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小爸爸（2/2）

“你干嘛去？”见她慌慌张张地跑出去，齐灿怕她出什么意外，便本能地跟了出去。刚追到门口，便看到莫可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迅速钻了进去。齐灿见状，只好慌忙跳上自己的车，追了出去。

齐灿不知道莫可到底想干什么，便一直跟在她坐的出租车后面。

车终于在一家医院门口停了下来，齐灿抬头一看，原来是林文俊实习的医院，看来他是来找文俊的。既然如此，那就没他什么事了，齐灿调转了车头，准备离开，但犹豫半秒之后，他却鬼使神差地找了个位置停了车，静静地坐在车里观察莫可，想知道她到底要跟文俊说什么。

莫可在门口徘徊了一会，便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林文俊便兴高采烈地出来了，然后两人便表情轻松地向医院里面走去。

齐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他竟然从车上走了下来，偷偷跟了过去。

林文俊和莫可走到医院里草地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齐灿马上像做贼一样也躲到了旁边的一棵树后面，偷听他们的谈话内容，虽然这样很可笑，但齐灿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所幸现在是晚上，所以也没有人发现齐灿的奇怪举止，不然他一定会被人当成*，报警抓起来的。

林文俊和莫可坐好之后，林文俊先高兴地开口了，“今天上班累不累？想喝点什么？我去买。”

“谢谢，不用麻烦了。”见他这样，莫可更觉得不好受，她勉强扯出了一丝笑容，思忖着该如何开口才会让他觉得好过一点。

“现在这么晚了，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过来看我？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林文俊觉得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安。

“确实有些事情想对你说。”莫可终于鼓起了勇气。

“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头还疼么？伤口应该很快会复原了，不如进去我找个相熟的同事帮你做一下详细检查？”林文俊有职业习惯。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看到这么好的林文俊，莫可更加觉得愧疚。

“那你想跟我说什么？”林文俊仍觉得莫可有些怪怪的。

“文俊，你还记得上次你让我做你女朋友，我对你说过的话么？”莫可沉默了片刻之后，终于艰难地开口了。

“上次是上次，现在是现在，难道你这次仍是想拒绝我么？”林文俊有一丝不祥的预感，灿烂的笑容就那样陡然僵在了脸上。

“我很抱歉。”莫可除了抱歉还能说什么呢？

“我说过你不用道歉的，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为什么突然又说抱歉？”林文俊看到表情同样难过的莫可，语气慢慢变得平静起来，仿佛一直在等着这一天一般。

“但是我对你真的觉得很抱歉，还记得上次你问过我，是不是有意中人的事情吗？”莫可决定这次好好跟林文俊说清楚，不要让他越陷越深了。

“所以说，你是早有意中人了？那个人是谁？是我认识的人吗？”林文俊心中不禁暗暗叫苦，难道莫可跟其它普通女人一样，喜欢上了齐灿？

“嗯，在我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我希望他过得幸福，快乐，这样我也会觉得幸福快乐。所以说，不是你不好，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们真的没缘份，如果一开始我没有遇到那个人，我想我一定会爱上这么好的你。”莫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表情也变得温柔起来。

看着跟平常冷淡模样完全不一样的莫可，林文俊心中一阵绞痛，同时充满了挫败和沮丧，艰难地开口道，“那个人，是阿灿吗？”

躲在旁边的齐灿听到莫可说有喜欢的人时，心情同样复杂又纠结，现在猛然听到林文俊的话，心突然就那样狂跳起来，难道莫可真的喜欢上了他？现在他该怎么办？莫可完全不是他的理想型啊？神啊，求求他吧，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啊？你说老板？怎么可能会是他？他明明就是我的仇人！”莫可没想到林文俊竟然会想岔到那么远。“你的想法真是太奇怪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仇人？听到莫可这样说，齐灿的嘴角不由有些抽搐起来，刚才的好心情也突然一下从云端跌到了谷底，顿时倍受打击，果然，这丫头跟他八字不合！他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干嘛要在这里发神经喂蚊子？

“对不起，看来是我误会了。”听莫可说不是齐灿，林文俊竟然有松了一大口气的感觉，不然，今天对他来说就是双重打击了，“不过，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我喜欢的那个人，是我的小爸爸，这十来年，我一直都暗恋着他，所以你的心情我很能理解。”莫可心想，之所以她会喜欢林文俊，大概是因为他常常会让自己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常常会从他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的原因吧。

“小爸爸？”林文俊更加惊讶了，后爸？这样不太好吧？

小爸爸？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齐灿的记忆力一直很好，马上想起了上次莫可住院，还有在程文家受伤那次，她都有一直喊这个名字，而且她好像还把自己错认为对方了，暗处的齐灿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替身的感觉让他觉得十分不爽。

“对，小爸爸。”提起自己小爸爸，莫可的表情就变得好柔软，她声音柔柔地说，“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母亲遗弃在孤儿院了，由于小时候长得瘦小，性格内向，所以常常被其它孩子欺负。但有一个小姐妹却对我非常好，她比我大两岁，常常跟我说，我很像她被别人领养走的小妹妹。因为这个原因，她对我很照顾，把我当成她的亲妹妹一样对待。有一天，有一位穿着体面的老爷爷过来收养小孩，本来小姐姐乖巧可爱，她被领养的机会比较大，但她却把机会让给了我。就在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了我的小爸爸。那年我六岁，他十二岁，高高的个子，漂亮的脸上，却有着一种病态的苍白。后来我才知道因为他的父母在那一年因车祸去世了，他受了很大的打击，以至于不得不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而他外公听从了心理医生的建议，收养一个比他更可怜的孩子，帮他慢慢疗伤。就这样，我被小爸爸他们收养了。可遗憾的是，过了不久，老爷爷也过世了，所以就只有我和小爸爸两人相依为命了。虽然他让我叫他哥哥，但是我还是喜欢叫他爸爸。”

“没想到你小时候过得这么辛苦。”林文俊很为莫可的身世感到唏嘘。

暗处的齐灿同样为之动容，心情十分复杂。

“其实有小爸爸，我真的不觉得辛苦。”说起自己的小爸爸，莫可的脸上露出了十分温柔的笑容。

“那他现在在哪里？你为什么要离开他？”林文俊有些不解。

“因为他要定婚了，我不想让他困扰，所以才决定回到家乡这里，来找我的亲生母亲。”说起小爸爸的婚事，莫可可爱的小脸立刻皱成了一团。

“真是一个傻瓜！所以说，你现在是离家出走咯？只是为了避开你的收养人和他的未婚妻？那你有没有向他表白过？他明白你的心意吗？”林文俊真是个善良的男人，听了莫可的身世，他竟然忘记了自己的悲伤，反过来安慰莫可。

“当然表白过，可是他根本就不相信！而且他认为我只是一时冲动任性，不想和别人分享他而已。其实，他真的不了解我，总认为我还没有长大，一直当我仍是当年的六岁可怜小女孩……”莫可只要一想到今后小爸爸就要跟别的女人一起生活，心中就是一阵伤痛，既然无法得到，那就只能远离，祝他幸福了。

“所以说，我一点机会也没有了？”林文俊是个聪明人，了解了莫可的想法，他心中一阵酸楚。

“对不起，最开始我就该跟你说清楚的。”莫可有些自责。

“我说过的，喜欢你只是因为这样会让我觉得开心，但是我想说，你跟你的收养人，你跟他，你们两人确实不太合适，不管从伦理还是从其它方面，而且也许你的爱真的只是亲情的那种，比如一般小孩子都会有恋母或恋父情节，离开未必是坏事，或许你应该去寻找开始自己的新生活。”林文俊觉得应该帮莫可纠正这种不正确的观念。

“我怎么可能会放弃，而且这辈子我都只会爱小爸爸一个人！就算不能跟他在一起，他也永远在我心里。”莫可语气很坚决。

“别太固执了，他很快就会跟其它女人共同生活了。”虽然很残忍，但林文俊希望莫可能面对现实。

“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我爱他就好！”莫可根本听不进林文俊的劝说。

“可是也要想想对方的感受啊，或许对方不喜欢呢？”林文俊真是劝人容易劝已难。

“但是你上次不是跟我说过吗？我们做人就该真实一点，遵从自己的内心，对自己诚实，离开这么久，我想得很清楚，我仍是很想念他，也许过阵子，等我想通了，就会回去抢婚。”莫可说得半真半假。

“不用这么极端吧？不过如果你抢婚失败了，我还能不能再追求你？”林文俊真是相当的执着。

“难道我真的给你灌了迷魂汤？”莫可突然就想起了齐灿的话。唉，林文俊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呀，刚才劝她不是一套一套的么？为什么现在还是要这样执着？

“迷魂汤？”林文俊有些没太明白莫可的意思。

“哦，没什么。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记得以后不用太在意我了。真的，我没你想象中那么柔弱，在你没有出现的人生里，我一直好好的活着，所以，以后也一样会好好的活着。同样，没有我的人生，你也可以幸福快乐。文俊，，谢谢你，谢谢你真心喜欢过我。你进去吧，我走了。”莫可说完，顿时觉得心情轻松了很多，起身拍了拍衣裙，便准备离开了。

“……”林文俊很想起身送她，但想到她刚才的话，便生生强迫自己停留在了原地。

躲在树后的齐灿，仍是没能太消化莫可的话，同样留在原地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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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莫可和林文俊说清楚以后，林文俊便真的不来了，仿佛真的已经看开，莫可也终于觉得松了一口气。

上班，下班，下班再上班，生活按部就班地继续着，莫可也恢复了平静的生活，不过生活似乎也真的太平静了，虽然是自己的选择，但身边突然没了林文俊的嘘寒问暖，也没了齐灿的故意找茬，莫可竟然觉得有些孤单起来。

齐灿至从上次偷听了莫可和林文俊的谈话，整个人就变得奇怪起来，他竟然觉得有些无法面对这个似乎跟以前不一样的莫可了，所以最后，他选择了沉默对待。

程文婧似乎有些日子没来了，不过齐灿对此也并未特别在意，对于程文婧这个打赌来的女朋友，他其实一直没有特别上心，只是基于各种因素，他们一直还是维持着表面男女朋友的关系。

这天，正当齐灿正漫不经心地在餐厅柜台发呆时，多日不见程文婧花枝招展地走到了齐灿身边，“亲爱的，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想我？”

“想了。”齐灿机械地回答。

“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礼物？”程文婧开心地拿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我知道你喜欢收藏名表嘛，所以这次去日本特别给你带了一个限量版的卡西欧，你看看喜不喜欢？”

“很漂亮，我很喜欢。”齐灿打开盒子，兴趣缺缺地看了看里面的表，礼貌地道谢。

“晚上一起吃饭看电影？”程文婧抱着齐灿的手臂撒娇，“这么久没见，人家可想你了。”

“好。”齐灿麻木地点头。

“你怎么啦？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太开心，是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吗？”程文婧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齐灿的敷衍。

“没有，只是最近太累了。”齐灿勉强笑了，轻轻捏了捏程文婧的脸，决定今天好好出去放松一下，最近他似乎过得太颓废了一些，“美女，你太多心了，不如看完电影，晚上再去PUB喝一杯？好像好久没有放松过了。”

“好啊！那我晚上多叫几个人。”见齐灿主动亲近自己，程文婧自然是觉得心花怒放，看来这次去日本做微调真是值得。

“嗯，全听你大小姐安排。”齐灿似乎又恢复了以前的玩世不恭。

不远处的莫可，看见整天半死不活的齐灿，在程文婧来后，突然又恢复了活力，不由又皱紧了眉头。

晚上十点，海上皇宫夜总会。

齐灿拿着酒杯，醉眼朦胧地往嘴里倒着洋酒，似乎只有喝醉的感觉才会让他更开心。

“阿灿，别喝这么多，酒喝多了伤身体。”程文婧在旁边体贴地为齐灿递了一杯冰水，如果他喝得烂醉，等会儿还怎么玩？

“还是你对我最好，来干一杯。”齐灿嘻皮笑脸地举起了酒杯。

“干杯。”沈明杰却凑了过来，对齐灿一阵坏笑，“这里的MM都好正点哦。”

“明杰！一边去，别带坏我家阿灿。”程文婧佯装生气，隔开了齐灿和沈明杰。

“哈哈……难怪你小子不动心看不上眼，原来身边早就有了大美人了。”沈明杰何许人也，马上见风使舵地拍起了程文婧的马屁。

“少贫嘴，罚你再喝一杯好了，看你还乱讲话。”程文婧果然被哄得十分开心。

就在这时，包房里来了一个戴着夸张的黄色假发，迷你短裙的卖酒小妹，“先生，小姐，需要洋酒吗？今天我们做活动，买两瓶送一瓶。”

“这样吧，陪哥哥我喝一杯，哥哥就买你的酒。”看到如此相同的情景，齐灿不由觉得好笑，对着小妹招了招手，想起了第一次见莫可时的情景。

“多谢大哥。”卖酒小妹听到齐灿说要买酒，马上笑容满面地坐了过来，端起齐灿手中的酒杯，将酒一口饮尽。

“真是个爽快的妹子，帮我拿两瓶酒吧。”齐灿苦笑，突然觉得有些失落。

“阿灿……”沈明杰作为最佳损友，自然明白齐灿的心思，见他突然这样，表情不由万分的纠结，难道这家伙真的喜欢上莫可了？本想过去劝他，却又怕程文婧误会，只好过去给了点小费，打发卖酒小妹快点走。

有了这个小插曲，齐灿似乎又不开心了，独自又喝了不少酒，最后，程文婧只好打车送她回酒店。

进了酒店，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程文婧将齐灿扶进了他所住的总统套房，看着安静躺在*上的齐灿，他的发丝有些凌乱，他的鼻子是那么的俊俏，还有他的薄唇是那么的性感，白色衬衣下面，他古铜色的胸膛看起来是那样的温暖结实……程文婧不由一阵心悸，慢慢躺到了齐灿旁边，轻轻将他的衬衣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