净净，并无油污灰尘。他形如枯槁，宛若一棵古树，但眼神明亮，宛若星月。

铜马五将难得与师父团聚，心里都有说不完的话，常海见师父兴致甚佳，便问道：“师父，你方才说，那欧阳重武功虽高，但在与你交手之人中，仅仅可以排到第七，这话是真是假？”

巍山听闻此言，神色有异，浑身微颤，但旁人皆未发觉。

周行天一抬手，地上出现了一只五彩小猫，绕着迫雨跑了一圈，不久便隐入黑暗，众弟子目眩神摇，不禁大声喝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