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陈寡妇的身世（1/2）

“就在一个仲秋，我遇见了一个男人，人生得魁梧帅气，当时他执一把弓箭在狩猎，正当他去收拾刚刚猎杀的一头水鹿时，斜刺里突然窜出来一头金钱豹，那头豹子体大强健，与这个男人一齐去争夺那头水鹿，并向男人发起了猛烈的攻击。那男人使得一手好弓箭，但短兵相接，弓箭是发挥不了作用的，眼见他被金钱豹扑在下面，我恰巧路过，便出手搭救了他。”

陈寡妇道：“这是肯定的。婆婆就是我的师傅，我的师傅叫妙安。”

噗！

河依柳知道接下来她会讲很长一段话。

河依柳深深叹了口气，将盘腿上下调换过来，饶有兴致道：“后来呢？”

河依柳叹道：“这么说你也不算九华山的人。唉，想不到妙安大师是如此寂寞地过世，真是叫人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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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条豺狗爬上了土坡，在河依柳身边嗷嗷叫，嘴里流出粘涎。

“好，我跟！”

陈寡妇勉强一笑，道：“我就知道你最感兴趣的就是这个后来，莫急，待我先杀了这只豺狗再与你慢慢道来！”

月光不再那么朦胧。

“于是，我在江湖中流浪了十年。”陈寡妇继续道。

陈寡妇一扬手，一粒蚕豆击中了它的脑门心，它哀嚎一声滚下土坡。

皆因为一个“贪”字而死不足惜。

——心灵彼此舔舐后一种满足的酥软！

夜晚虽然很黑，但河依柳分明看到了陈寡妇殷桃脸上在荡漾着一种温暖的细波，这个细波发自心底的温泉，一点一点地涌上来，漾满了全身。

“实在看不出，号称孤独女鬼的你怎么会与飞贼朱雨……”河依柳本打算道出“勾搭”这两个字来，忽然发觉不妥，转口问道：“能说说你和朱雨之间的事么？”

河依柳有些好奇地问：“这么说你的功夫是那个婆婆教的，婆婆就是你的师傅么？”

陈寡妇也弹出去一粒蚕豆。

陈寡妇触景生情，黯然道：“朱雨那个死鬼就因为一偷再偷，不肯收手，下场落得与这些豺狗无异。”

陈寡妇忽然问：“你不觉得我很苦么？”

陈寡妇道：“我生性好动，对世界万物总是充满了新奇，见我长大了，有一天，妙安大师对我说，佛法的大智慧不全在寺庙，你自小苦难，尚未受领红尘世界之万象，削发为尼不但不易使你沉浸在佛陀的经典里面，反而会使你迷失修行方向，出家不出心或在家不出心都不是正信的佛弟子，你还是不剃度的好。这样，我才没有削发为尼。”

陈寡妇将一只眼看就要啃到自己脚趾头的豺狗杀于坡上。

此时，夜风轻了许多。

一粒蚕豆弹出。

果然，陈寡妇开始缓缓道来，语气一点不像江湖里的那个孤独女鬼。

河依柳很早就听自己的师傅提到过九华山妙安的妙空拳，据说，妙空拳看似轻妙，无招无式，但发挥到极致，可以抵御刚猛威烈的少林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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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寡妇道：“你这是第几只了？”

离她最近的一只豺狗被蚕豆击中，嗷地跳起来，翻滚在地。

它们本不该如此惨烈，可以生活得很悠然自在的。

剩下的几头豺狗似乎知道土坡上的两个人绝不是自己的口粮，都蜷在死去的豺狗尸边，伺机偷食自己的同伴。

“后来呢？”河依柳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