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悄悄酝酿（2/2）

……

叶盼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

佣人们轮流照顾着她，发烧没有吃药，完全物理退烧，聂冥有吩咐，叶盼若病情加重，女佣们将全部被辞退。

叶盼是真的没有力气起床，眼前总是出现幻觉，妈妈和聂远山同时出现的时候，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

直到聂远山被火化，骨灰被送回聂家，佣人们忙忙碌碌在聂宅一楼大厅搭起灵堂。

“为什么他被火化没人告诉我？”叶盼喃喃自语道，“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小姐，您别多想了，您毕竟是有身子的人，去那种地方不干净的，少爷和夫人也是为了您的身子考虑。”佣人不好多说什么。

叶盼慢慢地将身子靠起来，“扶我下去，我要看一看他的骨灰。”

“小姐……”佣人为难。

叶盼自己走到了床下，站直后还是感到眼前眩晕了一下，她拿过床头柜上水杯饮了一口水，人也是清醒了一点。

整个聂宅大厅被白布环绕着，轻轻袅袅的烟气淡淡穿行其中，像是灵魂在轻飞，恋恋不舍地缠绕不去，黄白相间的花圈，簇拥着聂远山的灵位。

叶盼身上披了件深色的外套，下楼时只能靠佣人的搀扶。

正跪在灵位前守灵的聂冥一看见她，便怒瞪起搀扶她下楼的佣人。

聂冥立刻走过来，“盼盼，上去休息，这里有我。”

叶盼苦涩地摇了摇头，淡淡道：“他是我爸爸，让我最后尽一次孝吧。”

聂冥没再劝阻，而是示意佣人拿来一件新的孝服，“意思意思就好，如果实在不舒服，别勉强自己。”

叶盼先是走到灵位前点燃三柱香，跪下后，额头朝地面嗑了三下，眼泪无声地凄然而下。

聂冥扶起她，又让佣人拿来更舒适的跪垫，叶盼便跪在了聂冥的旁边。

前来聂家给聂远山上香的人并不多，聂远山生前结交的一些朋友，或是认为聂家将大势已去，怕得罪乔家，或是怕被聂远山生前的案件牵扯，几乎都避而远之。

所以当一名佣人匆匆走进来，向聂冥汇报外面有人前来祭拜聂先生时，聂冥还是颇为惊讶的。

“是秦先生和秦家少爷。”

佣人说完，聂冥扭过头，“盼盼，秦浩来了，你要不要回避他一下？”

“不必。”叶盼动也未动，心如止水一般，暗淡的目光始终落在聂远山的黑白遗相上。

秦浩和父亲均身着黑色西装，两人同时进门，秦浩一眼便落在灵前的叶盼身上。

两人各自为聂远山上了三柱香，秦浩对着灵位三鞠躬后，回身转身叶盼和聂冥，兄妹两人弯身回礼。

“盼盼……”

秦浩克制不住自己，终于还是在父亲的面前出声唤了叶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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