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在花丛野地里要了她(1/2)
衣扣下,便是触碰不得的软,是明棠紧张跳动的心。
月光如洗素练,明棠的脖颈与散乱的衣襟下露出的肌肤如同上乘的澄心纸,尤其细薄光润。
谢不倾的指尖触碰到何处,一点绯色便沾到何处,就如同笔走龙蛇,在纸上作画一般美丽。
谢不倾有些惫懒地想,彼时他曾随画师学画,技巧皆入了耳,旁的却是半点没学清——但如今他倒生出些作画的欲念。
若是能在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画纸上作画一幅,不知是何等春色无边。
明棠见他动作愈发大胆,死死要挣,却无半点反抗之力,反而被他的唇舌一路向下,解开一排衣扣。
凉风一下子灌了进来,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谢不倾的手便挑进她的外袍,隔着一层薄薄的中衣,顺着细瘦不堪一握的腰线一滑,微微摩挲:“冷?这会儿知道冷了?”
他的掌心火热,明棠被寒风吹着有些发凉颤抖的身躯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往他的掌心凑过去,又被她的理智牢牢抓回原地。
“若是怕冷,便扑到本督怀里,脸皮子这样薄做什么。”
谢不倾戏谑地笑。
见明棠倔强不肯,谢不倾便压着她的腰窝,迫使她往自己的怀中一扑,扑了满怀的暖融,又要笑她:“明世子真是好大的脾气,还要本督亲自请。”
诚然,他的氅衣宽大,将两人笼罩其中也不令人觉得冰凉;
但明棠着实深恨他这浑身好似用不完的精力,到了这般时候,竟也能压着她调风弄月。
谢不倾见她状似乖巧地垂着眼眸,知道她眼中实则藏了不知多少骂他的话,微微一笑,拧了拧她腰间的软肉,使得她一下子软了身子扑在自己怀中,而自己的手却已然顺势落在她的衣襟系带上,竟是作势要解开的样子。
明棠只在心中长骂呜呼哀哉,恨恨地想着,若能此刻手边有刀,定然要将这谢老贼捅个对穿——如此不管不顾,当真是要玷污四房的花园子?日后她都不知该如何见人。
正在这时,不知是不是魏轻得了什么消息要寻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他的喊声,正朝着他们二人站着的位置过来。
明棠一下子涨红了脸,死死抓住谢不倾的手腕,道:“大人!着实不可!”
谢不倾见她当真是羞窘惊惧了,手指在她裸出来的锁骨上轻轻一点:“为了他拦着本督?”
“什么为了他!为了我自个儿的脸面罢了!”明棠压着嗓音,丝丝火气溢出,几乎被他气昏过去。
她与魏轻哪有什么这样那样,谢不倾怎么这般的飞醋也要吃?
明棠只恨不得直接一口咬在他咽喉上,将他就地咬断气得了。
谢不倾看出她眼中冒火,知道她素日里最喜欢缩在壳后做一副虚假模样的假面也端不住了,唇角不禁一勾。
他本就是吓唬吓唬她,逗逗她,并无那当真要在这花丛野地要了她的念头——即便当真是有,也不应当在这四下皆可能有人瞧着的地方。
便是他在乎,他也舍不得她被其他人瞧去。
只不过西厂禁地,他自己的私宅云云,倒也不错。
那脚步声倒是越来越近,见明棠气得当真恨不得踹他了,谢不倾便按下了她略抬的腿,惩罚性地在她脖颈上轻轻一咬:“既然怕了,下回便乖觉些。”
说着,便松开了她的手,将她凌乱的衣裳一拉,竟是当真一颗颗替她重新扣好衣扣。
他分明也就替明棠穿过那几回衣裳,替她扣衣扣的动作倒娴熟的很。
因他比明棠高上不少,要为她重新系好衣扣笼好腰封,便得微微弯腰躬身——一贯以下巴看人的千岁爷,如今也舍得为她折腰,却丝毫不见谦卑姿态,从容至极。
明棠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她方才都只能破罐子破摔地想,要不便出言挥退魏轻,不拘寻个什么理由,就算会引起魏轻怀疑,也总比被他看个正着要好,却不想谢不倾居然有这样好说话,竟放过她了?
明棠旋即又想,好说话个棒槌,她方才怎么求他,也不见他有半点动容;
她是被这不要脸的狗东西折腾多了,竟然还会觉得他“好说话”起来?
这三个字,便是死了,揉碎成灰了,恐怕也和谢不倾没有半点儿的干系。
谢不倾见她又是愣神,旋即又是生气,只觉得生动活泼,终于有了几分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生气,禁不住微微一笑,轻轻捏了捏她的面颊。
而下一刻,魏轻便越过花架,走了进来。
他走的急又匆忙,似是没瞧见明棠身后还站着个大黑影,边走边说:“方才宓娘浅浅地醒了一会儿,说是想见你,还请明世子同我一同进去。”
明棠听了这话,有些牙酸:“怎么还同你一块进去?这儿难道是世子的家不成,我去看我阿姊,想去就去。”
谢老贼将她潇湘阁当自家的后花园乱逛,他魏轻便将四房当他的王府乱逛?
他这一伙的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想着,明棠便咬着一肚子火气,逃也似的跑了。
魏轻看出她的急切,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觉得明棠记挂阿姊急切确实应当,却倒也不必好似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着一般。
他正要转身跟上去,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还以为是花丛子里藏着大黑耗子,正在夜里觅食攒动。
却不想身后忽然响起阴恻恻的哂笑:“她们手足要相见,你一个外人进去凑什么热闹?”
魏轻浑然不知还有人在侧,这声音一响起来,几乎吓得他直接跳了起来:“谁!”
“你那心上人一病,将你的眼与耳也带走了,你便连人也认不出来了?”
谢不倾从夜色笼罩的暗里走出,理了理自己略微显得有些凌乱的衣袍,看了一眼那小兔崽子逃跑似的背影,只在心里点她是个小白眼狼——
给她将衣裳伺候好了,自己身上的倒没整饬齐全,她倒是溜的比谁还快。
魏轻这才认出,被自己当成大黑耗子的,原来是那位千岁爷。
他心中还有些奇怪,千岁爷来此做什么?
总不会因为他罢——想必是因为那位明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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