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道歉（1/2）

“嗯，还是妹妹好。”游晴微笑，轻抚苦儿额前的秀发。

睁开眼睛，阳光很是耀眼，已经过了午时，耳畔还有微弱的打斗声。

经历过长时间的战斗，不见了紫光，可战斗未曾停歇，不少人已经丧生，鲜血染红了大地，很大一片都是尸体，看着都觉得心惊。

“嘶……”李裕宸捂着肚子，牙齿紧紧咬住，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眼珠往外瞪，却是强忍着不吭声。

在渐渐淡去的箫音中，李裕宸又看到了那名男子，在白蛋之前，手中握着紫剑，而紫剑的光辉已然黯淡，苍白的脸庞带着笑容，却又满是苦涩，眼眸中的坚毅不再，眼神有些涣散，似痛苦，更似已经麻木。

李裕宸的视线模糊了，只见到男子带着惨淡的笑容，凝固了一片天地。

七彩光芒汇聚，落于平地，光芒渐渐敛去，化作一枚白蛋，头颅般大小，纯白的外壳隐隐存着霞光。

彩色血液溢洒高空，紫剑剑锋刺入霞凤左翼，闪烁着彩色的利爪与喙亦是将紫剑抓住……最终，霞凤解体，溃散于虚无，而紫剑光辉黯淡，逐渐变小，像是失去了重量，若一片落叶，随着清风飘荡，飘到视线的远方……

“始终还是要杀人啊！”他想要叹息，却只能是在心中，仍旧闭着眼睛，在相对的安全与宁静中慢慢说服自己。

“似乎真的没那么痛了。”微微动作，他面带喜色，真的没那么痛了。

偏过头，望向战场，只剩下不到十人，估计离结束不远，余光映出两道掩藏着的熟悉的身影，嘴角再度扬起，苦涩不再，眼神微冷。

“晴姐姐，别听哥哥瞎说，他早就不生气了。”苦儿面带微笑，拉了拉游晴，还轻轻眨了眨眼睛。

李裕宸很是错愕，游晴的表情也不似作伪，而她也没有作伪的必要，看得他很是疑惑，总觉得不正常，有哪里不对劲。

“这是……涅槃？”他不清楚，似乎书中有过介绍，可这隐约的知道，又不像是来自书中，像是来自心中，而且，他能够察觉到蛋中蕴含的生机，还有一种血脉相连的奇特感受。

“哥哥，你没事吧？”苦儿蹙眉，虽然知道没什么大事，可还是忍不住的要担忧。

“没事。”李裕宸几乎从牙缝中吐出这两个字。

想要一次渔翁，可丧命的人实在是太多，他有些不愿见到，但他无法改变什么，知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充满了杀戮，要成为强者，手中必定会沾染他人的鲜血，他要变强，双手必然会沾满鲜血。

“对不起！”游晴说道，俏脸带着几分歉意。

眼眸再映出纠缠紫剑与霞凤之时，紫剑已然刺入霞凤左翼，而霞凤亦是将紫剑抓住。

“若是不杀人，我早已经死去……”他心中喃喃，不觉中闭上了眼睛。

“哥哥，你醒啦。”苦儿微笑，笑容中带着惊喜，轻轻眨了眨眼。

可是，他见到的不过是发生过的场景，并非真实，而他也是太弱，即便遇上，亦是不能改变丝毫，只能看着霞凤解体，紫剑黯淡光辉后变小，若叶随风飘荡。

紫剑留下了男子的意志，哪怕是拼得残破，灵性全无，也必要将霞凤牵制住，不能给其撕裂虚空的机会。

“我没病，我是说真的，我以后不会胡乱打你了。”游晴拨开了李裕宸的手，轻语道，俏脸微红。

霞凤愤怒，七彩光芒燃烧，身形变幻，攻击凌厉，留不下男子，不信连紫剑都无法战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