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19 罪恶的深渊（1/2）

044 罪恶的深渊（1）

虽然知道杨思思在芙蓉温泉一带打工，可是，班主任蒋顺还是不清楚她在哪里。

因为找不到人，家长又来了几次学校，恳求蒋顺帮帮忙，帮她找下。就是不来求，作为老师也得去找，更何况来求自己？蒋顺不敢含糊，马上行动，着手去找。

因为学校离芙蓉比较远，如果没有小车，还不说车费，去一次就不容易。蒋顺找文灿，要他出面派车去。租一辆小车得100块钱，到学校报销不容易，文灿那敢表态，说还是尽量自己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还不是干着急？要是紫菲身体好，她是芙蓉本地人，肯定熟悉情况，可以找到杨思思。遗憾的是，她身体不好，还在医院。

正在为杨思思的事烦，文灿又碰到了麻烦事。他班上的贾宝玉被一群人打了，打得头破血流。那还得了，在校园，居然有黑恶势力？文灿搁下杨思思的事，火气冲冲地赶到学生科，想弄个明白。

一查，流血事件的主谋是蒋顺班上的谢小虎。一提谢小虎，文灿马上想到了那天同车的情景。这家伙，纯粹是一社会小混混，还留在学校干什么？

文灿的火气更大，恨不得马上开出谢小虎，问蒋顺，他现在在哪。蒋顺说，谢小虎已经被遣送回家了。

然后，他了解了一下打架的原因。原来，谢小虎喜欢上了女生杨思思。杨思思正和贾宝玉来往，谢小虎嫉妒，便请同学揍了他一顿。

这不是争风吃醋吗？小小年纪，就干这些事，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看来，这个杨思思不读书了也好，免得引起争端，害了同学。

文灿叮嘱蒋顺，一定要严厉惩处谢小虎，没有年级组的同意，不能单方面同意谢小虎进教室。没有年纪组同意，就是没有文灿的同意，蒋顺当然理解这个意思，他鼻子哼哼地走了。

蒋顺平时接过谢小虎的家长也就是谢海林不少东西，这下他儿子犯事了，总得关照关照。他刚出学生科，谢海林就来个电话，说小虎的事又得他心了。蒋顺急忙安慰，说小虎的事没什么大问题，先让他在家反省一下，过几天就可以回学校。

因为被打的学生是自己班上的，文灿赶到学校医务室看了下贾宝玉。贾宝玉的头上有伤，手上也受了伤，已经包扎好了。幸亏伤得不重，没有严重后果。

虽然贾宝玉是被打者，可事情的起因也与他有关，而且事情的起因很恶劣，文灿决定还是电话通知了他的家长，请他明天赶到学校，进行共同教育。

忙完这些事，晚自习下了，又到了就寝的时间。男生寝室在公寓楼五楼，女生寝室在公寓楼六楼，一上一下，累得够呛。查完寝，文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宿舍。

听到开门声，方力从自己房子里出来，说：“灿哥，这个时候才回，请你吃夜宵去！”

“哦，等下，我看下你嫂子回来没有。”文灿推开门，拧亮灯，到卧室里看了下，没人。唉，她又在加班。文灿咕噜了一句，马上出了房间。

两个人骑摩托车赶到大街上，进了三棵树酒吧，点了一大份面条，又点了些“鸭霸王”。

人逢喜事精神爽，方力只要有点点喜事，就写在脸上。见他一脸的高兴，文灿问他有什么喜事。

好事，明天你就会知道的。方力笑而不答，故弄玄虚。

文灿把酒杯一放，说你不讲我就不喝了。

好好好，我讲还不成，今晚真晦气，请你吃夜宵，还受你挟制。方力一脸无奈，一副逼不得已的样子。

文灿知道他的伎俩，如果没事，他不会请自己出来喝酒的。果然，方力从衣袋里拿出一个mp4，递给他，说你打开里面的电影看看。

文灿接过去，摆弄了一下，说好家伙，居然学学生的，玩起这玩意了。

你看不看？方力一把夺过去。

看，当然看。文灿伸出手。

方力把mp4丢到桌上，自顾自地喝着酒，吃着鸭霸王。文灿拿起mp4，摁开电影播放的按钮。

伴随着男女的声，视频里骇然是黄色电影。文灿急忙关掉，说你也是的，把黄色电影下到这里面，还要我来看。

文大主任，别正人君子般，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你别紧张，不就是a片嘛。你再仔细看看，里面的男女主角是谁？

里面的男女主角？文灿急忙把mp4打开，把声音调到无声，才摁开视频。

一男一非男，赤膊上阵，正在铺上酣战。因为摄像的角度不是很好，文灿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辨认清楚，大汗淋漓的男士是王一己，满脸快意的女士是黄燕。这对狗男女！文灿骂了一句。

不对呀，黄燕是方力的女朋友，他怎么去拍她这样的镜头，他又是怎么拍到的？文灿心头有疑惑，想问下方力，又觉得不妥，便把视频关了，默不作声地递给他。

方力接过去，把mp4放进衣袋里，说怎么，文大主任，你不发表言论？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还言论？文灿真想揍他几下，以解心头之恨。一个女人和自己上铺，又和别的男人上铺，你居然能够忍受？要是换了自己，早就跳楼了。文灿没心思喝酒，起身离开了三棵树酒吧。迎面一阵凉风，让他打了几个冷战。

方力急忙结了帐，追了出去。

文灿没有停留，大步朝前，似乎不屑与他为伍。方力火了，小跑上去，揪住他说，文灿，你以为我想这样？王一己不是人，想拿我的事大做文章，要下我的岗。

下你的岗？文灿停住脚步，回头盯着方力。

你还不知道吧，市教育局不是发了个红头文件，说高中教师严重超编，要分流下岗一些教师。罗顺已经找我谈过话，说我乱发网文，败坏了学校声誉，影响极坏，不适宜教书育人。

这个事文灿听说了。前不久，市教育局颁布了一个红头文件，说高中教师超编，给每个学校定了下岗分流的指标。上次王一己召开行政组会议，传达了市局的意思，郎市一中定的指标是要分流5个老师，下岗二个老师。

为了分解矛盾，免得惹火烧身，王一己把这个事交给副校长罗顺，要他全权处理。

反正这事不会轮到自己身上，文灿也就没有多想。不过，他还是没有想到，这事会落到方力的头。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方力，你别急，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方力松开手，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贼王八欺我老实，想拿我开刀，我就把这些视频发到网上去，让他身败名裂。

虽然是晚上，看不清方力的脸，但是，文灿还是能够感受到他脸上愤怒。老师本是弱势群体，是任人宰割的肉，你想到外面去办事，那是寸步难行。没想到，教育局还要如此折磨老师，想来确实令人气愤。

见方力情绪激动，文灿急忙安慰，说事情没那么严重，对了，这视频你是怎么拍到的？

虽然方力那次带他到那个窗户前看了，但离黄燕的房间较远，不可能拍到如此清晰的视频，根据视频的清晰度，摄像者应该是近距离拍摄。

可能是这个问题问到了点子上，方力来了激情，说这个贼王八，到处使坏，糟蹋女老师。说实话，我和黄燕来往，就是想抓住他的把柄，惩罚他一下。前天晚上，我趁黄燕不注意，在她的铺头柜下安了一个微型摄像机。045 罪恶的深渊（2）

虽说是为了自保，可招式也太龌龊了。难道，人性就是如此？

其实，自己又何尝不在变质。猛地，文灿在想，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贼王八？如果告诉他，他肯定会感激自己的，肯定会为自己的副校长职位奔走的。好啦，暂时稳住方力，叫他先别犯傻吧。

想到这，文灿劝说，方力，你先把视频保管好，别告诉别人。事情一旦抖出来，肯定会闹个鱼死网破，对谁都没有好处。

方力倒是认可他的说法，说我会把视频收好的，不会随意示人。你是我的挚友嘛，要不然，我不会告诉你的，只是你别把事说出去了。

哪会呢，好啦，我们回学校去。猛然被他说到自己的想法，文灿急忙搪塞，拉起方力，走进夜色。

第二天上午，按原计划，是去接黄紫菲回校。文灿担心她情绪不稳定，要随时照顾她，便和杨亿商量，先把她接到自己宿舍住上一段时间。

一男两女，呆在一套房间里，不会发生什么事吧？杨亿开了句玩笑，说不同意。

有你监督，我就是有贼心也没这个贼胆呢，再说，紫菲是我学生，我哪会那么犯贱。文灿一本正经，作生气状。

好啦好啦，我开你玩笑的，大房间我睡，小房间她睡，这个没商量。

大房间是自己和杨亿的小窝，当然得她睡，只是房间布局不合理，小房间里的人也得从大房间出进，有点不方便。-i爱爱是维系情侣间关系的核心纽带，那可大意不得。

文灿凑过去，谗着脸，说亲爱的，你放心，某些事情耽搁不了，特殊时期的事情特殊办，反正紫菲白天得上课，某些事就在白天办。

就知道想这些事，不跟你说了，拜拜。杨亿拿起小挎包，风风火火地出门上班去了。

文灿把那间小房子整理一下，还特意把那个可以偷窥的洞给补上，免得毒害少女。下午，他带了几个学生，把黄紫菲接了回来。一路上，紫菲始终保持沉默。大伙知道她难过，也没说笑，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