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血战（2/2）

肉搏的时候，对方可以有人数优势。

他下令，收缩阵营。人撤，所有火炮给留下来。

石安沉思片面。说道：“派一个营，从东边进攻，一个营从西边进攻。”

一条条火船，从运河上放下来。

其实这里面风险很大的。

的确，这个一个小土丘上面郁郁葱葱，有一片林子，铁佛寺就在林子中，上下山都要走寺庙前的一条路，有石头台阶。但问题是，河北哪里有什么陡峭的山峰。

大明分崩为二。新军之中缺少合适的将领，这种情况下，石安就被叶沈找来了。就这样阴差阳错，成为了大宁卫指挥使，在叶沈麾下得到重用。

只是，很快一切都变了。

于是，一个个热血爆棚。

三五个人，根本站不住什么便宜。

甚至有一些冲进了南军的阵地之中，与南军厮杀在一起了。

这一次，石安学乖了。他散开了密集队形。进攻阵型，散开到三五人一组，一群一群的向前冲。而后面的火炮，调高角度，一次一次向上轰击。

不过比起之前的送死，石安的进攻方式，还是比较有效率的。

傅友德这里在上游，而叶沈这里在下游，知道叶沈撤军，一定要用水运。于是，傅友德就从上游放火船。即便叶沈已经在河道上布置了铁链，拦住整个河道。

特别是对面有非常密集的火炮。

石安是也算是辽东出身，是将门子弟，身上有一个世袭百户的头衔，也算是叶家旧部。在营口大学堂进修过一段时间，其实以石安的本意，他是准备从文的。

这也是很多军户子弟的选择。

不用打扫战场，石安也看得出来，不过一会功夫，就折进去，好千余兄弟。

如此一来，叶沈缩小的防御面积，增加了火力密度。人看上去少了。但变成了硬骨头。有几百门火炮，布置在运河两岸，三四里阵线之上，这种火力密度，简直是空前的。

南军将士不可谓不英勇。

北军的营地，已经缩小到了u字形了。u字的底部，就是拦河铁链，几道浮桥。u字两边，就是防护码头两侧阵地。

而叶沈这里，也场面比铁佛寺更大。厮杀更加惨烈。

虽然说叶沈是主动放弃了很多阵地，但是傅友德对下面可不会这么说，自然是气可鼓，而不可泄。傅友德自己大加激烈，下面人都觉得，而今大胜在即，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是抢功劳的时候。

而整个阵线，南军都发起了进攻。进攻的很多手法，都是叶沈苦思冥想创造出来的。但是现在成为打自己的办法，让叶沈有一些哭笑不得。

只是傅友德封锁消息，激励士气，再加上，战场上是北军步步后退，很多将士根本没有细想。但是实际上，南军在进攻时的惨烈，并不比北军进攻铁佛寺的时候差。

傅友德细细数来，他眼前这一片，就由五六十门火炮之多。

无他，大家都觉得太平盛世，将来是文官的天下。

简直是步步是血。这样的打残的军队，在傅友德的调度之下，是不会与下一支进攻的军队，有一丝接触的。他们自然不知道，之前军队被打得多惨了。

即便是悬崖峭壁，需要的时候也能爬上去，更不要说这样的地方了。不久是树林吗，能长树的地方，人能过不去吗？

石安左右分兵之后，更是亲自带这一个营，再次仰攻。

事实证明，很多人在局中，是很难看清楚全貌的。比如今日一战，虽然叶沈有节奏的撤退。但实际上，在杀伤南军这方面，叶沈一点也不手软。

如此才能保持高昂的士气，同时，也让这些军队，不能很好的总结经验教训，因为每一次进攻的人都是新手。仿佛重复上次的故事。

只是打到而今，即便是铁石心肠的傅友德，也放下千里镜，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是的。冷兵器时代杀人效率是完全没有办法与热兵器相比的。特别是对于那些有防护的甲士，在战场上杀个七进七出，并非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而今的战场的逻辑完全变了。血肉之躯，难敌火药与钢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