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忆起肇事车牌号（1/2）

我说“你确定？”

“你不也没洗脚吗……我真累呀……”

我打开饭盆盖儿，趁着不注意，冲灯影看看，有一处很可疑，我就把那一处挖了出来。

倪亚说，“这回好，车牌号想起来了，车就能找到了，车找到了，杀咱爸的凶手就能找到了。”

我刚才显然想问个很重要的问题，他说这么一大串话，把我要问的他的问题给忘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倪亚说，“我说你说得对，那车的车牌号就是黑jn14964！你咋这么聪明呢！你的记忆真好，就那么看一眼就记住车牌号了，要搁我，是无论如何办不到的！”

可是，喝的时候，我总觉得那水咸滋滋的。

谁打开了寝室的灯，老三不说了一句什么，引起满寝室的人都哈哈大笑。

“黑jn149？”

我爸就象一只老母鸡，我象一只小鸡雏，我爸的翅膀下边说不上有多温暖，多惬意。

我说我不吃他打回的饭吧，还不好，那样就得罪他了，要吃饭，他能不能往我的饭里吐唾沫，甚至吐痰？

我说，“是啊是啊，明儿一早咱就去报案，咱爸的仇能报了。那个报案的警察姓什么来的？姓陶？”

我看了看他，见他脸都涨红了，异常兴奋的样子。

老三我一定要防他，他大概知道我往他水杯里吐过唾沫，他要报复我，可别象新闻上报的那个研究生似的，把他同学的小命“研究”没了。

说不上他用了怎么个碍眼法，蒙蔽了我，往我水杯里吐了口唾沫。

倪亚胆颤心惊地说，“我给你掖掖被子……”

我把床头灯调得暗一些，我离不开灯，我害怕黑暗。

那天，我有点儿感冒，是他给我打回来的饭。米饭，鸡块炖土豆。

“九……”我指的是他的脚趾说。

是啊，人一累了，哪还有心思洗脚？我不也是？一累了，不管脚有多脏，多臭，就往床上爬，爸“哎哎”着，我也不管，头挨着枕头就睡。

倪亚说的我心里很舒服，都忘了我刚才要问他什么了。

我的头又嗡嗡两下，这说明要睡过去了。这之后，就找这两声来源，找着找着，就睡过去了。

吃完了药，我就躺下睡了。可是，半夜里，老三来到我的床上，想对我非礼！

好歹那片药是咽下去了。

“对，是9！”

“你洗脚了吗？就上床！”

“是姓陶，你还说他和你小学老师一个姓呢。”

那时，头一沾枕头，就睡了，把我爸硬绑绑的腿骨也能当枕头，沾着了就能睡去。

“后边还有两个，你想想，你能想出来！我相信你！”

人的头要累，是最累的。头一累，四肢就懈了，懈到无筋无骨的地步。

老三惯用此法，用所谓的幽默，化解他的尴尬，这样人最可恨，也最危险。

“想，想不起来，不想了，睡！”我说，然后往身后一仰，躺下了。

天气暖和了，压的那床被子还没收起来，还在床上，怕哪天晚上冷了，再拽过来盖上。

我把被子拽了拽，肩头那儿，掖了掖。都掖惯了，每天我爸睡前都到我这里，给我掖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