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1/2）

僵持了一会儿，白墨上下眼皮子开始打架，像黏了胶水一般，有点睁不开了。邹辰长臂一捞，将人整个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眼睛，“乖，睡吧。”

白墨伸手开了台灯，脚步渐近，邹辰出现在卧室门口。

白墨记得，今年的上半年，自己还在为中考备战着，闷在家里头挑灯苦读。忽然间，中考就结束了，剪了一头短短的碎发，来到离家几小时的城市，换了一个全新的环境，认识了许许多多新的人。

编辑了一条信息，“我在家等你。”白墨等了十几分钟，依旧没有回复，猜想他或许没看到，便把手机扔一边了。

这时邹辰兜里的铃声响起，还是公鸡打鸣，整个空旷的篮球场上就回荡着这一种别致的声音。他站起来走远了接电话，白墨在地上拨弄着篮球。

没回复。

叫了份外卖，简单扒了两口，又投入到学习中，头一次觉得日子过得像小学生日记里的流水帐般。

邹辰掀开被子钻进去，拍了拍白墨的枕头示意她睡下，“我什么都不做，只是睡觉。”

打完回来时，邹辰收起玩笑的心思，神情有点严肃，他说：“我下午还有一点事，可能得晚一点才回来，你订个外卖自己吃吧。”

白墨怎么可能相信，前科摆在哪儿呢。她抱着被子滚到床边的角落里，满脸戒备，看她紧张的模样，邹辰忽然就笑了，卧室里染上千树万树梨开的暖色。

沙发不大，白墨双腿都吊在外边，她枕着软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竟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夜晚并不安静，马路上偶尔有大车试过，发出沉甸甸的声音。白墨开始还是浑身紧绷的，经不住倦意，逐渐放松下来，沉沉地闭了眼。

白墨：“你别晃，都数不清楚了。”

白墨不屈不挠，面色严肃：“我可以叫，这一幢楼的隔音不好。”

白墨奇怪地问：“你不回家看看吗？”

起床刷牙时，白墨往镜子里看了看，有点欣喜，自己的头发终于长长了，又可以做回那个安静无害雌雄莫辨的美男子了。重点是，不用每天被一只兽爪调戏。

白墨担忧：“用我陪你吗？”

没想到他还留着，白墨笑笑，视线溜达了一会儿，再扯到别的地方去。

邹辰去医院的时候，韩小曼也在。

球场上基本没什么人，白墨脱掉羽绒外套，两人你来我往玩了挺久，呼出的白气泛着灼热。

一个人呆着公寓里有点无趣。

邹辰道：“你这个小胳膊细腿的，如果我想要做什么你也反抗不了吧？”

两人陪着韩妈说了一下午的话，又帮她擦洗着身体。

元旦了，做了一早上作业，肩膀有些酸，邹辰抱着篮球拉着白墨到学校。

这样的夜，只有汽车穿行扬起些微的噪杂。

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