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52权力男人的想法（2/2）

撤区并乡前，芙蓉镇非但没有负债，账面上还是有钱的。人们都说撤区并乡的时候，领导们各自为政，纷纷以各种名义分钱发物资。听说，仅仅是当时的小镇芙蓉镇就大吃大喝了8万多块钱。到合成一个大镇，芙蓉镇居然负债近五十万。前三年，本来经济不景气的芙蓉镇又斥资近千万建了一个气派的新镇政府。因为过于气派，老百姓戏称新政府大楼是小白宫。这么多钱从哪里来？反正政府能借到钱，银行也不愁政府不还，近千万资金基本上是借来的。你想想，如果连政府都没钱了，那老百姓还会有钱吗？

听了这番谬论，唐果有些不平，说现在我们没有伸手向政府要钱，而是要回属于自己的钱去建学校，这是惠及后代的好事，龙镇长应该支持才对，怎么反对？

龙集中确实不应该反对，可他得反对，因为开发商给的一部分钱早就被镇里还账去了。当然，这个情况不能告诉她。于是，龙镇长说，不是我不愿意给钱给你们，而是开发商还没把钱给我。

钱还没给，开发商又在施工了！村民们知道后，非常气愤。于是，唐果带着村民们来到施工场地，进行断电断水，迫使施工方停工。戴海闻之，这个气呀，恨不得带着人马把那些个刁民全部打倒在地，然后狠狠踩上几脚才解心头之恨，但理智告诉他，得忍着，不可鲁莽，否则会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杨东方更为气愤，搞了公审大会，本以为杀鸡骇猴，应该达到了警戒作用，刁民不敢再刁了，没想到那些家伙根本不买账，甚至变本加厉。他们这样做，置市政府于何地，置他这个常务副市长于何地？不成，得想个法子，再好好整治一番，否则的话国将不国市将不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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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微笑，戴效章陪着殷明到了城里的美丽人生西餐厅。今天中午，他要在这里宴请他的头上司德州八中的校长，为他的副校长升迁再使一把劲。上次殷校长生日的时候，除了和校行政组的成员一起凑份子出了600元钱庆贺之外，晚上他还单独提着一对中档茅台酒和一条黑色芙蓉王去祝贺了。

可是，戴效章还是觉得不放心，决定再向殷校长表示意思。这次，他准备送给殷明6000块钱。这六千块钱由高三补课费截留部分、高三资料费截留部分还有保籍费等部分组成，虽然不属于工资部分，却也属戴效章的灰色收入。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想到升迁以后更大的利润空间，做了好几天的思想工作，他还是灰色收入的绝大部分，决定孝敬殷明。

进了二楼餐厅的小包厢，戴效章把门带关，恭敬地请殷校长坐下。然后，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殷明，说校长，这是六千块钱，孝敬您的。

殷校长急忙推脱，说那哪成，快收起来，快收起来，你我是什么关系，能帮上的肯定帮上，犯不着这样，犯不着这样。

戴效章夺过殷明旁边的包，把信封装了进去，说校长，这是一部分资料费钱，您别嫌弃。

听说是资料费钱，殷民皱了下眉，没有再推脱。因为资料费本来属于自己，只是这些下属一个比一个厉害，都想从中牟利。他说，这个，这个罗校不会生意见吧？

罗校是教学副校长，补课费、资料费等属于他主管，要是被他知道戴校长拿这部分本属于他主管的灰色收入送了别人，换上你，也会有想法的。他这样说，一方面是提醒，一方面是想再套下戴效章，看背后还有些什么猫腻。

戴效章没那么深的城府，没想那么多，说罗校那里我也准备了一份，您放心。

殷明听了，就是一惊。戴效章已经给了自己6000块钱，还要给罗校长钱，这个资料费补课费他截留了多少？这些家伙背着自己，不知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教务、后勤、基建，还有招生，这些方面都可以获取利益，来期要是自己没当上副局长还当校长，得把人事调整一下，每条线都得安上自己信得过的人，至少他们在分羹的时候也得匀出一点给上司，要不然，肯定会被他们笑死的。

戴效章根本没有想到，自己送的这6000块钱不但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还让殷明内心不舒服。殷明没有任何表露，很哥们似地说，效章啊，你的事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日后不管是在我校当副校长还是在外校当副校长，都要洁身自好，尤其是钱的问题上，要站住脚跟啊。

自己在贿赂他，他居然反过来告诫自己别在钱上犯糊涂，这个人啊，真搞不懂是什么样的动物。记得恩格斯说过：人是从动物进化而成的，这就决定在人的身上，或多或少的存在动物的兽性，或残忍或贪婪或自私，所以人的一生就是努力摆脱存在自身的动物兽性。

戴效章装作很受教诲的样子，说请校长放心，我会严格自律的。

那就好，那就好，那上菜吧。因为肚子有点饿了，殷明提醒。

于是，戴效章告之服务小姐，开始上菜。两个人吃饭喝酒，意思不是很大，没有多久，两个人都吃饱了，而桌子上还剩了许多菜。戴效章看了，觉得很可惜，可又没办法，不是自己家里，放不了冰箱。

出了门，戴效章说，校长，现在还早，请你去泡个澡，好吗？

殷明看了下时间，才12点半，便点头表示同意。

两个人又到了安泰宾馆，在地下室洗了个澡。所谓澡，就是姑娘帮你洗澡。女人穿着很少的衣服甚至很露的衣服，在水里帮一个光溜溜的男人洗澡，不出事才怪呢。戴效章肯定是出了事，和洗澡的大姐做了一个，多出了一百块钱。殷明做没做，戴效章当然不知道，不过，凭基本逻辑，他肯定殷明做了。因为，校长出来的时候，似乎精神不是很好。

出了安泰宾馆，时间是三点半了。殷明看了下手机，说效章啊，局里已经同意我校整体搬迁了，过几天就应该会下文，我得去办相关手续，回头见。

哦，校长，那您去忙。看着离去的小车，戴效章怅然若失，心头居然有股难受的滋味。学校整体搬迁的报告是他写的，陈述的原因是学校的房子太陈旧得建新的，学校的规模受到限制，在原址上无法扩大规模，还有就是这两年老是死学生而且是死女学生，风水不好也得搬迁。

这些理由其实很荒唐，连戴效章都觉得很好笑，可不知怎么回事，教育局的领导好像也期待德州八中尽快整体搬迁一样，居然同意立项了。

想到死去的女学生，戴效章一阵悲哀。因为就在高考结束后不久，他曾经教过的一个女生肖小华自杀了。肖小华是文科生，和班上一个男生恋爱，班主任包括任课老师不知做过她多少思想工作，就是做不同。她的理由是她爸爸在外面找了女人，她要报复她的爸爸。她用这种可悲可怜的方式去报复她爸爸，却把自己毁掉了。在一个下大雨的晚上，她当着她的男友的面跳进了城里面的臭水沟，在脏水里结束了自己的季生命。

幸亏是高考之后，女生死在校外，要不然学校又脱不了干系。可是，作为她的任课老师作为熟悉她的人来说，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是让人痛心。可是，无论怎样，这不是好事，影响整个德州教育的形象。或许，正是因为这个事件，可以让局长范德贵他们下定决心，把风水不好的德州八中整体搬迁，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