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谁动了奶酪（1/2）

201 深夜姐妹（2）

这样的态度还不错！谢正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文灿的肩膀，说灿哥，领导的意志要贯彻，要是落实得不好，我倒是没什么，你是要升职的人了，影响可大了。 这样的话，你好我也好，大家都好，好啦，明天上午9点，我准时来接人。

谢正撂下这几句话，走人！

牛逼！文灿冲他的背影骂了一句，匆匆忙忙离开办公室，找黄燕去了。因为黄燕是艺术类考生的辅导老师，她们在哪里她最清楚了。

似乎没有受到强爱事件的影响，黄燕看起来很精神。一听文灿要找宁金姐妹，她马上警觉，说干什么。

又不是查她们什么问题，你紧张啥？文灿嘻嘻一笑，说是好事，市团委组织年终表彰大会，要表彰一批优秀青年，学校推荐她们姐妹俩。

优秀青年？你没搞错吧，推她们姐妹为优秀青年，要文化成绩没文化成绩，要助人为乐事迹没助人为乐事迹，凭哪一点要推荐她们？

黄燕同志，这可是校长亲自指定的人选，已经张榜公布了，你得配合我的工作，尽快找到她们，明天上午带她们去市政府报告厅参加表彰大会。

一听是王一己指定的，而且是去市政府，黄燕的神经就是一紧，更加紧张了，忙说，二月份她们就要参加小专业考试了，正在紧张备考，哪有时间去参加什么表彰大会，你去告诉贼王八，另选女生。

她一急，居然叫校长的外号了。文灿听了，就是一笑。

真是怪事，辅导老师居然不愿意为自己的学生争取荣誉？要是换了别的老师，还要为自己学生去争取荣誉呢。接下来就有一个全省毕业生的评优活动，文灿正为这事烦呢，要是班主任都学黄燕的，不去争荣誉，那就好呢。

想到这，文灿又是一笑。

黄燕以为文灿取笑她，很不高兴，嘴一嘟，说明天还要参加竞聘，得准备稿子去，没时间瞎扯。

经她提醒，文灿这才想起，明天晚上学校组织中层干部的竞聘，岗位包括办公室主任、教务主任、学生科主任、后勤主任、服务中心主任、年级主任，团委书记这次不在竞聘之列。

这可遭了，自己的竞聘演说稿也没写，现在要去省城接人，明晚拿什么去讲？文灿有点急了，忙说，黄燕，就当是帮我忙，告诉我她们姐妹在哪，我保证让她们当日去当日回，不耽搁她们的学习。

当日去当日回，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有了这句话，黄燕放心多了，说文大主任，你可要说话算话，当日去当日回，绝不耽搁，否则，我去你宿舍要人，看你怎向杨亿姐交代。

这个黄燕，不会是被强爱事件弄昏了头脑吧，怎么这样紧张兮兮婆婆吗满的，好像我会打这对双胞胎姐妹主意似的。

好啦，我发誓，我保证。文灿真做了个发誓的动作，还想说天打雷劈之类的话。不过，黄燕没让他说了，急忙告诉他金姐妹在师大北院南湖路21号，一居民家里。

文灿道了声谢，急忙去图书馆，要方力帮他写演讲稿子。

方力倒是逍遥，每天除了看书读报，就是上网写写博客。听文灿说写竞聘演讲稿，他觉得好笑，说还要去写演讲稿，你不是神经病吧，就是头猪，也知道哪个职位是哪个去当，哪个去了肯定是白去。

文灿不好明讲，说我有急事去，你帮我写个竞聘后勤主任的演讲稿，今晚我回来拿。

方力还想拒绝，文灿已经跑出了图书馆。

上完下午的五六节课，文灿赶到省城，已经是黄昏时候。北风呼啸，天气很冷，文灿饥肠辘辘，在路旁的快餐店吃了份八块钱的快餐，才觉得好受了一点。师大是他的母校，自然熟悉，他轻车熟路地赶到北院南湖路。

那条小巷全是艺术类培训的招牌，如美术啦，音乐啦，舞蹈啦，主持播音啦。凡是高考要考的，这里头都有。高考是素质教育的指挥棒，这句话千真万确，没有半点不适。

21号居民楼在巷子深处，是一栋三层楼房，门楼上挂了一个“东方艺术形象学校”。有人拉开大门上的铁窗口，从里面探出头，冷冷地问文灿干什么。

从探出出来的头来判断，这是个胖女人，一点也不友善，哪有这样待客的！文灿讪讪地说，自己是宁金、宁银姐妹的老师，有急事找她们。

老师？天天有老师找她们，我知道是哪里的老师？胖女人挤兑着脸，鼻子哼哼的，想马上关铁窗口。

文灿急忙搭了只手，挡住窗口，说我真是她们的高中老师，学校派我来找她们，有非常重要的事。

因为搭了只手，胖女人不好关铁窗口，只得停住手，说，你去前面的“流水落”看看，她们肯定在那里。说完，她窗口也不关，自顾自地进去了。

出外培训，要交培训费，要交房租，要吃饭，加起来的费用肯定会上万数。这样钱费米，克服困难，到省城来培训，居然在娱乐场所逍遥？当时，文灿的心就凉了，恨不得马上找到她们，抽几个耳刮子。

他拨通黄燕的手机，破口就骂，说你这个辅导老师是怎么当的，居然不理不睬，让学生如此散漫，浪费青春，败坏学校声誉，难怪你不让我来找她们，原来你是担心我知道丑事。

黄燕在手机那头支吾，说自己在学校上班，也不清楚她们的情况。

你也不清楚？文灿一听，火气更大。你是她们的辅导老师，你应该对她们负责任，不征得你同意，培训点能接受她们？

这句话倒是不假！学校的高考小专业生分四大块，体育生由体育老师负责，美术生由美术老师负责，音乐生由音乐老师负责。美术生比较多，有近百人，由学校统管，指定晨光美术学校和铁树美术学校为培训点。为了鼓励各个高中多送美术专业生去他们的培训学校培训，培训点的负责人除了给校长和教学副校长丰厚的报酬外，还承诺给每个班主任每个学生6百块钱的回扣。

文灿作为年级主任和班主任，是得了双份的。所以，他深谙小专业生培训的潜规则。音乐生和体育生学校没有统管，由专业老师各自负责，组织各种培训。其中的潜规则一定和美术生一样，回报肯定不菲。

通过盘问，文灿知道了这个培训点负责人的名字叫夏东方，原来是初中的音乐老师。他决定先找夏东方论理，然后再去找宁金姐妹。

得知文灿是郎市一中高三年级的主任，夏东方马上驱车来接，说文总难得来一次，今天一定要在这里吃餐便饭。他的车是东方日产，蛮新的，估计刚买不久。

伸手不打笑脸人！见他那么热情，本来满肚子火的文灿压住火气，说夏总，你太不负责任了，居然允许我的学生去泡酒吧。

夏东方一脸委屈状，说哪是我允许，是你的学生太调皮了，根本管不住，我不让去，她们就威胁要退钱走人，不到我这里学了，你看看，我哪敢。

文灿说，这话虽然在理，可也不能任其自由，荒废学业呀！

我虚心接受意见，以后肯定改进工作，加强管理，这是一点辛苦费，请您笑纳。夏东方说完，塞给文灿一个信封。

辛苦费，里面肯定是钱了，估计有好几千。文灿急忙推辞，说这哪行。

怎么不行？文主任，您这样辛辛苦苦地赶来检查工作，兄弟我总得意思意思一下，要不然，我以后哪有脸面来找您？照夏东方的说法，如果文灿拒绝这点意思，就是故意为他的难，不够朋友。

文灿有点犯愁了，接还是不接？过几天自己得去拜访一下秦市长，没有两三千块钱，肯定去不了，要是用自己的血汗钱工资，那太心痛了。还是接了算啦，想到这，他没有推辞，接过信封，放进了口袋。

其实，夏东方心痛得要死。昨天来一个副校长，得打点一下，今天来一个年级主任，得打点一下，明天来一个另外的学校领导，得打点一下。自己辛苦赚来的钱，就这样送给了他们，太令人气愤了。

可又有什么办法，如果不去打点，自己的培训点就没有生源，一分钱都赚不到。算啦算啦，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图以后吧，现在投点资，生源足了，半年赚上10万块钱不成问题。

末了，夏东方假惺惺地再次邀请文灿，一起去吃中饭。

文灿已经收了别人的钱，不好意思再去吃饭，再说还要去找宁金姐妹，便说自己吃过晚饭了，再次表示拒绝。等夏东方驱车走了，他走到路旁，见没人注意，掏出信封，数了下钱。整整两千块，比自己一个月的工资还多。

把钱放进口袋，丢掉信封，文灿满怀欣喜，大步朝“流水落”酒吧走去。

还是和六年前一样，前面就是东方红广场，中年毛爹爹塑像傲然矗立在广场正前方，他一脸严肃，身着长大衣，左手靠在身后，右手半提，夹着根烟。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看着毛爹爹塑像，文灿不由记起他的名词《沁园春·长沙》中的词句。这首词是新课程教材必修一上的第一课，学了这首词的人都会留下深刻印象，为伟人的凶襟抱负，凶怀天下苍生的精神而感动。

在东方红广场的右侧，原来是一个很大的人工湖，叫桃子湖。遗憾的是，湖已经被填了三分之二，不成其为湖，只能叫池塘了。一栋栋高楼从那里冒出，凸显这里的商业娱乐气息。

“流水落”就在其中一栋高楼下的显眼位置，正闪烁着霓虹灯，门口站着些姓感姑娘，吸引过往客人的眼球。流水落？郎市不是有吗，怎么省城也有？

谁还说这里是大学城，那是笨蛋一个！文灿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到了“流水落”的门口。

先生，请您购票进！姓感小姐彬彬有礼地提醒。

怎么和看电影一样，要先购票？文灿慌忙解释，说自己是去找人的，不是去娱乐的。

先生，对不起，进去就是娱乐，您想进去，还是得先购票。姓感小姐依然彬彬有礼地提醒。

要不是刚才白白得了两千块钱，文灿肯定会回头就走，管它什么校长交代的事，省了钱再说。他莫了莫自己的裤袋子，厚厚的一叠很有手感，便说，多少钱？

普通票50元，贵宾票100块。姓感小姐笑着说。

没办法，只能买票了。文灿狠狠心，从袋子里掏出一张老人头，说买张普通票。姓感小姐接过老人头，找给他五十块钱，然后递给他一张很精致的门票。

小心地攥着门票，文灿进了大门。一进去，他就被镇住了。前台站着一拨姑娘，一个个个子高挑，一色的红色迷你超短裙，凹凸有致，体态婀娜。

先生，您的票？一个姑娘过来，彬彬有礼地询问。

哦，给你。文灿反应过来，把票给她。随后，在她的引导下，在大厅右边的一张小圆桌旁坐下。随后，她端来了一杯饮料，说是柠檬汁。***，50块钱就换了一杯柠檬汁！

帅哥，和你聊聊天可以吗？一个mm过来，娇滴滴地问。

结婚的那天，就因为自己不够档次，连流水落的门都进不了。有了这次遭遇，文灿自卑得很，哪敢说可以，忙摇头说不要。再说，自己又不是来消费的，是来找人的。

没有多久，又有一个姑娘过来询问，说陪聊200块，出场800块，包夜2500块，帅哥需要哪种服务？她弯着腰，脸凑到文灿的脸旁。因为她的凶衣像小网兜，没有完全兜着，两个小球露出大部分，似乎要滚落下来。

文灿吓了一跳，急忙移开视线，说自己找人，不要这些服务。其实，眼前这个姑娘蛮you人的，应该很有韵味，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作贱自己，来干这些肮脏的事。

哟，还蛮讲究的，想挑选。姑娘嘴巴一嘟，眉毛一挑，生气了。

文灿不敢回嘴，急忙端起柠檬汁，喝了几口。见他不做声了，姑娘没趣，只得摇着屁股，找别的客人去了。前面有很多姑娘，装扮都差不多，文灿扫寻了几次，都没有找到要找的人。难道她们姐妹不在这里？

可能还早，客人来得不多，那姑娘没招到生意，又来到了文灿桌前，说反正没事，免费陪你聊聊天。

文灿正好要找人，忙说可以，你喝什么饮料？

我呀，不喝饮料，来一杯白开水就可以了，不过，也要二十块钱哟。姑娘说完，招了下手，示意一个男服务生过来。文灿忍着心痛，递给服务生二十块钱，要他端杯白开水来。

不一会儿，白开水来了。姑娘接过去，很优雅地抿了一小口。

白开水都要二十块钱，那饮料就更贵了。很显然，姑娘在帮自己省钱。文灿涌出一丝感激，同时又有一点不好意思。没钱，怎么到这样的地方来消费？那不是打肿自己的脸，充胖子！

文灿端起柠檬汁，又想喝一口，掩饰不安。没想到里面没了，他喝了好久都没喝到。这下更不好意思，他的脸刷地一热，肯定红了。幸亏灯光昏暗，看不清自己的面容，要不然，肯定会被她笑成草包。

帅哥，你刚才说找人，是找谁呀？姑娘似乎没有注意，岔开了话题。

好通情达理的姑娘！

文灿抬起头，大胆地看了她一眼。原来，除了姓感的身材，她还有一张娇美的脸。那张脸有点像范冰冰的，特别是那张嘴，非常红润，很姓感。

我找宁金、宁银姐妹。文灿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