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六章 苦奈河（1/2）

女子带着李裕宸飞了很远，看到一条淌着黑水的河流，由高空降落，出现在河岸。

好像……真的是一场梦。

多喝一些会不苦，李裕宸知道，因为之前便是听到过，可他不愿那般，默默忍受口中的这份苦，把那苦味吞入咽喉，让其顺势向下，钻入身体之中。

李裕宸低头，顺着女子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很多人，而且有一种熟悉，又因高度带来的视觉距离与彩色光芒的朦胧而不是特别清楚。

有些东西是算不得的，只能由自己或是他人去经历。

一眼，刹那，若经历千年。

苦奈河，又奈何？

有欣喜，有拘束，有笑容，有紧张……害怕这只是一场梦。

苦奈河的……苦，是不苦的苦。

苦儿的苦，是不苦的苦……我叫苦儿。

无论等待多久，只要能见到他，都是值得。

是这般的感觉，是这样的感受，她早已经分不清梦与现实，即便这只是一场梦，当梦醒来，一切都会消失，她还是会珍惜，用心去圆满这个很真实的梦。

千年的等待，不知是多少个千年，终于等到他来，她很开心，所以很用力，把他抱得很紧，生怕他离去。

拥抱很久，说了很多话，她仍旧不舍得将李裕宸放开，想那么相拥着到天荒地老。

不会有千年。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他想起了记忆中的话，却又想不分明，思绪纠缠着迷混，让他失神一般走向苦奈河，双手很容易便伸入河中，一捧黑水随双手抬起而出现在靠拢并微曲的手掌中。

晃过脑袋后，他再去看，视线中的身影已经很小，双手轻动，想要仔细算一算，却只是捏了捏拳头，感觉力量已经回到身体，才是把双手放开。

不算，经历。

似乎有一种悲凉，又似有一种豁达……却都是在苦之后。

无法问，不想问。

河水入口，很苦，只有单一的苦味，苦尽一切。

她不愿在此处停留，拉着他快速飞驰，有一个去处，一个她很想带他去的地方，一个藏在她心中的地方。

稍微张嘴，还是不能说话，但他也已经习惯，心中有一些疑惑，不明白拉着自己手的她为什么能够以话语表达心中所想，却只是存在心中。

等待，默然。

苦了奈何便为河。

苦奈河，苦了奈何，若是哭了，又能奈何？

所以，他只是看看。

她轻轻笑了笑，笑得很开心，笑得空气中的光芒更加绚烂。

就是这样一种感觉，若是梦幻，但被他轻轻地抛弃，随意丢在了岁月的尘埃中。

可即便是看清，他也不会在意，在记忆里，散去了曾经，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

结局，或许重要，但不一定是必要，他不在像是曾经，已经不想提前看到结局。

他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眼眸之中有着平静。

忍受，便不苦。

苦，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