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搭便车（1/2）

自那次在茶屋跟林真真接触过后，夏华知就改变了调查的思路。他要去了林真真的湖南老家。

湖南青山绿水，最让人印像深刻的就是那一串串红通通的辣椒，还有辣椒吃进嘴里辣出眼泪也要往肚里咽的畅快与勇气。

那年1月13号到3月初的国内中南部正在经历一场史无前例的冰灾，时间发生在过年前后。影响了南方内陆五六个省份。所有内陆的高速与铁路在过年前就停摆了。因为路面结冰，又一直冻雨不断，路面交通跟铁路还有航空部分封锁了。而夏华知这个准新郎就被困在路上了。

在婚礼的前十天1月22日，湖南的京株高速上。夏华知正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树枝上的冰挂。晶莹如短剑一般悬挂在枝头上定在半空中。这次湖南之行夏华知的收获不小，本来就喜欢吃辣的他总算知道什么是湖南的‘辣不怕’精神。他的怀里塞着一本书，手时不是护在胸口上，按着那本千里寻得的旧书。

车上的人抱怨声四起，“我操，四天都没动一下。方便面都吃腻了”

“妈的，车上空调要关了。没有油了。冷死了。”

“那女孩回来没，不是说找高速交警要汽油去了？”

“她来了，来了唉……”

车上几个年轻人一阵噪动。

远处一个小身影正背大包，左右各提一个开水瓶，慢慢走来。脚下的冰光滑得映得出人。

她走在有车辙印的冰面上，十分的小心，坚定的眼睛正盯着那台广州到Y市的客运车。

直到上了车门，脚刚落下，几个年轻人拥了过来接过她的包，开始翻找着吃的。

她留下一桶面，一瓶开水，就默默走去了车尾。

车尾一对母女，见她来了。笑着说“冻着了吧。快来坐”。

邻座的夏华知见她走近，收了一直看着她的眼睛，拉下帽子，用外衣领一裹，头一底。不再看她。

一阵香味飘来，夏华知不觉吸了一下鼻子。辣味扑鼻。

“真真妹子，你也吃吧，你昨天就没吃”

“孩子不能饿。”林真真回了一句，那女人不再说什么，感激的别过头去。孩子吃得香得很，不时还吸溜着汤水。

夏华知被香味跟声音刺激得坐不住了。他憋坏了，四天了，没动过。北方冬天跟南方太不一样。阴冷阴冷。他起身，把口罩再捂好一些。林真真正好又捧来一杯面，冒着热气。此时两人迎面而立。

“味道不错的，试试吧”林真真，抬头定定的看着夏华知。“明天都走不了的。”所有后排座的全在吃面，这一碗是给他的了。

“嗯，谢谢”夏华知伸手接了过来。他马上要走了，但还是接受了。

“嗡嗡“林真真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起来，她接起电话，“是誉湘精神医院吗？所有欠的费用会在下一周2月1号一定打过去的，到时我会打电话确认，帐号我有，恩，我安排妈转院去Y市了，在Y市念书可以照顾她。”

挂了电话，抬头见一辆高速交警车开了过来。吃面的夏华知也看到了。他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卧铺大巴车。利索的走向那辆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原来是个有来头的，车上的人惊讶了。那四天靠在车最后一排的男人可以离开了，还是警车来接的，“妈的，权能通神。”

林真真，红着胖手不自觉的搓了一下，看着将要开走的警车，追下了车几步。

“带我走吧，我的母亲无人照顾，”然后又补了一句“过年，她只有一个人。”

夏华知只是默默的拉起了口罩，没有回应。驾驶位上的小伙一回头，马上回道，“不顺风，他要去Y市，”

“我也要去Y市”林真真接着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