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逃不过的痛（1/2）

说着今天难得微醉的李剑突然走过来从后面搂着张小念，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说：“你的，头发好香！”张小念对着突如其来的动作十分尴尬，于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任李剑将自己整个人靠上去。大家对李剑的行为也有点小惊讶，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只见李立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箭步走到张小念身边，拉过全身无力的李剑自己托着说道：“来，还是我扶着你吧，你看你这大个，把人家压的不长了。”张小念尴尬的笑笑，挨紧了身旁的蒋小凡挽着她的胳膊。

“为什么？”李立恒激动地吼了起来。

“这就是我朋友而已啊，他用得着吗？”张小念一脸的气愤给豆豆发着牢骚。也许是曾经没爱过，才会显得这么无所谓，张小念此刻完全不能理解李立恒种种的幼稚的行为。

“你知道你们分手以后他一直都挺难过的，他是真的很喜欢你。”豆豆说出这话，张小念沉默了，一个很爱自己的人有错吗？

唱到一点半，张小念变叫刚下班的小佳过来坐坐，算是对小佳表示小小的感谢。

“你干什么，李立恒，放开我”张小念猝不及防挣扎着，抬头对视着那双像黑洞一样的眼睛，包含了太多爱与恨，愤怒与不舍的眼睛。任张小念怎么挣扎，那个紧紧抱着自己的人还是纹丝不动，手臂却越来越紧。

“为什么，我什么都听你的，什么事都照顾你的感受，难道这些还不够，那好，只要你说，你说出来，我会做的更好，比以前更好。”

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里面热热闹闹乱乱哄哄的十来个人，小佳有些不好意思。

“恩，还好，你要说什么，说吧。”张小念转过身背对着李立恒。

而小佳只是笑笑说着没事。

正说着，李立恒从包间里冲了出来，跑向了洗手间的方向，紧跟着何灵也在他身后追了出来。张小念看到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抽着烟的豆豆，转身进来包间。陈小春的《独家记忆》，这是李立恒很喜欢唱的一首歌，而张小念也是跟李立恒学会的，之后去ktv她很少会点到这首歌，仿佛这首歌就是她与李立恒之间的还存在着的微妙联系。歌词里这样唱着：“我喜欢你，是我独家的记忆······”

李立恒像打了鸡血似的，一直唱个没完。到四点多的时候张小念实在不好意思的送走了小佳。刚一进包厢，就被拉着出去了。豆豆从兜里掏出烟，不紧不慢的点着深吸了一口，抬头吐了个烟圈。

慢慢的，李立恒也停了下来，看到被自己紧紧束缚着的眼前这个女孩。头发凌乱，头扭向一边，表情痛苦的闭着双眼，眼泪不停地从那光滑的脸颊滑落。这黑黑的长发，是自己以前最喜欢把玩的，直直的总是带着橘子香味，这光滑粉嫩的脸颊，是自己多么想这一辈子小心翼翼去呵护的。最希望让她一辈子都笑的人，却被自己伤害着。李立恒慢慢地放开了手，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自责、悔恨，心疼与不舍充斥了身体里所有有她的地方，眼里、心里、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

“我们和好吧，好不好，你以后想怎么样都听你的。”当李立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张小念心里李立恒仅存的一点点尊严也全然消失不见了。哪怕换成是对自己的挑衅、讽刺甚至是谩骂，张小念都会觉得这个爱的自己已经无法自拔的男人还有点骨气和尊严。而自己愧疚的的心也会好受点，难道注定要让这内疚之心一直折磨着自己。

市区的mix是新开不久的酒吧，夜夜爆满。于是张小念联系了之前跟发小一起来认识的在里面上班小佳。小佳是个瘦瘦的男生，个子175，是那种看上去就讨人喜欢的面孔。一进包间大家都摊在沙发上，豆豆、李剑几个人东倒西歪的。张小念积极的去点歌，她从来都是在ktv点热气氛的人。

李立恒从张小念他们进来就一首接一首的唱，更是过分的站在小佳和张小念的前面唱，完全挡住了他们的视线。顾忌到小佳的感受张小念说道：“小佳，要是累了你就回去吧，你也不唱歌，在这陪我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我昨天是有点上头了，喝多了。”

“放开我，我叫你放开我，李立恒，你这样是没用的，我说过了我们不可能了，你还是······”张小念还没说完，李立恒突然将自己的唇重重的压了下去，拼命的吮吸着、撕咬着。张小念的挣扎愈加厉害，歪着头拼命的躲着。胳膊被绑的生疼，嘴巴里充斥着咸咸血腥味。张小念终于忍受不了，整个人平静下来，只是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打在李立恒环抱着的手臂上。

“快，小凡，快点，我刚给咱俩点的暗香！”

“知道啦，放心！”

“那咱们去哪里？帝豪？星空？还是舞夜”喝酒上脸的张小念脸部的红晕越来越明显，挎着自己的大包，晕晕乎乎的说道。

吃完饭，大家一致提议去包个夜场唱歌。一堆人围成个圈站在深夜的大马路上喊叫着。

意外的是张小念并没有给他一个耳光，而是冷笑着说了句：“现在起，我们谁也不欠谁的。”转身往回走的张小念心里却意外的平衡，原来一直折磨自己的愧疚感消失了，如释重负的感觉很轻松。而李立恒在张小念走后静静地哭着，抽了一地的烟头，委屈的像个孩子。路上早已没了行人，只剩下白的渗人的路灯孤独的站着，夜空下显得尤为耀眼。冬日的夜更加的凄冷，刺骨的风在窗外嘶吼，时不时伴随着几片雪，那是多少人的不眠夜。

关于这个夜晚，张小念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哪怕是在心里，也不愿去多想。有些人注定会成为生命中的不可能，如果这一切都是注定的，那么又何必去苦苦挣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