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庶人剑，小赚，半步履霜（1/2）

几乎是与明妃的长鞭同一时间落下，银蛇落在湖面上，打出一道深深沟壑，甚至可以看到下面的泥沙。

这一次的买卖没有亏，虽然因为跌落一个境界的缘故，萧煜没有能够凭借明妃这名履霜修行者的元气踏足履霜，但总归是重新回到了空冥巅峰的状态。

一袭黑色皮裘在水中滚动，萧煜横剑挡在自己身前，被这一鞭再次拍入水中。

萧煜面无表情，手中长剑又是刺在明妃的气海部位。

明妃心存死志，萧煜可舍不得用自己的命换一个求死之人的命。

萧烈当时沉默了很久，然后说道：“我已经拼命了。”萧煜不明所以。萧烈补充了一句：“战斗须步步求生，而存心必时时可死。盖有舍生一搏之决心，乃能做绝处逢生之奋斗。”

场景看起来有些滑稽。

若是刚才萧煜不守，只攻。大概可以和明妃一命换一命。

虽然圣人曾经说过庶人之剑一旦命已绝矣，无所用于国事。但那也是对于一朝天子而言。

气海被破，明妃空有磅礴元气，短时间被也无法重新积蓄起那些溃散的元气。明妃脸上的表情虽然平静，但是心里明白，这一次真的输了。

而且萧煜隐隐感觉到，若是等到自己把明妃的所有元气消化完毕，即便不出剑，他也可以半步履霜。

不过接下来她脸上表情瞬间凝滞。她缓缓低下头，一截青色的剑身透过了她的胸口。

不过刚才明妃为了击杀萧煜而被牧白破去金身，现在却被这把不起眼的飞剑刺了一个透心凉。

明妃不可置信的看着手腕上透过的剑尖，银蛇掉落在地。

这一剑无声无息间递出，刺在明妃的手腕上。

牧白第三刀。

这一剑来得很勉强，因为按照原本萧煜的想法，待到他踏入履霜境界以后，一剑破履霜自然会变成庶人剑。但是现在他还未踏入履霜却强行催动这一剑，恐怕刚升上来的空冥巅峰境界是保不住了。

金身在佛门一脉中并不是什么高深神通，一般只要踏入履霜境界，多少都会精通一些，简单而言，就是一种强化自身强度的法决。而肉身成佛，金刚不坏，这是传说中佛陀的至高境界，比起一般的金身要超出太多范畴，妙不可言。圣人绝迹千年，至今还没有听说有佛家大德到达此等境界。

但是他却牢记着自己幼年时萧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那还是萧煜合家美满的时候，萧烈击毙了一名履霜境界修行者刺客，被晋升为外卫都督。事后在家宴上，萧煜问萧烈的战斗经过。

庶人一剑，是杀人斩头颅的一剑。

他曾经立志学庶人之剑，作匹夫之怒，效仿血溅五步之事。

三刀破去金身。

萧煜不是悍不畏死的勇士，也不是胸有山川之险，心有城府之深的权谋公子，他在某种意义上很普通。

不等牧白收回流月，便被明妃不计伤势的一记手印按在胸口上，鲜血狂喷，倒飞而出。

这倒不是萧煜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想法，只是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没有做，他不能死在这儿。

佛门金身和魔教锻体最大的不同之处是在于，佛门金身更像是套上一层盔甲，当盔甲被打散，盔甲下的本体依旧脆弱，而魔教的锻体则是把自己的身体锻造成一副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