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劫镖劫杀（1/2）

如果不是玄衣老者冲动地脱离主战场，如果不是张然拼死恶斗，并且最终杀了玄衣老者，也许就会是另一种结局，很可能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张然啊，我给你的剑法练得如何啊。”

“站住，镖车留下，人可以走。”五十个人迅捷地窜出，“哗”，七人登时被围住。

人以仇寇待我，我必报之以手中的长剑。

“哦？这也行？哈哈，小兄弟真能说笑啊。”

这短短的半日，第一次看见人被杀得血肉横飞，第一次自己杀人，这样做，自己是对了呢还是错了呢。

一片烟尘，一辆镖车，一共七骑，为首之人，是个老者，身背大刀玄衣大氅。

江湖是这样的么，你死我活，血流漂杵，江湖到底该是怎样的呢。

张然也是这次任务中的一员，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休息了几日后，张然的精神好多了。是该去办那件事了，他心里隐隐的期待，那个盒子里装的东西应该是除了箱子之外最重要的，不然不会被死去的老者贴身收藏。

张然看着王元吃瘪的样子，觉得很开心。

“我很好奇啊，小兄弟，你来山寨两年不到，这一身实力，我很有兴趣啊。”石彪说完，眼里杀机陡现，这小子身上，肯定藏有不一般的功法。

空气骤然凝固。

人以君子待我，我必报之以桃李。

“信不信由你好啦，你有事？”

这一日，木屋的一间大厅里，坐满了山寨的高层。北面长约一仗的桌案旁，寨主半靠半躺地倚在一张大椅子上，下面，众头目分坐两边，王元也坐于其中。等人一齐，守卫就掩上大门。大家静静地看着寨主，等着他的发话。

张然一阵虚脱，眼前发黑，身体摇摇晃晃，好像所有的力气都榨干了，只是用剑支撑着自己。恍惚间，老者身上掉下一只盒子，张然用完最后的一点力气，把那只盒子踢进了草丛里。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气。

现在的张然，心性里多了一份坚毅。

想不到，损失太大了，五十个人，战死了二十二个，余者尽皆伤痕累累。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能活下来是多么大的侥幸。

曾几何时，爹爹的懦弱，得来的是不公平的对待；曾几何时，自己的忍耐隐忍，回报给自己的，有哪样不是变本加厉的百倍羞辱呢。

“我会的。”

山路上，大家看向张然的眼神，多了一份感激，更多的却是敬畏。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年轻人啊，这还是年轻人吗，石彪心有忌惮。

大家原来都以为，此次劫镖会同往常一样，留镖走人，闷声大发财。

清理完路上的痕迹，东西重新打包后，大家背着死去的兄弟，搀扶着受伤的同伴，扛着用性命换来的财务，蹒跚地走向营地。

王元看到了张然，很是惊讶，这小家伙的变化不小嘛，一身黑衣，个子都快追到自己了，一头黑发披在两肩，眼睛大而亮，一柄三尺长的铁剑极自然地扛在肩上，很有些江湖侠客的风采。这一年，张然快十五岁了。

“你……，”王元气咻咻得没话说。

张然此次为山寨立下大功，杨寨主欣喜得不得了，不仅赞不绝口，还很快地颁下了重赏，一万两银票外加一柄材质上乘锋利无比的青钢剑。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拥有了让无数人眼红心跳的巨大财富，尤其是这柄青钢剑，张然爱不释手。

“第三日午时饭后，全部下山，至于怎么做就按老规矩好了，记住，能不杀人就别杀人。”

“呵呵。等急了吧，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家里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