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2）

“还可以，你很闲吗?”

“不知道你喜欢看什么，你上去看看吧，想看什么就拿走吧。”

婉清心想你个聪明人，还真不好骗呢，“你说是什么碗？当然是吃饭用的碗。”

唐林西告诉她晚饭已经放在桌子上了，让她一会回去就趁热吃了。现在婉清对于食堂的饭已经没有兴趣了，怎么都不会好吃到哪里去，于是也没说什么，只答应了说一会回去就吃。

“不错啊，还能记得我何时上班。我今天和别人换了一下，后天我有些事要出去，所以换了一下。”

陈松涛听了，知道是自己的声音早已暴露了，本想逗她玩的，却成了自己被人家逗着玩了。

婉清心想，你还真长千里眼了，还知道我没吃完，难不成你还有个卧底在我们那边。其实前世时，婉清还是很喜欢吃这个鸡腿的，也不知是卤的还是红烧的，总之味道还是不错的，每个鸡腿还会配一勺汤汁，然后婉清他们端回来后把鸡腿肉撕成小条，用汤汁一起拌着饭吃，有时再加些榨菜那就更好吃了。当时婉清她们到是很喜欢这一道菜的，只是现在婉清再也吃不出当时的那种心境和味道了，所以再也不觉得好吃，也就只吃了一半，先分了一半给唐林西。

果然没等说两句，陈松涛问她晚上是否吃好。

婉清现在也不好实言相告，就说只是问问看。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你身体不舒服呢！没事就好。在干嘛呢？”

“看样子我这个总机还算当得称职了。”

这个生性聪慧的女子才能出众，有明艳的笑容、轻盈的体态、柔美的声音。会英法两国语言，弹钢琴，会油画，所以在学生时代，她就是一个风云人物，被人称为“皇后”。

下午晚些时候，南浩仁也打了个电话给婉清，婉清问他有什么电话要转接的，南浩仁只是说没什么事，就是汽车班的人说今天是他的老乡在上班，所以打个电话来聊两句。

因为他们上班的时间和总机不太一样，有时能遇到，有时就不能遇到了。

接起一听，果然是这样，婉清问他电话是不是打完了，得到回答是，然后又说要聊会天，婉清给打过去后问：“你今天也上班？”

两人说说笑笑间，时间也过得很快，期间婉清也不时的要接转几个电话，后来过了午休时间，婉清想可能电话会多了起来，婉清就给陈松涛说了，然后就挂了电话。到时电话多了，也多说不了几句话。

“一个人的声音如果不借用任何的机器，或是声带受伤，怎么变也是能听出来的，就好像你一样，不管是你穿什么样的衣服，别人还是会认出你来的。”

婉清边看边想像当时盛名一时的陆小曼的样子，该有怎样的风资，想像着她弹琴时的优雅，跳舞时的轻盈，谈笑时的温婉，翻译时的机警爱国，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啊？

“是吗？我就不行了，老是记不住别人的声音，总要多听好几次才能记住。”

这时婉清正一边看书一边吃零食，有电话时会响铃的，自然不用一直盯着它看。

军旅生活并没有外界想像当中那么多姿多彩，所以才有那句话：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

“那这么说，我还应该感到荣幸了，你到也还能记住我的声音。”

“可能是因为我的话音里还有些四川口音吧，所以你听起来就要明显一些。”

“你是要干嘛呢？”

此时电话响起，把婉清从那陆小曼的年代唤回到了这个属于她的年代。

陈松涛说让她先接一个工作房的电话，婉清很快接过去了。

南浩仁就说一会他就去问问，婉清问他在干什么，他只说没什么事，就是闲着，今天没有出车。婉清到是笑话他到闲得很。

“有吗？你不能要求我们上班时一直要情绪饱满，充满活力吧？话说多了，我们也会累的好吗？”

一直忙到下班才算是得以休息了，来接班的是唐林西。

说笑两句后，婉清心想接下来该问晚饭问题了。

果然大概过五六分钟后，陈松涛再次打电话上来，还是用刚才种声音说：“总机，刚才我的电话没接通，你是怎么接的电话的。”还一副严肃的语气，婉清听了真觉得好笑，没接通，你还能聊上那么一大会，骗谁呢，你为我第一天上班的新兵吗？

蒙田，“去散步才回来吗?”

“我是说不过你的，我就是突发奇想，想看看你能不能听出来，看来是失败了。”

晚上等电话高峰期过后，也就比较清闲了，偶尔有个电话，值班的人也就可以休息了，也可以做点其他的事。比如看书，吃零食，聊天什么的。只要不出机房，保证有电话能接转出去就行了。当然这些是明文规定不允许的，但是没做过这些的小单位的总机基本没有。

“不错啊，吃的鸡腿。”

过了好一会电话挂了，婉清想是不是他要打电话上来笑话说婉清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但是陈松涛并没有立即打电话，婉清心想还跟她玩起了心理战了。等就等吧，反正自己上班时间还多呢，要等吃过晚饭才有人换的。看谁耗得过谁！

陈松涛听到婉清这样说就笑了，“就是嘛，这才是我认识的林婉清。”

婉清听到是陈松涛的声音，就理了理自己的情绪，真是看个书也能把自己的情绪带到谷底，看样子，以后还是看些轻松些的书好了，以免被书中人物的命运牵挂着。

“你好两七。”声音中没有平时的温和，反到有些轻轻的感伤，是的，是为那个早已作古的美人感伤，为那个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的女子而感伤。因为她的感情并不是如她样的年纪一样美好，结婚第三年就离婚了，与徐志摩婚后七年时，徐志摩却又离开了人世。

“没事，放你那里也是可以的，我又不用。”

婉清正在看一本关于陆小曼的书，说起这个陆小曼的一生，还真是传奇的一生，她居然在那种年代就离婚，那是1925年，然后又在第二年结婚，而结婚对像就是那鼎鼎大名的诗人徐志摩。由于家世显赫，在那样的年代，她居然会法文和英文，还师从名画家刘海栗陈半丁等人，三十八岁那年就在上海开个人画展。对于她的身份一般都说是画家，作家，翻译家。

现在陈松涛也知道了婉清问这话的意思了，知道是不能老占着这条线路的，于是就说：“没什么事，你这会空不空呢？”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那么好心专门来陪我上班呢？”她开玩笑的如是说着，这些玩笑话是早就说过的了，并无其他意思，只是说笑而已。

第十八章

下午果然是这样，好像星期一都是这样的，业务电话要比平时多一些的。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