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故事新编 (15)(1/2)
(6)图书馆:《史记·老子韩非列传》说老子曾作周室“守藏室之史”,司马贞《索隐》:“藏室史乃周藏书室之史也。”藏书室是古代帝王收藏图书文献的地方;史,古代掌管图书、记事、历象的史官。
(7)横板:古称为“轼”,即设置车厢前端供乘车者凭倚的横木。古人在车上用俯首凭轼表示敬礼。
(8)冉有:名求,春秋时鲁国人,孔丘弟子。《论语·子路》有“子适卫,冉有仆”的记载;宋代朱熹注:“仆,御车也。”
(9)雁鹅:古代士大夫初相见时,用雁作为礼物。《仪礼·士相见礼》:“下大夫相见以雁。”清代王引之以为雁鹅即鹅。(见《经义述闻》)
(10)关于老聃西出函谷的原因,作者在《〈出关〉的“关”》中说,是为了孔丘的几句话,又说,这是依据章太炎的意见;现摘录章著《诸子学略说》中有关一节于下:“老子以其权术授之孔子,而征藏故书,亦悉为孔子诈取。孔子之权术,乃有过于老子者。孔学本出于老,以儒道之形式有异,不欲崇奉以为本师;而惧老子发其覆也,于是说老子曰:‘乌鹊孺,鱼傅沫,细要者化,有弟而兄啼。’(原注:意谓己述六经,学皆出于老子,吾书先成,子名将夺,无可如何也)老子胆怯,不得不曲从其请。逢蒙杀羿之事,又其素所怵惕也。胸有不平,欲一举发,而孔氏之徒遍布东夏,吾言朝出,首领可以夕断。于是西出函谷,知秦地之无儒,而孔氏之无如我何,则始著《道德经》,以发其覆。借令其书早出,则老子必不免于杀身,如少正卯在鲁,与孔子并,孔子之门,三盈三虚,犹以争名致戮,而况老子之陵驾其上者乎?(见一九○六年《国粹学报》第二年第四册)按章太炎的这种说法,只是一种推测,鲁迅在《〈出关〉的“关”》中曾说,“我也并不信为一定的事实”。
(11)流沙:古代指我国西北的沙漠地区。《史记·老子韩非列传》裴骃《集解》引刘向《列仙传》说:“老子西游,……(关令尹喜)与老子俱之流沙之西。”
(12)老聃和庚桑楚的这一段对话,是根据刘向《说苑·敬慎》中所载老聃和常枞的一段问答:“常枞有疾,老子往问焉,张其口而示老子曰:‘吾舌存乎?’老子曰:‘然。’‘吾齿存乎?’老子曰:‘亡。’常枞曰:‘子知之乎?’老子曰:‘夫舌之存也,岂非以其柔邪;齿之亡也,岂非以其刚邪?’常枞曰:‘然。’”常枞,相传为老聃之师。
(13)关于老聃骑青牛的传说,《史记·老子韩非列传》司马贞《索隐》引《列异传》说:“老子西游,关令尹喜望见其有紫气浮关,而老子果乘青牛而过。”
(14)函谷关:在今河南灵宝县东北,东自崤山,西至潼津,通名函谷;关城在谷中,战国时秦国所置。
(15)鲁般和墨翟:参看本书《非攻》及其有关的注。
(16)关尹喜:相传为函谷关关尹。按《史记·老子韩非列传》并未叙明关吏姓名;“喜”字应是动词,汉代人认为人名,所以称为关尹喜。《庄子·天下》称关尹、老聃二人为“古之博大真人”;《吕氏春秋·不二》也有“老耽(聃)贵柔……关尹贵清”的话。
(17)签子手:旧时称关卡上持铁签查验货物的人。 (1)
(18)一丸泥就可以封住:形容函谷关的形势险要,用少数兵力即可扼守的意思。“丸泥”,见《后汉书·隗嚣传》中王元对隗嚣说的话:“元请以一丸泥为大王东封函谷关。”按我国古时用泥丸封缄木简,所以王元有丸泥封关的譬喻。
(19)笔、刀、木札:我国古代还没有纸的时候,记事是用笔点漆写在竹简或木札上,写错了就用刀削去,因而同时用这三种工具。
(20)自“道可道”至“众妙之门”,连成一段,是《老子》全书开始的一章。下文“圣人之道,为而不争”,是全书最末一句。“无为而无不为”,是第四十八章中的一句。
(21)这句话间杂着南北方言,意思是:你在说些什么,我简直听不懂!
(22)这是苏州方言,意思是:还是你自己写出来吧。写了出来,总算不白白地瞎说一场。是吧?
(23)这里说的“优待”老作家和下文的“提拔新作家”,是解放前出版商为了对作家进行剥削常用的一种欺骗宣传,这里信笔予以讽刺。
补?天(1)
女娲(2)忽然醒来了。
伊(3)似乎是从梦中惊醒的,然而已经记不清做了什么梦;只是很懊恼,觉得有什么不足,又觉得有什么太多了。煽动的和风,暖暾的将伊的气力吹得弥漫在宇宙里。
伊揉一揉自己的眼睛。
粉红的天空中,曲曲折折的漂着许多条石绿色的浮云,星便在那后面忽明忽灭的眼。天边的血红的云彩里有一个光芒四射的太阳,如流动的金球包在荒古的熔岩中;那一边,却是一个生铁一般的冷而且白的月亮。然而伊并不理会谁是下去,和谁是上来。
地上都嫩绿了,便是不很换叶的松柏也显得格外的娇嫩。
桃红和青白色的斗大的杂花,在眼前还分明,到远处可就成为斑斓的烟霭了。
“唉唉,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无聊过!”伊想着,猛然间站立起来了,擎上那非常圆满而精力洋溢的臂膊,向天打一个欠伸,天空便突然失了色,化为神异的肉红,暂时再也辨不出伊所在的处所。
伊在这肉红色的天地间走到海边,全身的曲线都消融在淡玫瑰似的光海里,直到身中央才浓成一段纯白。波涛都惊异,起伏得很有秩序了,然而浪花溅在伊身上。这纯白的影子在海水里动摇,仿佛全体都正在四面八方的迸散。但伊自己并没有见,只是不由的跪下一足,伸手掬起带水的软泥来,同时又揉捏几回,便有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小东西在两手里。
“阿,阿!”伊固然以为是自己做的,但也疑心这东西就白薯似的原在泥土里,禁不住很诧异了。
然而这诧异使伊喜欢,以未曾有的勇往和愉快继续着伊的事业,呼吸吹嘘着,汗混和着……
“nga!nga!”(4)那些小东西可是叫起来了。
“阿,阿!”伊又吃了惊,觉得全身的毛孔中无不有什么东西飞散,于是地上便罩满了乳白色的烟云,伊才定了神,那些小东西也住了口。
“akon,agon!”有些东西向伊说。
“阿阿,可爱的宝贝。”伊看定他们,伸出带着泥土的手指去拨他肥白的脸。
“uvu,ahaha!”他们笑了。这是伊第一回在天地间看见的笑,于是自己也第一回笑得合不上嘴唇来。
伊一面抚弄他们,一面还是做,被做的都在伊的身边打圈,但他们渐渐的走得远,说得多了,伊也渐渐的懂不得,只觉得耳朵边满是嘈杂的嚷,嚷得颇有些头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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