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治愈顽疾的良药(二)(2/2)
张小念翻下沙发踉跄着跑进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吐了起来,吐掉刚才那口难以下咽的豆浆,只剩下令人痛苦的干呕,因为胃里早已没有东西可吐了,哪怕是胃液,也都吐得一干二净了。田敏在张小念身后拍着她的背。
“你才变孙子呢,快叫爷爷。”两人深陷在停不下来的口水战里。
“没事,谁让你是我的狗念呢,你好了就行,要不然我怎么能放心呀!”
此时的张小念像个悟出了人生哲理的禅学大师,觉得自己正处于长久以来最清醒的状态,脑袋空灵,抛开了很多一直束缚自己的东西,感悟着自己内心最深处的东西,渴望着那份纯真和自由。
“好啦,好着呢,你看我不是一直在吃。”张小念为了表示自己的赞同,把盒子里剩下的十几块寿司全都吃光了。
“我们大家呀,你哭的不停那阵我们大家都看着好难受呀,你知道么我都差点跟你哭了,最后李立恒自己走了,估计是看不下去了。”
“我昨天最后怎么了?”喝了些温水的张小念嗓子好了很多,只是一说话还是得忍着剧痛。
“算了,那你别吃了,一会再喝点水,中午好点了给你煮点白粥喝。”
“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田敏,你这寿司怎么没味道呀!”张小念一脸嫌弃的问。
“你都忘了吗?一点都不记得了?”田敏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像是失忆了一样的闺蜜,充满疑惑好奇,却又心疼不已。
“就是你,昨天我们都忙着劝架呢,没看见你把那剩的半瓶白酒对瓶吹了。我当时回过头一看都要吓死我了,哪有人这样喝酒的,咋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田敏的语气里带着些责怪,但张小念却听得很舒服,因为在她听来,这就是赤裸裸的心疼和关心。
“恩,我先喝点水,你赶紧吃,这都两点了。”
张小念不记得吃完饭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凌乱的床上,头痛的像要被千万只蚂蚁吞噬,满身的酒味混杂着的烟味以及呕吐物的味道让人作呕。那几天张小念的爸妈刚好有事回老家了,否则难以想象这将是多么大的一场暴风雨。
还没完全清醒的张小念模模糊糊的听到了微弱的门铃声。用力抬起一只胳膊想要起身却没有一点力气,重重的跌在了床上。只听见门铃声久久不停,张小念鼓足了全身力气挪下了床,没有力气的双腿懒得伸过去穿放在床边的拖鞋,整个人活像个丧失似的光着脚挪到门口开了门。
几个人到定好的那家粤菜馆已经七点了,豆豆硬是要等张小念她们下了班才跟他们一起过来。其他的蒋小凡、何灵、宝哥、成栋和王宇几个人也已经到了,张小念一进包间还来不及跟大家打招呼,就赶紧扑到离门口最近的一个空椅子坐下。
“看着好香啊,我都饿了。”张小念捧足了田敏的场。
“哎呀,你就喝一口,垫垫肚子,胃里的胃酸估计都吐完了。”田敏一脸嫌弃的非要让张小念喝。
那天是张小念这辈子第一次喝伏特加,像是兑了水的白酒,辛辣味依旧却没有那么浓烈。也是张小念第一次因为喝酒而失去理智和意识。酒精的确是个很神奇的东西,用粮食酿造的酒竟然能让人的神经麻痹,产生幻觉甚至短暂失忆。人说酒精就像毒药,在麻痹神经的同时会让人喜欢它所带来的感觉,置身一切之外的让人空灵的感觉,从而无法戒掉。
“我······就记得,豆哥跟李立恒吵起来了,然后······”张小念拼命的在脑子里搜寻关于昨天仅剩的部分记忆,却发现后面的事情像在记忆中删除了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
张小念漱了口,继续虚弱的趴回到沙发上。田敏则收拾着这凌乱不堪的房子。扫地,拖地,这一切晕晕乎乎的张小念却都看在眼里。在这个不善表达的人的心里,装了太多的对别人的感激,只是那满满感动和感激的波涛只会在她自己的心里翻涌。
“哼哼,我竟然会哭,自己都没想到。”张小念有些嘲讽自己。
“好啊,那咱们今天就不醉不归,谁不喝谁就是孙子。”成栋一句话成功的点燃了气氛。
“昨天,李立恒不是喝的有点多,就问你你还爱他不?你记得不?”
“好啦,你赶紧洗个脸刷个牙,豆浆一会都凉了,多多少少吃点,昨天吐得估计胃里早都空了。”
吃完寿司,点了菜。豆豆从手提袋里拿出了一瓶深蓝伏特加。
张小念基本清醒已经是下午两点了,田敏一直陪着她。全身的酸痛和无力感渐渐减轻,担心田敏无聊的张小念支撑着起床洗了脸刷了牙。
“其实我不是很饿,十一点的时候把早上给你带的包子吃了,然后在沙发上睡了会,太困了。”
等不及的李立恒立马接过去一盒,打开盒子手捏了一个塞进嘴里。
“然后呢?”
“你竟然能起来?”一开门田敏略显得惊讶的声音就迎面扑来。
“你好点没,清醒了没?”放下早餐的田敏又赶忙过来拉着张小念问。
“田敏,你肚子肯定很饿吧,都两点了,冰箱里有我妈之前包的饺子,你煮点吃吧!”
张小念一脸惊愕的摇摇头,等田敏讲接下来发生的事。
“恩,没事,我在煮粥呢,咱俩一会喝点就行了。”田敏的声音从厨房抽油烟机的嗡嗡声中传出来。不一会,粥就被端出来了,两碗浓浓的白粥还有一个清炒的西兰。看着田敏精心准备的饭,虽然张小念一点胃口都没有,还时不时打嗝,满满的都是酒后胃里那让人恶心的味道。
“没有,我还放那个寿司醋了呀,还有番茄酱!可能里面卷的胡萝卜和黄瓜没加其他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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