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父子兄弟（1/2）

山脚下站着一名同样身着黑袍的男子，平静的站在路旁，月光落在脸上，带出一抹温和的笑。

萧烈披着一层静谧月色，缓步从梅山上走下。

鲜红色蜡烛上不断跳跃的火苗将两人的面容映衬的晦暗不定。

萧烈语气平淡道：“真人，可是有话要说？”

萧煜扯了扯嘴角，“是很巧。”

茶壶里的茶水早已经喝尽，烛台上也已经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烛泪。

萧煜轻轻一笑：“若是我有孩子，你也比他大不了几岁。”

在一般百姓看来，这么一对关系淡漠的人，实在跟兄弟联系不起来，就是世家的子弟，面子上也得来一番虚情假意吧。

萧煜伸出手比量了一下，“怎么看起来差不多要九岁的样子？”

谈不上多么意外，甚至这个结局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也就不能说多么咬牙切齿。萧煜还是来时的打扮，背上除了破阵子与混元伞又多了一柄天澜，只是走路时左腿不能吃力，跛了。

不过这名稚童却是没有一丝同龄人的不安分，若是只看眼睛，给人感觉这是一名已经及冠的青年公子。

萧烈冷笑道：“他还没自立门户，还是我的儿子。。”

萧煜端起身前茶碗，一饮而尽。第一次问了一个关于萧瑾的问题，“我记得你应该是五岁？”

无尘洒然笑道：“贫道只想问萧居士一句话。”

行出梅山，路过东都城门口时，见到十多名暗卫护着一名稚童朝梅山方向走去，稚童一袭黑袍，不过七八岁的年纪。民间有句俗话叫做七岁八岁狗也嫌，说明这个年龄的孩子是坐不住的，上窜下跳，一刻也不安稳。破坏力甚至已经超出了人的范畴。

……

萧煜点头。

萧煜看了眼天色，站起身道：“该走了。”

早已行了及冠礼的萧煜跛着一条腿，已经出了梅山，过了东都，前往草原，准备真正自立门户。

萧瑾脸色平静，抬手示意身后暗卫停下，淡淡开口道：“真巧。”

回过神来的萧瑾扯了扯嘴角，“长得早些吧。”

萧烈脸色平淡如水，轻声道：“本就是欠他们母子的，我现在能承安国公爵，执掌暗卫，也是绕不开方璇的。他来讨债是他的本分，日后还债也是我的本分。”

萧瑾放下手中茶壶，坐在萧煜对面，语气波澜不惊，“你出草原，我便已经知晓，而拦你或者杀你的那些人中也有我的一份，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不想让你们两人这么快见面。”

人生本苦，众生皆苦。

两兄弟之间的气氛稍稍缓和。

萧煜笑了笑，不置可否。

须发如雪，一身白色道袍随风自然飘摇，说不尽的仙风道骨。

萧瑾随着起身，一直把萧煜送出茶亭，驻足而立，望着萧煜拖着一条跛足慢慢消失在夜色中，轻轻自语：“一个葫芦的聘礼，一片草原的嫁妆。够足，够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