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伶俐的小惠儿（1/2）

“我？”我指了指自己，是啊，扪心自问，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沈府如是，皇宫里亦复如是，似乎现今的我也不得不变得中规中矩……

但这就是生存的规则！

“能告诉我，你和四叔叔的关系吗？”朱允炆沉着声音，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口吻对我说，“你是他的人吗？”

我挑眉，眼眸微转，朱允炆说的是四皇子朱棣！但是，我和朱棣似乎没有什么交集吧？“为什么会这样问？”

“你还记得这枚玉佩吗？”说罢，白火文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晃荡了一下，轻轻放于桌上，我微微一瞥，这块玉佩我认得，正是我刚来这个朝代时在城隍庙的门口捡的，后来，白火文说他把我的玉佩抵给了客栈老板，难不成……

朱允炆见我狐疑的模样，把怀里的小惠儿放了下来，小惠儿很懂事地自己爬上了一旁的凳子，然后拿起碗筷，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这块玉佩是四叔叔的贴身之物，他一直很珍惜，我却在你的身上发现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朱允炆凝视着我的眼睛，我第一次觉得，他的眼神中有一丝别样的别人无法捉摸的光，是智慧的光，于是他用自己的智慧来诘问当初的故事。

我似乎想起来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原来那块玉是朱棣离开城隍庙的时候不小心遗失的，而恰巧被我看见，恰巧一时贪了小便宜塞进了自己的腰包儿，但是这么巧的事情，朱允炆他会相信吗？如果是我自己，我是不会相信的！

“那块玉……”我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但是扪心自问，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愧疚的，我只要说实话就行，我抬起头，看着他的额头，“那块玉，是我捡的。”

“当真吗？”朱允炆用真挚的眼睛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看个透彻，随后话锋一转，“可当初我和你一起穷困潦倒的时候，为什么你都不舍得把这块玉给当了换钱来维持生计？”

面对朱允炆的诘问，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当初和白火文两个人在街头流浪，一来是因为我看着朱允炆一直跟着我，便藏了点儿私心，想待他回了家再拿着这块玉换点生意来做，二来是因为我觉得这块玉的来历不同寻常，而且又不是我自己的，若是遇到个识货的人，说出了这东西的出处，我肯定会有麻烦，若是一个不识货的，这块玉也当不得几个钱。于是就这样左拖着右拖着，便把这块玉一直留了下来，直到被朱允炆给发现……

“那是因为，我一时没有想起来它的存在……”说这话的时候，我有些吞吞吐吐，因为上面的两点原因都算不得很光彩。‘

“还是我来替你说吧。”朱允炆就那样看着我，然后不大痛快地说，“这是四叔叔送给你的定情信物，你舍不得？”

“什，什，什么？”我哆嗦着看着面前的朱允炆，他的推测确实把我吓了一大跳！

“难道不是吗？玉佩的事，你在父皇面前巫陷黄子澄的是，还有，”他放缓了语速，然后用一种无法形容的眼神看着我，“还有你在皇祖母面前拒绝，拒绝我……”

我看得出，朱允炆的眸子里有一团火在燃烧，是不解？是愤恨？还是失望？对我的……

或许在外人的眼里，真的能够把这些事情链接起来，然后一股脑推到我身上，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我是朱棣的同党，亦或是姘头……

我默默闭上了眼睛，我所认识的那个单纯小友白火文已经不见了，而现在坐在我面前的是长孙殿下！朱允炆！

“你让我来这里，是为了和我说这些？”我微垂着眼眸，心中爬上一丝失望和酸楚。

许久，再没有说话……

“大哥，筱筱姐姐说了什么让你难过？”

这个时候，小惠儿从凳子上蹭了下来，然后一溜烟钻到朱允炆的怀里，然后伸出小手在白火文脸上摸了摸，“大哥不要生气了，惠儿在这里。”

朱允炆抚了抚怀里的小惠儿，然后轻声哄着，“乖，小惠儿，大哥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