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器额其合、神刀（2/2）

“奶说的，奶说你今天肯定来。”小波一脸嬉皮相，她管罗奶叫奶。

第二魂灵，围绕着他的灵柩，阳世间未了之事，它尽量了了。包括恩，包括仇。

“奶，你见过阿不凯恩都哩？”

罗奶又晃动着我，“应该是你，但不一定是你。”

“当然当然，我们萨满要看不到，谁还能看到呢？我们沟通人和神呢。”

法器一般都是木质，那种驱鬼避邪的木质，比方桃木。而且，还是千年长成的，又被雷劈过的桃木，那就更避邪了。

在早，都由我们萨满，在人死一年后，把他送到阴间。

“当然是死人了。”罗奶悠悠地说。

“奶，那你刚才说那话是啥意思？”

还有，我从此就安然无虞了吗？

要他们也投胎为人的话，那这世上不乱成一锅粥了？”

我又仰头去看罗奶，罗奶今天是怎么了？尽说些没逻辑的话，什么叫“应该是你，但不一定是你”呀？

罗奶搂着我，微微晃动着身子，悠悠地说，“这都是命啊。”

“那么是我了？”

进了屋，罗奶在炕头上坐坐正，我跪下去，给罗奶磕了一个头。

满族萨满教认为，被雷劈过的树木，具有神力。

我说，“学校又有啥事不上学？”

如果额其合发出呼啸的声音，说明有恶鬼接近你，你就拿出神刀，向靠近你的恶鬼扎三下，那恶鬼就死定了！”

“恨他的人呗。”

“想啊，夺妻杀父之仇不报，妄为人哪！”

“你怎么知道是我来了？”

罗奶向我伸出了手，“起来，孩子到奶跟前来。”

那个泪眼迷离的小女孩。

我接过这两件神物，看看那个额其和，见它是一个上下叠起的象人又象虎的双头像，长不过三厘米，宽也就一厘米多一点，好象是一种金属做的。

“死人，不是死了，就没了。人有三个魂灵，人死后，只有一个守护魂灵散了，另外两个还有。肉身没了，守护魂灵也没用了，不散了干啥?

“你说扯平了？”罗奶摩挲着我的头发说，“我的孩子，你太善良了，要那么简单就好了，你知道，这路的鬼魂就是个疯鬼，它复仇复疯了，它的眼睛都红了，不仅对着你爸爸了，还要加害你爸最亲的人，这才能使它解去心头之恨。”

其实，我还想详细问问她，天神是怎么样儿把额其合给她的，可不怎么没问。

在罗奶温暖的怀里，我忍不住哭了出来。

罗奶晃动着身子，说话的声音，象在太空中说的一样。

罗奶把这两件东西，套在我的脖子上，解开我的衣领，把它们放进我的胸前，我感到罗奶的体温，同时，又产生一种特殊的疑虑：额其合叫起来，它会不会同时象猛虎一样跳跃着？

罗奶停止了晃动，用她鹰般锐利的眼睛看着我，“你不想替你爸报仇了？”

我凭空打了一个寒战。

罗奶的这个，也许就是萨满早期用的神刀——小巧。

“你下来，让你小红哥进屋！”罗奶这时推开窗，冲小波说。

“死人？我怎么报仇？”

看上去，相当精致，后来查有关资料，这正是同比例缩小的神刀，沈\阳故宫的藏品，正好是它的十倍。

“上学，咋不上学？谁说不上学？午休。”小波的脸离我的脸很近，说话直往我脸上喷气。

“……”

所以，我劝罗奶，别让她上学了，找个啥事儿干吧。

我知罗奶知道了一切，但我不明白她刚才这句话的意思，我仰脸看着罗奶的脸问，“你不让我追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