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阿凝之死（1/2）

如果是有人故意为之,故意将这朵花搬到朱棣面前,那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擦拭了眼角的泪水,虽然我大抵明白了他对我的心意,也大约明白了在他心里的位置,但我还是想将自己的想法提醒给他听.

我愣愣地看着他，低下头来，组织着语言，我知道，阿凝永远是他的忌讳，我也永远不能取代她在他心中的位置，但我也不怨，不过若果想要提醒他这件事情却又不让他起疑心，觉得我嫉妒阿凝，这话就不好说了。

“怎么了？”朱棣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低头问道。

我连忙抬头，用一双不知所措的眼神看向他，最后还是缓缓开了口，“我可以知道这朵彼岸花的出处吗？”

朱棣眼眸黯淡了下来，很显然，他很是介意我问他的这个问题，却不知为什么，还是默默转过身去，我看的出，他内心的萧瑟……

“你说阿凝啊，”他悠悠出处几个自来，语气没了往日的冰冷，也没了和我单独说话时的那种温度，现在的声音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啊，悲伤，无奈，软弱，或许都有吧。

我连忙轻声应了一句，“你怎么会说这朵花就是阿凝？”

“你是想问，这花是从什么地方寻得的吧？又为什么会言之凿凿地说它就是阿凝？”朱棣转过身来，眸子渐而变得清晰了起来，我知道，让他说出这句话已经非常之不易了，可如今他还是说了，在我的面前！

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去回应他，或许这个时候只有阿凝才能抚慰他心中的伤痛，我也知道，我这样问他武艺是在他伤口上撒盐，叫他将那些蚀骨的痛楚再重新回忆一遍。

若是放在以往，我定然不会这样做，但现在我也知道，自己别无他法，我总不能看着他被别人利用而迷失自己不管不顾吧？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迫切地等待他的答案。

“这株曼殊沙华，是从阿凝的蚀骨盘寻得的，那一日，雨下的分外大，可在这样糟粕的天气里，我竟然得知了阿凝的死讯，但我赶到那里的时候，就只剩下这株曼殊沙华。”他轻轻启动嘴角，那冰冷的眼眸中竟被泪水咽地红彤彤……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看到他红眼，看到他想哭，看到他柔软感性的那一面……

不难推测出，朱棣在阿凝在世之前定然还是一个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的人，而阿凝的死，使他对整个世界最后的热烈都埋没了下去，所以他才会选择冷漠，并且不相信任何人，或许每天这样他也是痛苦的，但是别无他法，他只能冰冷下去，最终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我松了嘴角，心中有了一丝安慰，不过虽然这个答案很完整，但仔细想想还是会觉得有哪里不对头，我重又拧了眉头，问道，“那日，便是阿凝逝世之期么？”

朱棣抬眼看我，也不摇头也不点头，最后别扭的冒出一句话来，“也许是的吧。”

什么叫也许是的？难道这个男人对自己心爱女人的死期都不知道吗？那还谈甚么相爱呢？

“你不确定啊？”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因为，整件事情之中这才是最核心的问题。

朱棣看了我一眼，师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最终还是兀自冷笑了一声，像是自嘲般道，“那天雨下的很大，我得知消息后，我跑到城外，在乱葬岗中，我看到了被雨水从泥土中冲刷出来的阿凝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