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和解（1/2）

田进文挠了挠头，愣愣地说：“这不会是你哪里偷来的吧？”

年华汗。

男孩子皮得很，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田进文被打得屁股还有些疼，一个人在院子里玩弹弓，看到年华来，不善地问：“野丫头，谁让你来我家的？”

“啊？……啊……”

事情敲定了，第二天年华随着阿婆到村里的小学报了名。小学叫光明小学，红瓦矮房，已经生锈了的铁门，一个小操场，操场旁是用红漆写成的八个字，看起来端庄肃穆，苍劲有力。

年华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小学的课程她肯定是会的，不过她还是要按部就班的，也算节约时间。在中国这样的国家，还是老老实实地混文凭吧。文凭是一张通行证，有总比没有好，能力什么的先不说。

“年帽，才吃几口饭就不吃了？”田阿婆见状念了句。

“阿婆，这是枣泥糕哦。用红枣做的，阿婆快尝尝嘛！”

她是想让孙女上学，不过年华现在才六岁，太早了。田阿婆原本是想，最早也要等到七岁。

田阿婆半响反应过来：“年帽要去上学？”

或许只是想体验一下不曾拥有的幸福童年，手上抓着一串红彤彤的葫芦，天真而飞扬地笑着，跑着，嬉闹着……

她等着燕淮西能来看一眼，一个又一个漫长的黑夜，无尽的等待，终于满心欢喜，“留下来吃饭吧？”

学校通知两天后上学，田阿婆又带年华去镇上买了些本子，笔啊，书包是在地摊上买的，说白了就是一个灰布袋子。年华很满意，这样的书包少见。

“是。”年华小声道：“不过你可不许对外声张啊。”

别说人马云以前成绩多差什么的，人照样还不是要去考大学。当你保证不了自己一定会是个不凡的人时，你就没理由藐视华国的社会体系。奥运冠军还要进入名牌大学混文凭呢。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差点露馅了。“阿婆没事的，今天的红枣是剩下的。”

八十年代他们这里还没有规定法定小学年龄，七岁之前也是可以读书的。

说动手就动手。年华先是到空间里摘了一碗的红枣，将红枣洗净煮开，然后将红枣压榨去核，家里有一些地瓜粉，但是没有铁模子，她就自己动手把枣泥糕捏成一朵儿的形状，再放到锅里蒸，如此过了十几分钟，她的枣泥糕终于出炉了！

前几个月她也趁机到水果批发场转了转，往空间里增加了一些新的品种，比如说，荔枝，红枣，哈密瓜……

饭后年华随阿婆去了一趟林凤家看望田进文。

“这么多！”田阿婆忍不住心疼，“年帽，下回可不许这么浪费钱了。”

年华突然知道阿婆不喜欢吃甜食，抬起头打量阿婆，她额角的一缕白发撞进她的视线，苍老的脸庞，以及越来越发皱的手，都看得她格外刺眼。

枣泥糕虽然好吃，但田阿婆毕竟老了，一块下去还算新鲜，两块就不行了。人老了，吃不得甜食，另一块催着年华吃了。

拿起一块尝了起来，味道很好，透着淡淡的枣香，更难得的是她孙女的手艺，田阿婆又想到现在的红枣贵得很，问道：“年帽你用了多少红枣？”

快速从房间跑出来，端出一叠东西，“阿婆，给，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