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书中（2/2）

“谢谢！”他道，对白雨，亦是对白雨身后的林嫣，发自于内心。

“会没事的。”林嫣微笑，故意装作很轻松，安慰着白雨，其实也是说给自己听，只是心灵的慰藉，这样期盼着，眼神中的担忧却是丝毫不减。

“嫣儿，你在不在？”白雨撇嘴，还未说话，门外便是传来一声略带焦急的喊声。

身体很舒服，充满了力量，却又是觉得疲累，是精神上的，像是很久没有睡过，想要好好的睡一觉，又觉得这是个梦，很真实的梦，不愿意动。

“或许，到时候就能知道了。”觉得这不解总有一个期限，到足够强大时，一定会知晓，而现在，有三天时间，“三天，或许会等不及吧。”他想到林嫣与白雨，却又知道这三天不可抗逆，必须要在这里渡过。

“好久没有人来了……”老人微微开口，以孱弱的声音道，身躯没有任何移动，也没有任何要移动的打算。

灵气入体，顺着经脉流动，几乎不需要炼化，就能够转化为灵力，直接与丹田中的灵力融合，成为体内灵力的一部分，更像是本就属于自身，只需要简单的引入，而且感受不到灵力提升的上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李裕宸站立着，张了张嘴，又是一阵无言，有着太多的不解，可又似乎能够感受老人的感受，不需要去问。

“《通明鉴》是一本书，也不仅只是一本书，而你所在，便是书中，一个只有灵魂能够进入的奇异世界，灵魂进来了，也不仅只是灵魂进来了……至于我，只不过是书中的一缕灵魂。”

老人每一句话都很慢，似沉淀了漫长的岁月，而又似有很多话无法说出口，短暂的沉默后，又道：“你就在这里留三日吧。”挥了挥枯槁的右手，身躯隐去，不给李裕宸任何说话的机会。

不少人站在秘藏一角下方，抱怨着等待……

“糟糕，是我娘！”林嫣身形一顿，看向李裕宸，眼眸闪烁着慌乱，与平时的平静不符，表情亦是有些错愕，很是失态。

望一眼远方，依旧是黄昏，红色金亮的光芒染红了整个世界，似在变幻，却又似没有实质的变幻，仿若就是恒定。

单薄的黑色长衫，遮不住那佝偻到不成样子的腰，遮不住那身躯的枯瘦与无力，更无法遮住那张饱经岁月侵蚀的脸……一双浑浊的眼睛望着……远方。

一声不重不轻的响声，房门被打开，一道身影映着星光走进，一瞬间注意到房中的三道身影，快步走去，哪怕是在夜里，一双眼睛也能明显看到有着火焰闪烁。

老人望着远方，漠无表情，而黄昏尽管绚烂、璀璨，却并未映入老人眼中，因为黄昏是在远方，和他……两不相干。

他想了想，旋即摇头：“我也不清楚。”是真的不太清楚，也是觉得说不清楚，也不应该说出来，也便不说。

此时的天空，那片土地近乎垂直，空间虽然不稳定，可又有着特殊而强大的力量包裹，使其不落下，甚至不因翻转角度而有任何的改变，引力来自地下，还保持着初时的样子。

李裕宸想要说要，可嘴巴张开，又忘了想要说些什么，舌头搅动，将手微抬，恭声道：“前辈！”便是没了话语，神态极不自然。

将李裕宸扔到床上，白雨小声嘟哝：“他到底是怎么了嘛？”是习惯性的抱怨，掩饰心中小小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