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张克的绝望(上)(2/2)
亲爱的,当这封信寄到的手里时,的生日应该已经过了好几天了。
我不再祝生日快乐了,我相信,在的生日的前一天,已经看到了我送的那份突击性的神秘礼物,如果没有放我鸽子的话。〈笑〉
嘿,正经不起来,还是闲聊好了。说起来,我被副总监那个混帐王八蛋老处女,派到荷兰最西边这个叫米德布克的小城市,已经好几个礼拜了。
真的很想。
米德布克三面临海,满街的建筑都很有法国情调。在这儿居住,其实都挺方便的。附带的,也有许多女孩口常咬着不放的所谓的浪漫,这的确是个美丽的小镇。
只是天气总是变幻无常,像穿着裙子,戴着耳环的男人们的口音一样,别指望会从他们的嘴里,吐出些许象样的词儿来。
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所以我租了一间房子。我的房东是个很有趣的小老头。他是个典型的瘦男人,哈,这种人在荷兰,少得像他的头发一样。
“米德布克是个恬静的地方,我喜欢这里。”房东第一次来时,我这么对他说着。他幸福地点点头,划着用烂得一塌糊涂的英语说“ya,hereissogood,ineverwanthadanyprobleminhere!”〈对!这里很好,我永远也不希望有任何事打破它的宁静。〉
对,我也不希望在这儿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毕竟如此恬静的地方,在这个世界已经很少了。呢?现在过得是否还好?
每天傍晚工作完毕,忙偷闲的我,都会到海边去看夕阳。我总爱坐在海滩,望着落日的海平线不断地升起来。那时我便吹响笛子,自我陶醉在潮汐。
笛声,浪潮与黯淡的夕阳……
我的耳畔彷佛会听到那首词“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阳城,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聚散若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胜去年红,可惜明年更好,知与谁同?”
不知为何,这首欧阳修的“浪淘沙”都会伴随着一起,常常在我的梦里出现。
每当念罢这首词,总是会冲着我轻轻地一笑,加句“今年胜去年红,别过今年,君与谁同?
没有的时间,真的很难熬过去,一天又一天,我这么艰难地继续活下去,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海滩散步的路人,悠闲地不断在我身前走过。他们向我微笑,也有的为我凄寂的笛声而鼓掌。
我这么过着。生活,学习,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完美,但心里却总是少了些什么……
直到那一天,我才明白自己少了什么……
那天,也是傍晚,依然在海边。我吹着笛子,几曲毕后,才发现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个身影。那是个近三十岁的女性,挺漂亮的,只是已经哭得泪流满面了。
“很动听的曲子!”她对我说“你是国人吗?”
我点点头。
“我是美国人。”她顿了顿,又道“到这儿多久了?”
“快一个月了。呢?”
“四年多了。唉,你在这儿工作吗?”
“对。”
“什么工作?”
“茶生意。”
她笑了笑道“欧洲的茶生意不好做。”
“对。”我擦了擦笛子问“呢,为什么来荷兰?”
“我有两个孩子。”她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看,并指着边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男孩道“你看,很像你吧!”
“我可爱!他们在哪儿?荷兰?”有没搞错,我都二十好几了,怎么可能像我!
她突然又哭了起来,神经质地抽泣着说“他们都待在美国。我离婚了,法院把他们都判给了他们的父亲。**!那些家伙,竟然说我没有抚养他们的能力。
“去******,一气之下,我便跑到欧洲来旅行,最后留在了这儿。没想到一住是四年。我想他们,真的,我想他们!”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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