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未央剑经（1/2）

老道双手置于双膝之上，和声道：“萧居士，可知何为修行？”

老道静静的看着萧煜，沉默了很长时间，忽然开口道：“虽然萧居士于修炼之道无望，然……天道轮回，事无绝对。”

“神魂。”老道的回答也是两个字。

这五年来，一直给萧煜复仇以希望的就是这存在于传说中的剑仙之道，如今得遇剑仙，却得知自己与此道无缘，萧煜感觉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轰然倒塌。

老道摇摇头叹息道：“若是再早五年，虽只能算是下下之资，以萧居士之心性，前途也未可限量。”

老道再次沉默了。

“那奇物呢？”萧煜接着问道。

时间一点点过去，老道换上的新蜡也已燃了一半。

一股无言的愤怒在萧煜的胸腔中涌动着：“从那时，他就想到了今天？！”

老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老道听闻以后，亦是沉默。许久，老道才开口道：“萧居士，此言乃大逆不道之言！”

萧煜脸上面无表情，目光依旧平静，但是藏在袍袖下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萧煜行了一个师长之礼。

萧煜低头沉思片刻，又对老道施了一礼，平静说道：“既是如此，也谢过道长了。”

萧煜抬起头惊喜的看着老道再次行礼道：“道长大恩，萧某必铭记于心，。”

“那又何为养剑、修剑？”

萧煜和老道分而落座，盘坐在道祖像前的蒲团上。

老道微笑地看着萧煜。

老道起身：“你我相识已有五年，这也是难得的缘分。如此便给你也不是不可。”

……

老道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若铸剑成，则需养剑。养剑则需修行。”

老道也不催促，就这般静静的等着萧煜回答。

萧煜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老道直视着萧煜：“是！意识。曾有圣贤传下修行之法，只修精神魂魄的修行之法。”

“何为金石？”萧煜问道。

老道摆摆手：“萧居士先别忙谢贫道，贫道还有一个要求。”

长绢当中是一把长剑，是古时的古剑样式。

萧煜随老道来到正殿。

不断跳跃的烛光照在两人的脸上，明暗不断交错，两人的脸色显得闪烁不定。

老道开口道：“古有圣贤，不练武技。不参佛法，不修道术。却有大神通。”

两人间沉默起来。只有微微跳动的烛光映衬着两人有些模糊的背影。

老道温和的看着萧煜，缓声道：“修行之道，如练武之道，须从小练习，萧居士如今年岁已大……”

两人静静的站立在大殿之上，烛光跳跃，影子摇晃。不知何时，天边飘来了一朵乌云，将天空中的明月遮挡住了。

萧煜恭敬的接过老道手中的长绢，缓缓展开。

“可又有言千年方有圣人出。”老道继续问道。

长绢长约三尺，宽约一尺。不知何种材料制成，入手微有凉意，且薄如蝉翼。

那一年萧煜十五岁。

“神魂！？”萧煜喃喃重复道。

只有萧煜这样苦修十年不得修行入门之法的人才知道，能遇到一名真正的高境界修行者，并能能求得他的指点，这是怎样的一种幸运。

“何为修行？”萧煜继续问道。

……

老道胸前的白须随秋风微微摆动，静静的看着萧煜的脸。

老道说的是剑修而不是整个修行者。

“有大神通者，可取寒气、天光、血气、怨念、乃至魂魄溶于剑中，此乃奇物。”老道说道。

“道长请讲。”萧煜起身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