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山水学院的山与水（下）（2/2）

“嗯，要下雨了。”林嫣点头。

就在头顶，算不上高的空中，一滴水珠浮出，似来自于虚无缥缈的空间，似由飘荡在天地间的灵气压缩、凝结，并以最自然的方式向下。

略显凹凸的干涸湖底，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属于湖泊，也是属于她的，在她心上，让她觉得很痛很痛。

“是她！”李裕宸瞳孔稍稍睁大。

“她来了。”白雨轻念道。

“好吧。”司马香蕊微笑点头，享受看雨的过程。

“不是像，本来就是。”游淞于一旁插话。

“怎么了？”林嫣急切问道。

“的确如此。”游晴点头，深以为然。

一滴水珠落在带上热度的地面，悄悄地钻入泥土，在很短的时间里消失，不见了存在过的痕迹。

不说曾经，就是简单的看着，湖底灰色干枯近似凄凉的画面，带来不忍直视的惨淡，让人觉得心伤，总会在不觉中将眼睛闭上。

“好熟悉……”李裕宸心中喃喃。

有一名女子，身着白衣，身形映在湛蓝的湖水中，容貌被淡淡的气雾遮挡，看不清楚。

还是晴空，一场雨，说来便来。

“你最好不要乱来！”游晴冷声告诫。

“呵呵，又下雨了。”游翼微笑，自信而儒雅气息于脸庞浮出。

“快要下雨了。”她呢喃。

女子在湖畔站了很久，凝视着湖泊，不时轻声诉说，有着属于言语的声音飘散，似带着凄美的悠扬，不被时间侵扰，却是无法分辨。

再度映出湖泊底部的景象，一如之前，感觉得到烦躁与心伤，很不舒服。

阳光由高处向下，带着接近炽热的温度向着大地，却是在不知不觉中减灭了些热量。

司马香草微微一笑，撑着一把绿色的伞，将他与司马香蕊的身形掩盖，不被雨水侵扰，凝视远处因水雾而愈发朦胧的湖泊，轻声喃道：“看着就行了。”

阳光带着火热，照在身上，却带来难以言表的烦躁感受。

山上吹来一阵清风，吹开了阳光存在的痕迹，似舒缓了内心的烦躁，好过了许多，便又在呼吸时将眼睛睁开。

湖泊中，鱼儿在变得宽阔的水中游动，似有欢快。

“就要下雨了。”李裕宸也是点头，视线出现轻微的恍惚，“就是不知道要下多大，要下多久，会下成什么样。”

“好吧，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游翼无奈耸肩，微微凝神，“看来那些事情都是真的了，我们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我的心，变得好痛。”白雨蹙眉，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她尽量去形容，却怎么也说不出那种疼痛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痛，只知道是眼前不再是湖泊的湖泊带来的，一经看到，便无法再移开视线。

“也行，我去看看有没有不长眼的。”

“真的要下雨了呢。”苦儿轻声说道，小脸上没有了平常的笑容，似有迷茫。

他不确定，却是于内心有着期许，期盼着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