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什旦（1/2）

看来，它还挺享受“什旦”这个名字的。

带路鬼说，“那我知道了，是孙礼仁吧？”

鬼说，“跟我走。”

我问，“你是孙礼仁？”

那个鬼领着我们到一处新坟，从坟里走出个老女鬼，我一看就对给我们带路的鬼说，“我找的不是老太太，我找的是老爷子，在阳世，他还是相当级别的官儿。”

到罗奶那里，稍有变化，她认为人可以和鬼，尤其和自己亲人变成的鬼进行沟通。这显然是经过众多实际得出的结论。看来罗奶不是那种食古不化的萨满，而是可以与时俱进的。

我说这话时，忍不住心里一酸，热泪涌出眼眶，和它们在一起，不过两个多小时，象是很长时间，处成老朋友似的。

其实，在向西山洼坟地进发的途中，我就应该感知到它们能听懂我的话，只不过那时比较紧张，没作详细体察罢了。

“他叫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我……他能不能见到我就跑啊？”

“和你们相处很愉快，令我很有尊严。我有时间会再来这里看大家的，再见！”

他看我横，马上又软下去，“我没说不行呀……”

我也抱住了它，我想提议“吻一个”，后来想到它们的嘴里可能有毒菌之类的，就没能把这个提议说出来，而只是侧过一面脸颊和它的头贴一下。

“你找我干啥？”孙礼仁听我和他客气说话，他一下子直起腰身强硬了起来。

那带路鬼连连点头，“下次再不敢了。”

我向来以为，鬼和人阴阳两界，无法进行语言、思想上的沟通。哈姆雷特和他父亲说话，我以为外国人真能编，人和鬼还可以对话？或者，那只是哈姆雷特在梦中而已。

实际上，满族的萨满教也认为人鬼神三界，不能相互沟通，他们有萨满这个职业就是担当人和鬼和神沟通的使者。他们从来不认为萨满是纯粹的人，是具备人鬼神三种品性的。

鬼可以和人说话！

可是，走到孙礼仁坟的跟前，见到了孙礼仁，我一看，就泄气了：这个，根本不是杀我爸，又杀小水和王书记的凶手，看他那低头耷拉脑袋的哀样子，他就没有要找谁拼杀的精气神。再说，我手里的额其合也没有象遇到恶鬼那么叫，更说明他不是了。

我认为，无论哪一行，达到一定层次的人，都可以辩证地看待问题。

“什旦”是“少年军士”的意思，我这么一称呼它，它好象是懂了，更加地活泼起来，几次要跳到鬼的背上，让鬼驮着它走，我制止了它，人家已经服软了，你就不要欺负人家，这是我干红为人处世的一个原则。

我心中大喜，我正愁没有一个伴儿呢，你要能陪着我，那该有多好啊！我向什旦张开双臂，“什旦，咱抱一个！”

什旦又对我叽叽说了一通，然后，又对我身后的巨型匈沐录叽叽说了一通。

什旦很小，加上尾巴长度，也就四十公分，如果以那七个巨型匈沐录来比较它来说，它只能算个婴儿，应该叫它“弗特”。可是，它又那么英勇善战，把“婴儿”的称谓给了它，似乎不公平，也不切意。

“在石弓山市人\大。”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