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驿递系统暴雷,朕直接抽死你,实在太便宜你了!(均订加更)(1/2)
五月初十。
朱祁钰登上琼华岛。
今日是讲武堂挂牌的日子,开课典礼。
朱祁钰放眼望去,大明军中精华,俱在讲武堂。
讲武堂一期生,总共378人。
除了那一百个土人孩子外,京中普通百姓家的孩子,只有八人。
其余的全是勋臣家的子嗣,共270人。
朱祁钰站在高台上,所有人跪在地上。
“平身!”朱祁钰缓缓开口。
“臣(草民)等谢陛下天恩!”陈友、任礼等人带头站起来。
学生们懒懒散散,说话声音不一致,叫法不一。
“这讲武堂,朕是祭酒,你们都是朕的学生,是天子门生!”
“以后自称学生!”
“讲武堂内,没有身份高低之分,没有爵位高低之分,没有容貌、气质、钱财之分!”
“平民百姓家的孩子,和勋臣家的孩子,全都一视同仁!”
“学习成绩,是在讲武堂里,唯一的划分标准!”
“朕为你们请来大明最厉害的将军们,为你们授课。”
“为的是伱们成材!成为大明的栋梁之材!”
“接替你们的老师,去军中效力!”
“所以,朕告诉尔等。”
“不要以出身论,无论你是平民,还是庶子,朕只以成绩、能力看你们!”
“也不要想什么天赋!”
“努力,永远比天赋、出身更重要!”
“朕给了你们展示的平台,只要你们拼命努力,就能崭露头角!就能被朕看重,就能为官做宰!”
“朕亲自为你们制定了课程,在讲武堂内为期一年,封闭学习。”
“考核通过者,调入边军担任底层军官为期一年,通过者则从千户做起。”
“讲武堂内未经过考核者,复读一年,一年后调入边军担任底层军官三年,再升为千户。”
“朕希望你们,会成为大明的栋梁!”
“成为朕横扫漠北的先锋军!”
朱祁钰紧绷着脸,沉声喝问:“听到了吗?”
“学生明白!”诸生跪在地上。
动作一点都不整齐,懒懒散散的,毫无军人作风。
朱祁钰脸色阴沉:“每过三个月,朕来检阅一次,朕要看到你们的进步。”
他走下高台,走到讲武堂门口的无字碑前。
“拿笔来!”
冯孝将毛笔双手奉上,朱祁钰笔走龙蛇,写下八个大字。
“忠诚爱国,勇毅前行。”
“这八个字,为讲武堂校训!”
“看到这块碑了吗?”
“你们,以后有大功于社稷者,名字会镌刻在此碑上,和校训并列,这是你们的荣耀!”
朱祁钰放下笔。
学生们眼睛亮起,年纪小的人更看重荣誉感。
“任礼、陈友、毛胜、柳溥、施聚、焦礼、毛忠担任副祭酒,教导教授。”
“朝中武将,全部授讲武堂教授之职,闲暇时都来讲武堂授课。”
“调军机处行走、右春坊中允柯潜,担任讲武堂司业,掌管教令。”
“调军机处行走、右春坊中允刘升,担任讲武堂学丞,领学务。”
“以后柯潜和刘升,负责讲武堂内务。”
朱祁钰看向他带来的柯潜和刘升。
柯潜和刘升,是景泰二年会试的状元和榜眼,都是他看重的人才,在军机处为他处置政务,也井井有条。
而且,柯潜极有文才,在翰林院种下学士柏,品行高洁。
近两日怀恩读的《诗经》,就是柯潜写的注释,朱祁钰听得极有兴趣,对柯潜极为满意,不然不会将讲武堂交给他。
“臣等遵旨!”
任礼、柯潜等人叩拜。
“诸卿,朕将大明军中的未来,交给你们了。”
“这是第一期,明年招第二期,后年招第三期,年年招新,经久不衰。”
“任礼、毛胜,朕知道你们一肚子兵法,想找个衣钵传人,在这些学生中,你们随便挑,传承衣钵。”
“若你们后人支撑不起来门楣,也可令学生帮衬着,光耀门楣之事,不用朕叮嘱你们吧?”
朱祁钰笑着说:“朕定下的课程表,你们觉得不行就更改,无须顾及朕的颜面,一切以实用为主,不要搞那些华而不实的、虚头巴脑的东西,每个人的时间都很宝贵,不准浪费。”
“走,去看看学生们的食堂。”
讲武堂占地面积极大,朱祁钰恨不得把整个琼华岛都批给他们。
“朕已经令禁卫戒严此岛,学生不许出入。”
“学生们的长衫、短炮、靴子等一应物品,朕都令针工局制作好了,过后便发下去。”
“今日准许学生回家探亲,然后便不许回家。”
“柯潜、刘升,在讲武堂里,可不比在军机处里清闲呀。”
朱祁钰笑道。
“臣等不怕辛苦。”柯潜心知肚明,他虽是讲武堂的司业,其实是祭酒,等于说这些学生,都是他的学生,就凭这份人脉,就足够令他家百年富贵了。
参观了食堂,朱祁钰又叮嘱任礼等人将养身体,才返回宫中。
朱祁钰没在讲武堂用饭,他不放心。
坐在乾清宫里,开始处置奏章。
登时,眉头皱起来。
啪!
“赵辅是吃屎的吗?”
朱祁钰暴怒:“明知道宣镇尚在重建期,为何令兵丁回去过节?忍一个端午能死吗?”
“导致小股瓦剌骑兵越过长城,烧杀抢掠一通?”
“一点都不知道防备吗?”
“传旨,申斥赵辅!不能干就滚蛋!朝中能征善战的将军有多是,朕不缺他一个人!”
“把赵承庆喊来!”
朱祁钰怒不可遏。
冯孝派人去叫人。
很快,赵承庆进来,跪在殿中间。
“你爹是傻子吗?这点事都办不好?”朱祁钰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把奏章丢在他的脸上。
赵承庆看完脑袋一片空白。
他爹也是员悍将了,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陛下,臣父……可能骤升高位,粗忽大意,才出现了错漏。”赵承庆只能想办法圆。
却圆不回来。
实在诡异,赵辅有名将之资,颇有韬略,于谦不止一次表扬过他,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还有,大明何时这么重视兵卒的想法了吗?
在高层眼里,兵卒只不过是他获取军功的工具罢了,没人把兵卒的命放在眼里,所以兵卒在军中是非常苦的。
还端午放假,朕都没放假,兵卒放哪门子假呢?
实在诡异蹊跷。
冷静下来之后,朱祁钰越看越觉得蹊跷。
再加上舒良呈上来的奏章,急递铺的铺兵劫掠递运所的军资,这怎么看,都像是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啊。
“赵承庆,你家很富裕吗?”朱祁钰忽然问。
赵承庆一愣:“不、不富呀。”
“真的?”朱祁钰目光闪烁,显然是不信的。
若自导自演的好戏,那么被瓦剌骑兵烧杀掳掠的肯定是富户,那么赵辅得分多少钱呢?
“家父清廉如水,绝对不敢贪墨!”
赵承庆用不敢,意思是皇帝对贪墨查得这般严,他家不敢往枪口上撞。
而且,赵辅是皇帝看重的人,晋封爵位,指日可待,怎么可能自毁前程呢?
“你先下去吧。”朱祁钰淡淡开口。
赵承庆都懵了,他都做好了被鞭笞一顿的准备了。
他赶紧磕头谢恩。
“冯孝,你怎么看?”朱祁钰看向冯孝。
冯孝咯噔一下:“回皇爷,奴婢以为,赵总兵所报之事很有蹊跷。”
“详细说说。”
冯孝回禀道:“奴婢只是猜测,所谓瓦剌骑兵入寇,极有可能是自导自演的好戏,抢掠富户的钱,平递运所的账目。”
“你的意思是,舒良查驿递系统,引起了某些人的警觉?”朱祁钰问。
“回皇爷,奴婢不敢置喙舒公公,但很有可能是这样。”
朱祁钰不置可否。
若真如冯孝所说的,各地都会有事发生,比如大火烧了仓储,流民造反攻破了县城,又夺回县城云云。
否则,就是赵辅自导自演,从中牟利。
他接着翻阅奏章。
广西总兵官陈旺给他上了一道奏章,说土人难治,论述了如何消弭明、土之隔。
朱祁钰微微颔首:“这个陈旺有进步,估计是知道朕派方瑛去做总兵官,担心自己的权力不保,所以才上书谄媚于朕呢。”
这个陈旺,乃是景泰三年于谦举荐的。
还有镇守广东的总兵官翁信,都是于谦举荐的人才。
“把廉州府划归广西。”
“令陈旺移驻廉州府,给朕造海船,用来驱赶海盗。”
朱祁钰没露出真正目的,开海,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事情,他必须亲自坐镇南京,才能强行开海。
而且,开海可不能像隆庆开海那样虎头蛇尾,最终肥了士绅瘦了朝堂,得不偿失。
起码要有足够数量的大海船,有自保能力,才能考虑开海。
“翁信仍任广东总兵官,受方瑛节制。”
“令翁信,于雷州府,督建海船。”
“冯孝,去找郑和下西洋时的造船图,抄送两份,给他们送去,建造坐船和战船。”
朱祁钰叮嘱道:“把造船的归档全都调出来,誊写一份,送去工部存档。”
“奴婢遵旨!”冯孝不明白,何必多此一举呢。
朱祁钰担心,一把大火,会将他的造船梦给烧干净。
动了江南士绅的钱袋子,他们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那些派去江南的御史,可上了不少有意思的奏章。
“再派人将所有资料,誊写两份,存入乾清宫一份,存入南京一份。”
朱祁钰道:“暂时不着急,慢慢誊写便是。”
“皇爷,造船乃是大明机密,万一有海盗暗探,盗了南京藏书阁,后果不堪设想。”冯孝充满担忧。
“嗯,那就将两份都存入乾清宫。”
朱祁钰不放心。
大明的海船,不说世界第一,那也是前几的存在。
若再有郑和,便能去欧洲,去美洲,纵横大洋。
“冯孝,王景弘还活着吗?”朱祁钰问。
“皇爷,王公公于正统十三年便去世了。”
朱祁钰唏嘘,朱祁镇多好的基本盘啊,若再用王景弘,说不定又出一个郑和,弘国威于海外,煌煌大明!
唉,若他聪明一点,大明何必走这下坡路呢?
反倒让朕来劳心费神。
“罢了,人才慢慢培养吧。”
“皇爷,王公公编纂了几本书,藏在藏经阁里,您是否要看?”冯孝记起来了。
“拿来朕看看。”
朱祁钰对他的后裔不感兴趣,也没有加封的意思。
接着批阅奏章。
天色擦黑,他喝口药茶,站起来抻个懒腰。
药茶是谈允贤给调的,清肝降火。
他开始活动身体,出个满身大汗,开始用晚膳,晚膳过了半个时辰,才沐浴。
一连几天,他都埋在枯燥的奏章之中。
同时,宣镇通往京师的水马驿站,天天都有坏消息传来。
朱祁钰连续几天,在乾清宫内咆哮大怒。
勒令东厂去查。
其中不泛有从山西运来的古董珠宝船,居然沉了。
五月十九,蓟州镇传来急报,大宁被围。
“朕欲调张固北上,诸卿意下如何?”朱祁钰坐在奉天殿上,脸色阴沉。
最近实在没什么好消息。
辽东在打仗,大宁被围,西北各镇都有瓦剌小股骑兵袭扰的踪迹,烽烟四起,损失很大。
坏消息如雪花般传入京中,但朱祁钰越看,越觉得匪夷所思。
好似这些坏消息,都和钱有关。
都丢了军资,有的军资被烧、有的被抢,有的钱粮仓储被劫、被烧,几乎每一桩都跟钱有关系。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舒良则令东厂搜捕,结果还真查到了线索。
这个线索,气得朱祁钰差点爆炸。
所以,今天早朝上,他脸色极为难看。
“集思广益,都说说看法。”朱祁钰道。
王伟已经出京。
内阁成员缺两个,但不妨碍正常运转。
“解烦军屯于蓟州镇,确实用途不大,入驻大宁也可。”耿九畴缓缓道。
“敢问陛下,于太保何时能抵达大宁?”他又问。
朱祁钰道:“两日前,于谦给朕的密奏,全军刚刚开拔,预计三天左右,就能进入蓟州镇,四天到五天进入大宁。”
“微臣以为大宁无忧!”耿九畴确定道。
朝臣跟着点头。
根据线报,满都鲁汗率领十余万鞑靼精锐,兵围大宁,以北京为目标。
其实,他想从战争中多得好处,并不想和大明结下死仇。
满都鲁汗虽是蒙古大汗,却只是整合起各部落罢了。
他强行打这一仗,不止是想从大明得到好处,也想整合部落,建立自己的怯薛军,合各部落为己用。
但草原上的部落也不是傻子,不会甘心为满都鲁汗卖命的。
这里面就有了可乘之机。
于谦应该以打为辅,以策反、收买为主。
朱祁钰给他写了七八道批复,叮嘱他要注意策略,给他提了很多建议,又给他统率辽东、蓟州二镇的权力,给他权宜之权。
“大宁不必担心。”
“反倒是辽东,喀喇沁部分兵三路,袭扰辽阳、抚顺和鞍山。”
“李贤应接不暇啊。”
“倒是女真人,同意出兵,愿意用喀喇沁部的人头换铁,稍微缓解了辽东压力。”
朱祁钰盯着地图,面色阴沉:“罗绮到朝鲜了吗?”
“令朝鲜王出粮食给辽东,支撑大战。”
“等战后,朕再付钱,不会亏了朝鲜的。”
朝鲜这只看门狗,完全是个赔钱货。
每次从他那买军粮要花钱,帮他打仗还得自己掏军粮钱,到头来就得到一句“万岁”,亏到奶奶家了。
不如把狗杀了吃肉,起码能饱餐一顿。
“再派使者去兀良哈,朕可开铁岭马市,向兀良哈提供武器。”
“再传旨盖州卫,盖州城门不许进不许出,务必暂且安置好孔氏。”
“四平城暂且停止修建。”
朱祁钰略微停顿:“诸卿,可否走海路,把山东备倭军,送去辽东?”
“陛下,若遇到海盗怎么办?”
张凤皱眉:“而且,备倭军多为水军,如何陆战?”
“大明没有海军,才处处掣肘的!”
“朕在朝堂上白担心,有兵也派不过去!”
朱祁钰气恼道:“传旨,山东督建海船,把郑和船队的坐船、战船图送去山东,责令造船厂多多建造。”
奉天殿群臣隐隐感觉到,皇帝要剑指海洋了。
却没人敢说不字。
皇帝选择的时机很好,又不是建造大船,都是小船,估计是用来抗击海盗的,顺便运兵。
想开海,靠这点小船是没用的。
“传旨,令梁珤配平辽将军印,改河南备操军为河南军,率河南军,入辽灭虏!”
“陛下万万不可!”
话没说完,胡濙就跪在地上:“京师绝不能空虚,梁珤任九门提督,如何能出京?”
“陛下,京城之防,大于天下!”
百官跟着叩拜。
“老太傅莫急,您可知道,九门提督府已经招募了五万兵丁,加上之前的一万人,合计六万人,分四个军。”
“京中又有养马军、侍卫军、禁卫,林林总总近十万人。”
“而且,河南军只有三万人,屯守京营,于京中稳定,并无太大干系。”
“何况外有于谦,还有三关兵丁可调,京师无虞。”
“若到万不得已,朕还可调山东备倭军、护漕军入京。”
可是,胡濙坚决反对。
认为京师兵多才有安全感。
宁愿丢了辽东,也不许京师空虚。
朱祁钰十分无语。
但胡濙是真心为他好。
“老太傅,辽东不能败……”
“老臣深知陛下对辽东的眷恋,但和辽东比起来,京师才是重中之重,而且若调走梁珤,何人能接替他担任九门提督?”
胡濙言下之意,是换了谁您能信任呢?
朱祁钰皱眉。
确实,九门提督府有六万人,放在别人手里,他可不放心,所以他想让王诚去管。
“朕打算调赵辅回京!”朱祁钰咬着牙。
“赵辅?”
胡濙担心,赵辅过于年轻,当不了这九门提督。
“老太傅,朕打算让王诚暂时管着九门提督府,王诚也参与过战争,为人忠恳老实,绝不会横加干涉内部的。”朱祁钰一心派梁珤出京,守住辽东。
皇帝是铁了心支援辽东了。
“陛下,微臣请去九门提督府!”俞山出班叩拜。
朱祁钰眼睛一眯,怒火蹿起来:“俞阁老是不甘心做个阁臣,反倒想染指兵权喽?”
俞山脸色一变,赶紧磕头:“微臣绝无染指兵权之意,只是想为陛下分忧。”
“哼,朝中老将如任礼、陈友、毛胜等人,哪个不比你强?”
“他们在京中荣养,不是老得不能动弹了!”
“只要朕下旨,谁不能带兵打仗?”
“你倒是会见风使舵!”
“仗着曾经是朕的伴读,就这么迫不及待的位极人臣了?”
朱祁钰语气轻蔑。
俞山脸色狂变。
他确实担任过郕王的伴读,但景泰三年,因为反对皇帝易太子,怒而致仕,朝堂一直不批,反而加封他为太子少傅,故意恶心他。
这次,因为王伟离开内阁,他想往上挪一挪,所以才出言的。
结果被皇帝冷嘲热讽一番。
着实丢了面子,又丢里子。
“微臣不敢!”俞山只能磕头。
“梁珤离京,继任九门提督的人选比比皆是,还轮不到你抓尖卖乖!”
朱祁钰脸色阴沉:“俞山,你知不知道,你两次入阁,却一直得不到朕的重用,是什么原因吗?”
奉天殿气氛一肃,谁也没想到,皇帝会忽然发难。
“因为你私心太重!”
“当年的易储风波,你害怕漠北王复辟,所以首鼠两端,坚决反对,事后却一直嚷着致仕。”
“直到看朕坐稳了皇位,你又开始巴结朕,拿以前的恩情往里面套。”
“朕允你入了阁,当了朝堂重臣。”
“但这已经仁至义尽了。”
“常言道: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患难识忠贞。”
“这么浅显的道理,你还不明白吗?”
“哼,朕为何允你入阁?是因为朝中缺人,需要一根木头,杵在内阁里!只占地方,别说话!”
“你!”
“就是那根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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