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主动杀人（2/2）

临死，男子还死死盯着李裕宸。

也许是男子之前叫过了，没有再发出疼痛的叫喊，只有一口血液从口中喷出，喷得很高，贴近李裕宸的脸庞，最终落在他破碎了的衣服上，红了一片。

“可是……”李裕宸很不愿意。

“不要杀我……啊！”又是一声惊叫，摊在地上的男子不知从哪里获得了力量，以不快的速度爬向一旁。

“真的……一定要去？”李裕宸又问。

上一次，更多的尸体在身边，他也没有这样的感觉，或者说感觉并不重，因为不是他杀的，少了许多恶心感。

李裕宸停了下来，盯着男子，很是不忍心。

“够了！”李裕宸打断司马香草的话，“我会！”不否认话语的正确性，却实在是听不下去。

“有些记忆，是深深刻在脑海的，哪怕时间推移，也不会轻易磨灭，始终都会记得你，会仇恨你……若有机会，他会杀死了。”

“对，你去把他们都杀了。”司马香草点头，平淡说道。

俯下身子，拾起大刀，置于眼前，白色的刀锋映在瞳孔中，微微有些耀眼。

“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男子注意到李裕宸走近，用稍大且带着些模糊的声音慌忙喊道，神情充满恐惧。

“若是伤痛带来终生的隐患，阻止你变得更强，你会不会有恨意？”

“你也看到他的目光了吧，有着恐惧，也很不甘心，死了也不瞑目。”司马香草走到第一个死亡的男子身边，指着他的眼睛，“他是死的多么的不值得……可是，你若是不杀他，而他也不死，他肯定会记得你。”

司马香草的声音像是死神的宣言，由李裕宸动手，彻底斩杀七人。

“还有四个。”

“机缘比别人获得的少，即便不比别人少，可得到的不一样，你会不会有不平衡？”

双手用力，将大刀从男子的胸口抽出，磨蹭着身体，缓缓靠向抬头后第一个看到的身影。

一声痛苦的嚎叫，李裕宸只觉得双手一顿，大刀斩中硬物，而右腿有着不重的力道碰撞，使他在略微的停顿之后睁开眼睛。

司马香蕊快步走近，对李裕宸瞪眼，表示很不满，想要说话，衣袖却是被轻轻拉了一下，顺势转过身躯。

“还有五个。”不大的惨叫声被司马香草的声音掩盖。

“我？杀……死……他们？”李裕宸愣住，明亮的眼眸死死盯着司马香草，满是不相信，连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

斜插在地上的半截赤色长矛被他死死抓住，身形蜷缩，用尽所有的力量，将半截长矛向还未有动作的李裕宸掷去。

“为什么？”

李裕宸的眼眸死死盯着男子，没有将斩入泥土些许的大刀抬起。

“你还小，很多事情都还不会明白，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狠毒的心思……但是，别人会有啊。”司马香草又道，“这里有着无数机缘，若是因为受伤而没有所得，又会不会记恨？”

没有再犹豫，也不再存有丝毫的怜悯，一刀斩在男子微微抬起的手臂，还用力压了下去，将其胸膛斩出一道很深的印痕，血液飙溅。

李裕宸顿了顿，还没有想明白，却是跟上。

本来难以动弹的男子，竟是在大刀斩下的一瞬间动了，双脚使劲一蹬，蹬在李裕宸的小腿，身子朝着一侧移动些许，正好躲过快速斩下的大刀。

“啊！”

“走吧，让他好好想想。”司马香草微笑，拉着司马香蕊走在前面。

“不要犹豫，杀了他！”耳畔响起司马香草的催促，李裕宸心一横，不再犹豫，大刀抬起，一刀斩下，在斩下的同时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