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021终成烟柳繁华地（1/2）

杨红到家的时候，王乔林还没有睡，正陪女儿玩游戏。 见她回来了，王乔林忙招呼她过去，参与游戏。锤子、剪刀、布！妈妈输了，妈妈学小狗叫！佳佳缠着杨红，要她学小狗叫。可能是心情不好，杨红没心思陪女儿玩，敷衍了一下，便说要洗澡，佳佳找爸爸玩。

怎么啦，你？

没事，我有点累！

杨红正要离开，王乔林一把揪住她的手，说累？累得陪女儿玩的心思都没了？王乔林的语气很不好，马上激怒了杨红。她甩脱王乔林的手，进洗澡室洗澡去了。进了洗澡室，杨红脱下裙子，取下底衣里面的裤，看了看壁镜，里面的她的皮肤没有多少光泽，体形也有些臃肿，双球有点下垂，突起的小肚子上有条很显眼的横向刀疤，那是生佳佳留下的永恒记号。

自己的青春就这样交给了这个什么情趣也不懂的男人，每次周末，就是带佳佳逛逛大街，或者窝在家里看电视，连到美丽人生这样的地方吃餐晚饭的情况都没有。杨红心中尽是对王乔林的恨，禁不住留下了眼泪。过了一会，她打开水龙头，任由水从头留下。

妈妈，妈妈！佳佳在门外喊。杨红急忙擦干身体，穿上睡衣，打开浴室门。

佳佳站在门外，天真地问妈妈，你洗澡怎么要那么久？杨红蹲下去，拥住佳佳说佳佳，妈妈不漂亮了，要好好洗一下，才会漂亮。佳佳莫着杨红的脸，说妈妈，你怎么哭了？杨红忙说傻孩子，妈妈没哭，那是水珠。来，乖孩子，我们睡觉去。佳佳不让，说要爸爸讲故事才睡。王乔林在家的时候，听他讲故事是佳佳入睡前的必修课。

王乔林似乎没有听见，还坐在那里看电视。杨红心头一下子来火了，走到客厅就把电视给关了。“你！”王乔林忍着，没有骂出口，随她进了卧室。哦，爸爸讲故事啦，爸爸讲故事啦！见爸爸也进了卧室，佳佳非常高兴，在铺上活奔乱跳的。

王乔林拥着佳佳躺下，说好，爸爸给你讲故事，今晚你想听什么故事？佳佳伸出四个指头，说讲四个，乌鸦喝水，三只小猪，还有喜羊羊与灰太狼，美羊羊与灰太狼的。往往到第三个故事，佳佳就睡熟了。今晚还早些，到第二个故事，她就睡了。王乔林把她抱到铺的最里面，亲了一下，便向杨红凑去。杨红侧卧着，背对着不加理睬。见杨红这样，王乔林用手去扳她，想把她扳过来。

杨红僵卧着，没有动。你什么意思？王乔林加大劲，猛地把杨红扳了过去。杨红闭着眼睛，依然不加理睬。王乔林更火了，说杨红，今晚你根本没有去喜喜家吃晚饭，我还没有找你是非，你倒先跟我耍脾气了。一听这话，杨红忽地坐起来，凶巴巴地质问王乔林，你居然调查我！

其实，王乔林根本没有调查她，是喜喜打来了电话，说找杨红有事，打她的电话没人接，只好打他的。见杨红那么霸道，王乔林懒得解释，说调查你又怎么样，你背着我想干什么勾当。杨红一听，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她不好说什么，干脆躺下去，默不作声。听到抽泣声，王乔林不敢再说什么，急忙紧急刹车，保持沉默。

呆坐了一会，王乔林想去讨好一下，消除战争，便把身体靠了过去。杨红没有任何反应，继续着那个姿势。王乔林又用手去抚摩，也是如此。王乔林似一个泄气的皮球，蜷缩着躺在一旁。那晚，他俩度过了一个漫长的不眠之夜。

第二天，是四月一号，夫妻两个都得回单位去上班。为了不影响女儿，夫妻俩装作没发生什么，帮佳佳买好一个星期的零食和早上吃的东西。佳佳看不出来，但岳母能看出来。吃完中饭，她便带着佳佳出去玩去了，希望留给女儿女婿交流的时间，免得带着不快回单位，出现冷战。

到岳母回房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没人。佳佳问外婆，爸爸妈妈哪去了，外婆说，爸爸妈妈上班去了。佳佳红着眼睛，似乎要哭了。外婆慌忙安慰，说爸爸妈妈挣钱去了，挣好多好多的钱给佳佳买玩具，买肯德基吃。佳佳这才破涕为笑，拍着小手说好啊好啊。岳母默想，这对小冤家，不知冷战结束没有。

回到单位，已经是晚饭时分。杨红没有胃口，洗完燥准备早点休息。这时，科室主任脆皮打来电话，说科室在金龙歌厅组织舞会，请她参加。科室就是手术室，才七个成员，如果自己不去，那人更少了。杨红不好拒绝，只得答应。八点钟的时候，她到了歌厅。歌厅很热闹，原来还有外科室的几位男同胞也来了，彭凯旋也在其中。

脆皮想得很周到，手术室的成员主要是女性，舞会没男同志或者男同志太少，那太单调了。大伙一边相互敬酒，一边唱歌，一边跳舞，气氛很热烈。杨红很低调地坐在一个角落里，淡然地看着那一切。这可不是杨红的作风，平时，一进舞厅，她一般是逢舞必跳，而且是打通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