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的瞳孔逐渐变成绿色（1/2）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况且，另外三人有两个有前科。

陶警察叫陶之叶，他跟他妈姓，是因为他爸在他襁褓中就另有新欢，弃他们母子而去，他妈妈愤而将自己的孩子改成自己的姓。

路过早市头上，就是我爸出事的地方。

去超市再往二马路走，得走“农贸路。”

陶哥用下巴往铁皮屋里一杵，笑了，对我说，“就他这样，咱敢离人吗？”

我问倪亚，“那是啥？”

把这些买好，用一个方便袋盛着，我拎着，就和倪亚向二马路走去。

陶哥这么一说，我从铁皮屋的唯一一扇玻璃窗望去，只见那姓田的，如热锅上的蟑螂一样，在铁皮屋来回地走着，一口接一口地吸着烟。

想到这里，我催倪亚快走，咱们把陶哥找回来，别让他在那儿守着了，天气预报报的那股寒流，没准今夜到咱这儿，别让陶哥在那蹲坑儿受罪了。

“那也就是说，今天很重要，今天不能让他跑了。今晚上蹲坑儿吧？”我说。

倪亚说，“是监控录像头。”

陶哥不吱声了。

我说，“是不敢离人。”

我把袋口撑开，他把着方便袋的边沿儿往里看，一眼就看到那瓶白酒了，一把就抓了过去，用牙啃开了瓶盖，咕嘟咕嘟就喝了两大口，非常过瘾地吐出一口气。

能不能是他开车出去在外边惹了事，回来找三人串供，逃避罪责呢？

干舅说，‘正好冲洗一下一身灰，省得钱去澡堂了。’

他屋里的电视开着，里边正播着散打比赛——那大概是他最愿意看的赛事，但他今天一点儿也没心思看，一门心思趁陶哥不注意，瞧个空儿跑了。他的心思是任谁一看就知道的。

但那辆车怎么到三个街区以外肇事，他们就不知晓了。

我记得他脸红了——其实咱们现在想，这算啥呀，你是来帮干活，让雨劫这儿啦，谁又能说你啥？可是干舅还是坚持要走，我妈说，‘外边下雨呢。’

我就不信了，真是见鬼了，肯定这三个证人有问题，哪一处没搞明白，让田加华钻了空子，我怎么看他怎么是撞死我爸的凶手。

我看到他的瞳孔逐渐变成了绿色，荧光炯炯的，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人们给他们起那样的绰号，原来这个职业是最容易变眼的。

这天晚上，我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儿，就和倪亚走了出去，到超市给陶哥买的香肠、面包、啤酒，又买了一瓶白酒。

陶哥说，“那有什么招儿？”

怎么说到了晚上天也凉了，实在挺不过去，喝一口白酒也能暖暖身子，要不，这寒冷的夜，怎么个熬法？

我对陶哥说，“你看吧，明天一早那姓田的就消失的不知所踪！”

“先把他抓起来吗。”

“怎么是肆意枉为呢？有证据呢。”倪亚说，

但是，他有人证，证明案发时，他不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