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王孙何所在（2/2）

而今，真心钻研何夕的学说，不过半年，就深德其中三味了。

也让顾王孙失去了很多包袱。

要知道，即便在后世，南方一些地方的宗族还是很兴旺的。

反正世家要比皇帝的寿命长。

赵壁叹息一声，说道：“不知道怎么了。这天下好像与之前不一样了。各家都商议之后，都觉得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再拖延下去，就没有未来了。”

朝廷的经济基础改变了。

“所以想尽一切办法，要在朝廷上有我们自己的声音。这不，来求你了。”

而今却不一样了。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就是这个道理。

最后演变成为了地方的世家大族。

但是他做的事情，让他无言面对自己，也无言面对祖宗。索性有化名，在暗中庇护家族，是的。虽然说他家族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现在被动的是这些世家大族了。

但是而今顾王孙忽然觉得，原来这些躲过这些冲击的家族也没有过得很好。而且何夕对江南士大夫们太过暧昧不明了。

即便汉代一茬一茬的迁陵，将地方豪强迁徙到关中来。但是结果，依然挡不住地方豪强一茬一茬的生长出来。

之前，世家大族对于皇帝，可以用等等来看。不怕浪费时间，因为那个时候，时间是站在他们这里的。皇帝再强势，也只是政治上的强势，并没有改变经济规律。

毕竟，顾王孙尽心竭力是为了什么？可不是为了维护落后的生产制度。而是为了家族的延续。在此之前，他家族根基就在土地上，与读书人世家大族的一些特权，或者圈层上。

这样大家族单单凭借外界一次打击就分崩离析了。那就不是朝廷最头疼的宗族了。

而顾王孙作为地头蛇的一员，更是明白。

工业化改变了小农经济，寄生在小农经济与原本土地政策与制度上的世家大族，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不做出改变，他们很快就会入不敷出。

顾王孙知道，他们的不愧待，大多数都要落在他的家族身上了。

双方守望相助。只是在这一次大乱之中，都受到了冲击。

奈何，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倒是顾王孙有一点明白。

所以，没有首当其冲。

他之前只是没有用心而已。

像顾王孙这种，连续数代十数代，都是书香门第。家中又有父祖相传的家学。对普通人家来说，大有书到今生，读已迟的感觉。

而今顾王孙所在的家族，就不一样了。凋零的不成样子了。

这也是为什么何夕变法大势已成了。

顾王孙自己，孤家寡人。什么也不在乎。但是他的家族百废待兴，如果不尽可能恢复过来，百年之后，或许就烟消云散了。

“所以，这个名额很重要。我与你有交情，这才想来问问你。你如果有办法的话，就想想办法。我们定然不会让你白做事的。”

虽然很多人不承认，但是人与人智商，是有差别的。

但是问题是，在丁显的种种事情之中，顾王孙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的家族也变成了眼前的残垣断壁。这固然是一件很悲惨的事情。

顾王孙自然明白，江南士大夫的做事风格了。

自然是平反了，将丁显钉上耻辱柱。

但是正如赵壁所言。丁显是死了。丁显的一些过激的措施，也处置了。但是丁显制定的很多政策，依然保留了下来。

因为这些政策，本身就是何夕原本的政策，是被丁显照搬过来了。

而这些政策不改变，这些世家大族的处境，就很难得到改变了。那么顾王孙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