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面对人兽（1/2）

现在的相容，就相当于在学校的老三，把我烦得要命，还没有办法摆脱她，我要问问我罗奶，怎么才能和我爸建立一种常态沟通机制，用得着我爸，立即就让我爸来，执行我在阳间执行不了，或者，执行起来犯毛病（如触犯法律）的行动。

木杜里睁开眼看一下小波的手，似乎咝了一声，吓得小波赶忙缩回了手。

“足够了，饱了。”我说。

“它嚼吗？有牙吗？”

我没回头，问小波，“它吃什么？”

“爸，你看她对我啥样了，你赶紧想法把她收去吧。”

它的嘴很软，嘴的周围是浓密绒毛，口腔涌动着，那些绒毛也跟着翻卷着，象随时把什么吸入它的肚子里似的。

“不能，奶说，你、我、她，还有二爸，它都不能袭击。”

“你不吃饭了？你就等于吃半个馒头。”

我感到相容蜡在那里。很多人对一些人的行为不理解，骂他们是疯子，其实，他们心里明白的很。象我刚才这个动作，相容肯定认为我是神经病的行为，其实，我是在讽刺他：你不说我不懂得起码的礼貌吗？你要的是这样的礼貌？你也只配这样的礼貌，你这波一奥子！

相容噎一下，但很快，她又恢复原来的样子，放开说，“让我当，我就当，宁可死了。”

“那你打个招呼啊！”相容有些气急败坏，她走过来，抓住我的衣袖抡搭我一下，一幅凶神恶煞的表情。

我走进去，她向我招招手，压着声音说，“来！”

我走了出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象在屋里这半天一口气没喘过似的。

“这才乖，好木杜里，真是听话的好孩子！”我夸着它，伸出了手，用手指肚儿在它的头上摩挲着。

“你就那么说吧，真让你当，你不当？”

我问小波，“啥？木杜里？这么粗这么长？”

离开相容，我立刻感到轻松了许多。

安凌颜上前阻止，她拨开相容的手，把我半搂着推向门边，说，“你姑说的都是对你好的话，她是恨铁不成钢啊，你也去拐弯那包子铺吃一屉包子去吧，吃完了就回家，噢！别在外边瞎逛当。噢。兜里有钱没？没钱安姑拿给你。”

她站在我跟前，叉着腰教训起我来了，“那么大个人，起码的礼貌要懂得吧？不象你爸在的时候，别人都巴结你。你爸死了，没人巴结你，惯着你了——我说这些都是对你好的话。”

“喏。”她指向坛，我一看，见丛中有个小臂粗细、半米长的粉红色的东西在蠕动。

小波说，“不知道，奶有时给它肉吃，它吃肉可快了。”

“不当，我有绿绿，要死了，绿绿咋整？”

我吓一跳，往后一闪身.但我还是很快地镇定了下来，我对它说，“木杜里，是我呀，我是你主人的儿子。你主人不在了，你得听我的，不能威胁我。”

“你知道王书记是咋死的吗？”我言外之意是王书记就是看我爸不在世了，欺负我，让我爸整死了。

我说，“不行啊，不能吓唬小波！”

“吃了，在拐角那包子铺吃的。安姐，你说咱单位当官的寿运不旺啊，上一个处长死一个，上一个处长死一个，你说下一个谁当处长呢？”

我走了过去。当我接近坛边的时候，木杜里突然咝的一声，弓起了腰身，形成一个Ω形，整个身子变成了酱红色，头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