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少年的烦恼（1/2）

那时候，他们已经认识了。

回头正要往摆《长空门徒》的书架那边去，一扭头正巧看见肖梦月微笑的脸，肖梦月正笑吟吟地望着他，她在英语资料书架旁边。

赵砚心情愉快地把已经看完的那本武侠书放到店主的收银台上，赵砚还记得那本书是龙隐的《长空门徒》。

肖梦月当时是这么问的：“赵砚！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你以后想做什么呢？”

赵砚忽然认识到自己永远也没办法和肖梦月走到一起，正是佛经上说的“求不得”。这让他心里很难过。

只是，他又舍不得这次近距离与肖梦月接触的机会。

在过去的17年生命里，他从未像今天这样迷茫。

赵砚跟小学老师说过他长大了要做科学家，跟妈妈放过豪言——以后要做大将军！

赵砚迷茫的双眼怔怔地望着阁楼的木顶，心里五味杂陈，大姨刚才饭桌上所说的话，仿佛还在他耳边回荡，他除了去技校、当兵，或者去厨师，还能做什么呢？

他的心气确实很高，渴望万众瞩目、渴望富有四海、更渴望这一生能与肖梦月在一起，如果能和肖梦月在一起，他便会觉得此生再无遗憾。

等咖啡端上来，喝了第一口，赵砚差点就吐了出来，原来拿铁那么苦。

赵砚的悲伤忽然被大姐的声音打断，转脸一看，原来是大姐端着一大碗饭菜来到他的阁楼上。

可是，他又真的没有理想。

肖梦月似乎信了，也似乎没信，她的笑容依然甜美，还鼓励了赵砚几句，让他永远不要忘记最初的梦想，要持之以恒。

“姐！我不饿！”

佛经上说：人生有六苦。其中之一，就是“求不得”。

但……

赵砚至今仍记得她那句话的每一个字、当时的语气，以及她当时微笑的模样。

大步登上自己一个人住的阁楼，赵砚脚步忽然慢了下来，低垂着眼帘、抿着嘴一步一步走到床边，双手捂脸坐在自己那张低矮的木床上。

完全不懂咖啡的赵砚在心仪的肖梦月面前，当然不愿暴露这一点，心想：拿铁这个名字比较硬气，应该适合男人喝的，便说了拿铁。

此时，赵砚一个人躺在阁楼里的矮床上，忆起那年冬日的往事，忆起肖梦月那天的微笑，以及自己和她说的理想，赵砚忽然觉得心里酸酸的，有种想哭的感觉。

当时还不到15岁的赵砚哪里喝过咖啡啊？他家虽然有个小早点铺，但家里姐姐、妹妹加他一起三个小孩，日子并不算好过。

对未来的迷茫，让他觉得无力。

那次约会上，肖梦月含笑的目光看了赵砚手边的《长空门徒》一眼，像朋友聊天似的问了他一个问题。

所以那天赵砚虽然脸皮微微发烧，但拿了另一本《长空门徒》之后，还是跟肖梦月去了旁边的咖啡屋。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会看见她的赵砚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跟肖梦月点了点头，招呼道：“你、你也在啊！”

……

“老板！还书！”

他不想也不愿跟肖梦月说谎话。

“嗯，你来租书？”

那天，肖梦月自己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微笑着问他要卡布奇诺还是拿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