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4、留用（2/2）

“多谢爹爹！爹爹最好啦！”见上官丞相没有阻拦，嘉怡露出最灿烂的笑容，猛然扑在他的怀里，“就知道爹爹只说嘴上说说而已，其实心里是最疼我的。”

“能不疼你吗？不疼你，我还能疼谁？”罢了，有这么个会撒娇会黏人的闺女，上辈子不是作孽，怕是修了八辈子的福分。这么一想，上官丞相也就不把学堂一事放在心上。

用过饭后，丞相夫人领着嘉怡来到后院。这里是打杂的小厮与丫鬟集中居住的小庭院，共十间房。因着嘉怡的吩咐，小被卫管家安排在最好的一间房内。

嘉怡推门而入时，已经洗漱完毕的小，正在啃着热气腾腾的白馒头。对于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的小而言，白馒头，已经是世界上最可口的食物。她恨不得一口气吃掉一整个。

“小姐姐，慢点吃。”怕小噎着，嘉怡连忙上前，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而后，转向众人，“卫管家呢，就给小姐姐吃这些东西吗？”

一听喊出姐姐二字，小吓得连忙停住进食的动作，赶紧起身，跪在她的面前，“小姐，哦不，郡主，小如何担得起郡主一声姐姐。”

“哎呀，这不是看着你比我大一些吗？我今年七岁啦，你呢？”嘉怡从不在意这些细节，连忙弯腰，将她扶起，还认认真真地帮她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眼珠子一转，打量道，“这是我去年的旧衣服，你穿着有点小，赶明儿让卫管家帮你做两件。”

“这可怎么好？”从来没有人这么细心体贴地对待过她，眨眼的功夫，小的眼睛里便饱含着感动的热泪，“奴婢只是一介草民，担不起郡主的好。”

“没关系的啦，是吧，娘亲。”嘉怡转头，向坐在一旁的丞相夫人摇晃着小闹到。

小这才注意到，坐着嘉怡身后，还有一个陌生的妇人。从嘉怡的称呼里可以判断，这就是丞相夫人。她连忙跪下来，双膝着地，向丞相夫人磕头致谢，“谢谢夫人。”

“你们都出去吧，我有话，想单独问问她。”丞相夫人朝围观的小厮与丫鬟们摆摆手，示意他们退出，只在房间内留下侍女一人伺候。待众人退出后，丞相夫人又朝小抬抬手，“你先起来吧，跪着不舒服。”

“就是就是，快起来。”嘉怡扶着瘦弱的小坐下后，才屁颠屁颠地扑在丞相夫人怀里。

“你今年几岁，是从哪里来的，可还有其他亲人？又是怎么出现在丞相府的门口？”在确定是否由她担任嘉怡的贴身丫鬟前，丞相夫人有太多的疑问需要得到解决。

“奴婢小名小，是河西人，今年十岁。前月河西大旱，跟着爹娘和哥哥逃难到京城，准备投奔在这里做小本生意的舅公。谁成想舅公心肠歹毒，说爹娘整日白吃白喝，竟怂恿爹娘，要把我卖给妓院抵债。我怕，所以跑了出来。”说道这段故事，小止不住抽泣，好一会儿，才止住哭声。

“你也是可怜人，那你这般跑出来，爹娘不会逮你回去吗？”丞相夫人接着小的阐述，又继续追问道。

“不会不会。”小连连摇头，“已经跑出来大半个月了，也没有见爹娘和舅公的身影。大概，他们只当没有我这个女儿了吧。”提及伤心事，小低着头，用袖子抹了抹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