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澄心堂的回忆（1/2）

突如其来的，夏澄开始讲述她的过去。

几个小时之后，各色酒瓶开始往地下摆。白酒、啤酒、清酒、伏特加、大吟酿、五八门。

然而夏澄说话大喘气，接着又说：“……像你这样喝掉一斤伏特加，手还不抖的人，绝对是个高手！我就知道，找你打拳准没错。”

正要进去，夏澄却回头就走。徐长青诧异：“不进去坐坐？”

“你想那么多干什么，跟我来就是。”

“神威神社？”徐长青打量着道边灰色石碑上的字样，“神社也能练拳？”

让你的梦留在这里，彩虹桥，连起我和你

她的脚步顿了一顿，却不回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难怪夏澄这么讨厌酒品差的人，大概每个酒癖不好的家伙，都能勾起她童年那份阴暗的回忆。

夏澄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样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改过自新？”夏澄嘲讽地笑笑，“我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在外面跟人喝酒到深夜。喝完出来，连车带保镖被七八辆车堵在高速公路上。据说追他的人一句场面话都没有，下车就是一顿乱枪。他都进了坟墓，还能不消停？”

悲伤流成的河奔涌，向远方，不停息，载着闪烁的爱和回忆——

“不太好，”徐长青直截了当地说，“健身房里人太多，音乐太吵。去跳操减肥很合适，练拳不行。”

夏澄刹住车，指向道路左边：“下车，跟我来。”

“十八岁以后？后来就消停了，老混蛋不再是我和我妈的噩梦。”

“为了我爸留下的那个烂社团，真是操碎了心！其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非得替他擦这个屁股？龙泽他们想要，拿走就好了嘛！如果有可能，我连夏澄这个姓都想丢掉……”

这是还没喝就醉了吗？姑娘你酒癖不好啊。

“你醉了。”徐长青苦笑。他已经第六次替自己加持提升抗力的法术，魔力和精神力都消耗了不少。果然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和一个豁出去了就是要醉的人拼酒，完全没有胜算啊。

“我父亲留下的道场，平时基本没人来。山下小酒馆‘汀’的老板松村大叔是老朋友，他有钥匙，每周会来打扫，”夏澄丢给徐长青一串钥匙，顺便把车钥匙也丢给他，“你要练拳，就在这里练吧。吃饭去山下，这里的海鲜还是挺不错的。手机记得随时开着，拳赛前一天，我会跟你联系。”

“十八岁以后呢？”

“好。”

“抱歉，让你想起这些不好的回忆。不过至少，”徐长青努力想让话题变得阳光一点，“你和你母亲不用再为家庭暴力而困扰了，对吧。”

长夜冷漠，闭上眼的时刻

夏澄举杯和徐长青一碰，自己一饮而尽。

这就是夏澄妈妈认识她爸的经过，子弹做媒。

夏澄的声音极度黯然：“我可能是，但我妈不是。老混蛋挂掉之前半年，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先是吞了大量的安眠药，然后又躺在浴缸里割腕。我回到家的时候，浴缸里的水已经流到客厅。红的，全是红色。为什么啊，她忍了那么久，再忍几个月就能解脱了，偏偏……”她的悲哀浓烈得让人心碎，像一杯长岛冰茶。

啊——美丽的你一如往昔

小姑娘嘴一撇，把脸转过去：“卡伦姐一来就酗酒……”

“酒尽管上吧，”徐长青对小姑娘微笑，“有我陪她，没事。”

流星沉默，谁伴你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