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常伴你身边（1/2）

ps：写昨天那章的时候，我觉得浑身不得劲，觉得写得很别扭……然后看书评区时，突然发现了一位仁兄的帖子，一道惊雷从我脑海中闪过……怎么可能！我的节操不可能已经丢失！暗黑萌战记不可能已经变成无节操文了！我要写出让大家热血沸腾的文章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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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完了。”凯撒的声音平静而淡然，没有一丝波动和紧张，只有放下一切的释然。

从今天开始，他心中关于兽族的最后的破绽消失无踪，他再也没有什么东西瞒着他的族人，坦坦荡荡，毫无芥蒂，毫无隐瞒，他已经完全做到了当时的承诺，用心来统治他的臣民。

他看着上白泽慧音，女孩儿悄然放下了羽毛笔，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龙皮古卷，眼中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她追寻了良久的真相，在此刻毫无保留地出现在她的眼前，这是北地天王亲口所述，无论是正确性还是权威性都无需置疑，再加上当年的百族遗民藤原妹红的回忆录，万年前的历史正文已经完完全全向她露出了所有的正容，她已经可以将这些年的整理和辛苦化作一张张真实的纸页展示在所有人的眼前，这是所有人应该了解的真相……

但是为什么，没有一点欣喜的心情？她有些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心脏的跳动沉稳而有力，完全没有惊喜后的快速跳动，她抬起了头，突然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刚刚做了一件足以让她大脑空白的事情。她本来以为对方知道真相后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杀人灭口，但他却让她知道了一切真相，并当着她的面，口述出了堂堂正正的证言。

没有一丝偏袒，没有一丝辩解。完美地从记录者和旁观者的角度叙述这一切。

但却如此有力，如此无所畏惧，如此堂堂正正。似乎他才是受害者而非加害者的后裔。

这就是北地的王吗？她的脑海中回想起博丽灵梦的话，明明是个无节操的巫女，却在之前就敏锐地预见到了今天会发生的事情——这就是战神殿的储君吗？

这是她不能理解的事情，正如历史学家无法理解王的思维方式。抑或是，眼前的北地君主，选择了跟有史以来的所有的王都不同的道路，比他们更加豁达，与臣子之间的羁绊更加牢不可破。并绝不动摇地信任，并为此深深地自豪。

她竭尽所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这么颤抖，她轻声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我完全清醒，也做好了承受一切后果之准备。”凯撒静静地回望着上白泽慧音，“我也相信，我们的羁绊不是一段早就扫进垃圾堆里的所谓历史真相能够动摇的。臣民需要的是贤明的统治、繁荣的国度、安定的生活、荣耀的灵魂。而这些都需要一个贤明而勇敢的王来指引。而我，就是为此而生，为此而来。”

看似狂傲的发言，却在平淡中动人心魄，没有人能够反驳这句话，没有人可以。

凯撒突然笑了起来。指了指旁边的女孩儿：“虽然是我妹妹，但也算我的臣民。你看她的眼中，可有不满？可有愤怒？或者。你可以听听她的感受。”

“感受吗？”所有人的目光望向了八云紫，狐女可爱地挥了挥手中的影像石，歪了歪头，“就像是——原来历史是这个样子的，原来当年发生了这种事情……没了。”

“没没没没没了？控兄也要有个限度！”藤原妹红也有些不可置信，“……难道不生气？”

“生气？为什么要生气？哥哥又没有做错什么……怎么说呢，我们懵然不知地在北地繁衍了一万年，完全融入了这里，将大草原当成了我们的家园，追随着我们信任的王，共同寻找着相同的梦境，守护着永恒的梦——”八云紫笑着道，“然后有人突然跟我们说，‘醒醒吧，同胞们，那个你们决意追随的王，还有整天和你们称兄道弟一起喝酒的野蛮人们，在万年之前毁灭了你们的国度，还把你们洗脑之后带到了北地，快来反抗他们吧’这种话……完全不着头脑啊，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呢，也许万年前真的有什么血海深仇，但是我们并无直观的记忆呢，然而最最最主要的是……我们大家都相处得很好哦……”

狐族的公主幸福地笑着，她的笑容让所有人铭记，像个邻家的小姑娘那样，以一种做梦般的表情扳着手指头：“……嘛，就像哥哥之前说的那样，我们是北地的兽人呢，本质上来讲就是一群傻瓜，就算昨天打了架，今天还会笑呵呵地坐在一起喝酒，或许被欺骗了，三两天也会忘掉，这样成天傻乐，除了打猎放牧就是跟着哥哥丢节操，这样没心没肺的兽族，怎么会在意万年前发生的事情呢？况且我们也是因为野蛮人而得以存活的不是吗？现在的大家都活得很幸福，蛮族的同胞们都将我们看成自己人，我们不分彼此，共同追随着一个值得追随的王，虽然他很无节操，但是却很靠谱……为什么要放弃这样的生活，为了莫名的毫无印象的仇恨来互相杀戮呢？”

藤原妹红刚想辩驳——她的脑海中有的是当年兽族的惨象的记述——但是她却没有反驳的勇气，与凯撒的一席话已经打开了她的心防，而凯撒坦坦荡荡的作风更让她觉得无话可说，就算巧舌如簧，既定的事实已经无法更改。现今的兽族确实是被抛下的弃子，月族无权谴责他们，而北地的兽人们确实活得很幸福，那是八云紫用灵魂向她讲述的故事。

凯撒微微一笑，拍了拍手掌，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嘛，就是这样了。上白泽慧音，这份龙皮古卷交给你，拍下来的影像石也交给你，你带着它们去北地，用你的眼睛亲自观察那里的一切。你可以随时将这些内容公之于众，而不必担心你的个人安全问题。当然，你可以不读。等到我周游圣地完毕，回到北地登基之时，我也会向所有人公开这一切。”

“这其间的区别呢？”上白泽慧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不是说要打赌吗？”

“是的。我赌你做不到，就算没有任何外力的干扰，你也不会将这些内容公之于众。”凯撒微微一笑，“如果你赢了，我会答应你一件事情。任何我可以做到的事情。如果你输了，我要你留在北地，用你的笔和眼睛，记录所有的一切，记录我们将要创造的历史。”

上白泽慧音迎着凯撒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围的孩子们，眼中露出了犹豫。

“他们也可以一起去，只要博丽灵梦同意。”凯撒无所谓地一笑。“北地很大的。”

女孩儿望着凯撒。突然展颜一笑：“我承认你的这个赌打动我了，能够亲眼见证并记录历史，应该是我们这种人梦寐以求的吧。如果你所描述的那个世界是真的，如果你的臣民们都如此得幸福，如果羁绊真的如此牢固，如果真的是这样。就算承认做你的臣子又怎样？”

“藤原妹红。”凯撒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了一脸不爽的少女。“至于你……”

“知道了知道了！我也会跟着这个女人去北地的！”少女嘟囔道，“正好我也想看看。你是不是在吹牛——顺便等待战神的判决，是这样没错吧！”

“是，沿途的话，你担任藤原妹红的保镖，我会让博丽灵梦把你的禁制解开。”凯撒淡淡道，“但是你必须向我承诺，你不会以任何的方式自行或者唆使别人向月球发出警告。”

“我答应你。”藤原妹红点了点头，看着凯撒的面孔，突然道，“……说你这个家伙鬼畜吧，居然跟我做了口头的约定就完全信任我了，实在是纯洁得过了头，不过说你这个家伙纯洁吧……哼，那天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你要是纯洁，全世界的人都去死得了！”

“信任你是知道你的为人。”凯撒指了指妹红的眼睛，“拥有那种眼神的人，从来都不会使用自己的大脑，我很放心你的承诺，因为你懒得违反它。”

“……为什么听起来像是在夸我，我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妹红郁闷道。

“呵呵。”凯撒眯起了眼睛，轻声道，“去北地看看吧，我之前的承诺仍旧有效，如果你们真的愿意加入，我将庇护你们，就像庇护他们一样，只要你们能够献上忠诚。”

“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藤原妹红同样报之一笑，“……你这是白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