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逃出生天（2/2）

“嘿，两只疯畜生，本道在此，还不过来受死？！”老道拢了拢搭在肩头的蟒蛇，把上好火药的火铳端在手中，大声对洞外叫嚣道。

老道握住剑柄，用力一拔，“锵”地一声，长剑便从岩壁里给拔了出来。老道先是把剑身举到火把前仔细看了看，然后用鼻子嗅了嗅，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呢？”

原本处在入口三米左右的何德明不知所踪，鼓鼓的麻袋落在地上，豁开了一道小口，有些上潮的灰面上撒落着滴滴血迹。

忽然，他眼睛一亮，笑道：“天无绝人之路啊，哈哈，这下咱们有救啦！”

“砰！”一道火光带着浓烟从枪口喷出，巨大的喷发力把那黑影打地倒飞出去，掉在了不远处。

剑锋上流下的粘稠状绿色液体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落在地上，那细微的声音在这地下石窟中格外的响亮。

遭遇到这样一件事情，老道那豁达的心性又有些沉不住了，笑道：“冬天的蟒蛇都没啥攻击力，没想到这条还挺猛，不过就是傻了点，竟然直往我这枪口上送，太有意思了。”

突然间，一道青色黑影向老道的胸口袭来，饶是淡定如他，在这猝不及防下也难免大惊失色，毫不迟疑地扣动扳机。

“这……”何德明疑惑道：“这些东西好像是清朝的？”

“那要看是什么道士了。”老道笑道：“像全真道派就不能吃肉喝酒结婚，正一道派和我们茅山道派有些类似，对这些没什么讲究，要不然你以为你能娶到我的宝贝徒弟？嘿嘿。”

何德明凑过去闻了闻，只感觉一股清淡的菩提香钻进鼻端，很是好闻，啧啧称奇道：“以前也就在山海经中看到过朱厌，还以为这些都是古人凭空捏造的神话异兽，没想到居然世上真的存在。”

何德明一听顿时又有些害怕起来，环顾四周道：“那怎么办，这里就只有一个入口，根本就没有其他的路可走啊。”

“嘘！”老道示意他噤声，仔细观察着前方。

“自相残杀？哈哈。”老道从石窟中钻了出来，对洞口里大喊一声：“猴儿，出来吧。”

“不是。”老道斩钉截铁地答道。

老道知道他胆子小，安慰道：“放心吧，它已经死了，它的肉可是好东西，等下回去炖了给你们补补。”

老道一连叫了好几声，都没听到啥动静，不禁觉得有些奇怪，转头对何德明说：“猴儿，你先等一会儿，为师去看看情况。”

老道被烟雾呛地咳嗽了几声，仔细一瞧，嘿，居然是一条小臂粗细的一条蛇，不，应该称作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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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它旁边的大母熊虽然还在微微动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只眼睛吊在眼眶外，只有薄薄一层血肉相连，而胸口原本的那道伤疤直接被撕到肚子下面，一根盘根虬结的大肠露出一段落在地面，场面颇为血腥，显然它也活不成了。

半晌，何德明实在忍不住了，这样的气氛让他几欲抓狂，于是开口问道：“师父……刚才……刚才那是什么东西，难……难道是……鬼？！”

两人走到岔路口时，老道稍稍停下了脚步，细细打量了一番并没进入过的那个入口。

两人有了武器和食物，威胁生命的两样东西都解决了，再加上还意外地逮住一条蟒蛇，这洞中还有好多食物，三个人撑过整个冬天看来并不是什么难事，如此一来，两人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特别是老道，居然还哼起了不知名的戏曲儿。

洞口的光芒越来越亮，老道微眯着双眼，把火把给熄灭了，小心地放在一边，以便下次进洞时使用。

“猴儿？”

何德明咬了咬牙道：“好吧。”于是放下手中的麻袋，挑了袋小的扛在肩上，这下果然轻松了不少。

那颗头左右转动了一下，忽然对着一边定住了，只见洞口右边两丈处，一大一小两只黑熊倒在雪地上，鲜血把四周的地面全染成了一片血红，小熊的身上全是触目惊心的伤口，特别是它那脸上的半边毛皮都没了，露出森森白骨，格外地触目惊心，看这样子，恐怕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这是要把两只熊吸引到洞口杀掉啊。”何德明心里不禁对老道的睿智暗生钦佩之意，这洞口狭窄，两只熊那肥胖的身子根本进不来，只要它们到了洞口，还不任老道任意宰割？

突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从前方传来，老道立即停下脚步，把枪口对着前方，只是由于只能侧着身子，变换姿势着实不便。

老道扫视了洞窟一眼，突然眯着眼睛盯着角落里的那长条形木头箱子道：“这里既然是作战指挥部，说不定那里面有什么武器，希望不要是什么金银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