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风波将起（1/2）

第六十章风波将起

只是不管怎么说，败仗就是败仗。无可挽回的败仗。

更让耿炳文伤心的事情，是后面毫不犹豫的让赵庸代替的耿炳文。耿炳文落了养病的下场。

这让耿炳文如何不耿耿于怀啊。

从而气出病来与伤情合在一起。情况就越发恶化了。

耿炳文将口中的血吐尽。

耿睿将耿炳文嘴边的血擦干净，说道：“父亲，咱们回家吧。”

耿炳文说道：“回家，回哪里啊？”

耿睿一瞬间有一种感觉，他感觉父亲是不是疯了，怎么连自己的家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耿睿说道：“自然是南京了。”

耿炳文说道：“这个时候，万万不能回南京，回南京要出大问题的。”

耿睿有些不明白说道：“父亲，出了什么事情？”

“老爷，你怎么起来了。”方孝孺的老妻起身，给放方孝孺加了一身衣服，说道：“而今天说变就变，要多加一身衣服，小心着凉。”

耿炳文虽然知道儿子说话是有私心的。但是他也觉得，赵庸是比不上自己的。他淡然说道：“我奉命出战，遭受此厄。京师的人难道不知道，这一战一开始就是有问题的。而今我却想明白了。睿儿，你与方首辅关系如何？”

到了这个地步，方孝孺已经没有反抗的想法了。甚至有主动配合的意思，反正他也厌倦了这些。皇帝要罢了他。就罢吧，只要皇帝对他留几分体面，自己回家养老便是了。

方孝孺在朱元璋身边锻炼出来的能力，只能维持住朝廷，但是改革与变法，就力有不逮了。毕竟方孝孺并没有真正见过大明的基层官员是什么样子的。

耿炳文说道：“都是太子门下，我与方首辅关系也算不错。你明白吗？”

而耿炳文作为将军，对北军各方面表示不屑一顾之余，他其实真正的胆战心惊，下定决心研究同样的东西。对每一个前线接战的将领，那一个不觉得压力山大。

只是方孝孺很想不明白。

即便是耿炳文这样与方孝孺有交情的将领，也觉得该变法了。

就是因为很多人，当时简直是源源不断的人来方孝孺面前说，新法如何如何之坏，特别是太祖皇帝对下面察察为明，简直是将他往死里逼，再这样下去，东南一定会出大乱子的云云。

其实，当初逼着朱标反对变法的时候，方孝孺是有所动摇的。他看出了何夕变法的好处，甚至有融何夕之法于己身的想法，将何夕的新法于儒学重新组合。形成新的学问。

耿睿一愣，说道：“仅仅见过几次面。不过我当初也是在宋学士门下受教的。”

耿炳文说道：“这一件事情，也是我揣摩了很久，才明白的。为什么要用赵庸来换我，是赵庸能力在我之上吗？”

耿睿一愣，说道：“方首辅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换啊？”

在这种压力之下，什么守旧不守旧，都不管用了，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但也仅仅是合格的而已。

这才几年，变化也不大，很多人都是当年的人，但是话却不是当年的话了。

耿炳文说道：“朝廷的事情，你少打听，不过，方先生退下来也是一件好事。”

他披了一件衣服，坐在书桌之前，点燃一灯如豆，而外面是凄风夜雨。

这些支持他的人，在几年前明明是坚决反对何夕变法的人。为什么仅仅几年过去了，这大势就不一样了。

战场就是非生即死的地方，也是最承认实力的地方。

方孝孺说道：“天意如此，就是再加几件衣服，也是不管用的。老了也真是老了。”

就好像北宋新旧两党党争。

可见方孝孺而今的处境。

只是即便耿炳文觉得方孝孺要倒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