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阵杀（1/2）

钟小灵发誓，她刚刚才没有好奇第一个打他的人是谁。想到不明不白死去的亲人，眼泪又流了下来，对白渊恨恨地道：“要不是你，我娘亲和哥哥们就不会死，你说我该不该打你！”

钟小灵却是甩手把他的手拍开。

钟小灵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没想到好模好样的一个少年，居然是个傻的。倒是他也说的没错，杀害她家人的罪魁祸首，应该是上面那个魔头才对。

那人理所当然地道：“我身为玄真宫弟子，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钟小灵眼睛赤红，浑身颤抖不已，拼命挣扎大叫，却始终挣脱不出身后那人的钳制，声音都被压抑在那人的手掌中，直至被生生拖离了县衙大街，再看不见亲人的尸骸。

钟小灵这么一想，情绪不由有些低落。然而还不等她伤心落泪，笼罩着整个宁安县城的黑色光幕突然分化出无数道黑烟，黑烟降落在县城的大街小巷。紧接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黑烟居然化作了人形！

钟小灵这时才发现，原来硬拉着她逃跑的人是名十六七岁的少年，比她大不了两岁，穿着一身脏污了的白色儒衫，眉清目朗、英气逼人，倒是有几分他所说的玄真宫弟子的风范。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拜托，一定要看不见我啊！”

“你为什么要拦着我？如果不是你，我一定可以救我的亲人！”钟小灵对着那人骂道。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离城门约莫百丈远的地方，她找到了娘亲和两个兄弟，只有她二哥钟杰不知所踪。

这时，仙人的战斗已近白热化，饶是苏子真刻意避让，但打斗的余波仍波及到下面的百姓，一时间残垣飞洒，砸死砸伤了好多人。钟小灵一面要躲避冤魂，一面还要小心随时要掉下来的木头砖石，好不狼狈。

“啪”的一声，响亮而清脆，硬生生把白渊打懵了。

钟小灵来过县城几次，凭着记忆，在小巷中穿插寻路，中间有几次与冤魂相遇，但都没有被发现。只有一次迎面撞上被发现，然而钟小灵逃跑的时候拐了个弯，离开了它的视线范围，结果它却没再来追赶了。

钟小灵连忙跑过去，却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将她狠狠拉回巷子中。

白渊数了数手指，咬唇道，“还是不对，刚刚我救了你一命，半巴掌怎么也抵过去了吧？这么说，你是打错了，你还欠我一巴掌。”

白渊道：“喂你，不认账——”

“倒是你，可不要再跑回去了，十条命都不够你丢的。那些可是凶煞阴气，见人化人、见尸化尸的。”

骤然闻见一阵扑鼻而来的青草香气，白渊呆了一呆，心想即便是她欠我一个巴掌，也不至于用这种方式来还吧？才抬起头，却不意间从她娇小的身体缝隙中看见，三条黑气缭绕的身影陆续拐进了这个小胡同。

钟小灵一时间陷入绝望和恐惧当中，只能紧紧贴着巷子的墙壁，紧闭双目，在心中默念着安慰自己的话。

钟小灵一手捂住他聒噪的嘴巴，转身把他推到墙角，紧紧将他抱在怀中。

“真的看不见我？”钟小灵愣住了，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道，“不会吧，不但我娘他们把我忽略了，居然连这些索命的冤魂都把我忽略了！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