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牛二不见了（1/2）

牛二疯跑起来，谁也管不住，全村人也管不住。这个黑夜他又会疯跑到哪里去？

“有人？！”四个人一惊。

大哥抓抓头皮，抬头看了眼高挂天空的月亮，道：“去吧。手脚轻点，别叫村里人发现。”

因为，追他们的那个人实在太厉害了，是不共戴天的，别说他们四个人，就是再加四个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里屋传来吴村长背气一般的鼾声。

老太婆的木棍在地上捣得咚咚响，渐行渐远。

大哥见老太婆离开，对其他三人道：“从青阳一直逃到这里，大家肯定辛苦，抓紧时间睡一觉吧。但不许点火，不许起夜，不许打呼噜，都他妈的听见没有？否则，就是在找死！”

“因为有人一直想害他，若不是因为他现在是个疯子，早死过几回了。”

河依柳正是一个多事之人。

“出了村，前面是什么地方？”河依柳问。

“你让他去哪儿了？”河依柳急切问。

“是，这个牛二对我太重要了，只有找到他，我才能确定一些事情，整个案子才得以大白天下。”河依柳拍着吴山瘦俏的肩膀，郑重道。

“兴许他现在已经在王婶家了吧。”

“赵家堡。老兄怕不会要去赵家堡吧。”吴山愕然。

“他不会有事吧？”河依柳喃喃道。

******

******

胡大妹子先从门缝瞄一眼，见只有河依柳一个人，才开了门，道：“你真聪明，我就知道你还会上我这儿来的。”

笃笃笃！

河依柳不自然地笑道：“你可以把牛二交给我了吧。”

“混蛋，我们要走的越快越远才好，不想死就起来走，起来走！”被唤作大哥的人用脚踢一下坐在地上的人厉声道。

昨晚，牛二对河依柳说，他亲眼所见杀死他爸爸的鬼，长的跟河依柳一样，外乡人，无脸无面，会使妖术，它一来，爸爸就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死了。

“大哥，是个要饭流浪的老太婆。别怕。”一人道。

这个夜晚，注定是个多事之秋。

大哥道完，自己都觉得后颈发凉。

老太婆一听，感到很害怕，颤颤巍巍站起来，嘴里念叨着：“造孽啊，造孽啊，我都这么老了还要害我啊！强盗啊。”

雨后的秋夜，月亮格外清丽。

漆黑的房间里突然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听得有人在轻声叹息。

四个人精疲力尽地来到鬼屋前，竟不一而同地顺势选择进入了破牛棚边上的房间，也就是三个马车夫遇害的那间房。

“牛二就爱疯跑，经常跑出去一两天不回来却也十分正常，老兄莫急。要不，我和你一起出去找他？”

吴山打个哈欠道：“茫茫黑夜上哪去找到牛二啊，累了一天了，我眼都睁不动，很想睡了，再说，赵家堡离这有七里地，不如明天再去找吧。老兄，你的眼圈都发青了，想必也很累，我建议你还是回去歇一晚吧。牛二不会有事的。”

“正是，今晚我一定要找到牛二，我有很多话要问他，因为他知道鬼屋里的秘密。”河依柳真诚地看着吴山，“如果你愿意，你陪我一起去。”

河依柳十分坚决地对吴山道：“不行，我放心不下，一定要去找到牛二。我现在就去赵家堡找他，你给我指个路，行么？”

“老兄，是你？还不睡？”开门的是吴山，上身穿一件预备睡觉的小褂，下身却还是白天的外裤，裤脚还沾有零星的泥点。

胡大妹子看看四周，朝河依柳一撇头，河依柳于是像只泥鳅滑入了胡大妹子的屋子。

河依柳敲响了胡大妹子的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