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那些年，我们经历过的第一次（1/2）

萧煜看着周遭白茫茫的雪地，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微笑说道：“这些事很老套，一个死士，或者什么杀手，从小就要培训他们杀人，你想活着，就得把其他人杀死。”

他继续说道：“所以在那些人围住我，想要夺过我手中的刀的时候，我闭上眼睛，胡乱用力捅了一刀，然后我睁开眼，那刀刺进了一个人的肚子里。”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知道我是萧烈的儿子，可能是因为的我的衣服，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地牢的人在那一刻像疯了一样，想要把我杀掉。”

看着依旧低头沉默的林银屏，萧煜摇了摇头，暗叹这完全和传奇小说中冷艳高贵大气的公主殿下挂不上钩啊，只得继续说道：“那时候我刚刚十岁，在一个很平常的日子，我被父亲萧烈带到了暗卫的地牢，地牢里关押的全部是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犯人，而他只留给我一把刀，然后便把我独自一人扔在地牢里。那时我哭闹着，却没有一个人理我。”

萧煜看了一眼身首异处的马贼尸体，目光中并没有太大的感情波动。

“我当时就是想活着出去。”

萧煜微微摇头提醒道：“若是别人要杀你呢？”

萧煜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说着当时自己的想法，就如同在叙述捉到了一只黄羊，今晚吃烤羊腿这样的日常琐事。

他看着林银屏低头无助的样子，下意识的将她拥得更紧了一点，宽解说道：“我第一次杀人，也是很害怕，很迷茫，也很恶心，但是时间长了，就忘了。”

林银屏眼帘微垂，看着轻裘下露出的小牛皮靴靴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银屏并不害怕，她只是感到迷茫。

“嗯？”萧煜低声回答道。

火堆发出噼啪声，林银屏沉默不言。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拥着林银屏，伫立在这月光下的白雪上。

萧煜从她身后走到身前，他的目光落在林银屏苍白的脸颊上，注意到她眼神中此刻流露出的茫然，脆弱和无助，再看看地面上的尸首，他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轻声安慰说道：“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一个十岁的小男孩，拄着染血的长刀站在满地的尸首里，小脸上的恐惧和迷茫。

林银屏微微皱眉，说道：“你……接下来是怎么做的？”

“但我不想再杀人。”

她仿佛看到了，在十年前。一座幽暗的地牢里。

月光驱散了黑暗，然而看着身前白雪上的血渍，少女觉得更冷了。

他把黄羊的内脏挖出扔到一边，看着林银屏说道：“我不想死。”

“我不能死在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手里。”

但那个小男孩终于还是走出了迷茫。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当时也很慌乱，没有一个人能够站着以后，我依旧拿着刀在地上的尸体上乱砍。”

萧煜轻轻放开她，用和黄羊一起带回来的树枝架起了一个火堆。

而至于第一次杀人，他感觉好像那已经是很久远的回忆了。

林银屏忽然抬起头，看着萧煜说道：“萧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