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解缙到北京（2/2）

只是解缙总觉得北京城的空气之中，有淡淡的烟火味，让他有些不舒服。这就是因为北京城几乎完全用煤炭，城中更有很多台蒸汽机，还有锅炉房，他们排放可没有什么标准可言。

此刻，战争真正开始了。

——

“吁——”解缙从南京而来，一路没有换马，双腿都磨得血淋淋的。其实，从南京到北京，用船是最方便的，不管是海船，还是运河。但是解缙为了追求速度。一路马不停蹄。

解缙可是很明白，他的政治生命早就与新法，与朱雄英绑在一起了。如果不能挽回局面，他这一辈子最好的下场，就是流亡海外了。

朱雄英深吸一口气，说道：“平身。”

即便是燕王在他的位置上，听听对面有谁，他也没有孤军南下的勇气。

朱雄英神色有几分黯然说道：“已经知道了。”

虽然而今蒸汽机并没有完善到何夕满意的地步，但是已经可以直接作为工业动力源了。可以预见北京辽东在战争期间，就会处于人员匮乏的情况下，人工成本增高，蒸汽机的推广，扫除了一个重要的障碍。

朱雄英说道：“那就去做吧。”

而今何夕是朱雄英的主心骨，而不是相反。

解缙说道：“殿下，南京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

不管何夕内心之中有多少把握，在朱雄英面前，总是要表现出自信的。

只要蒸汽机大规模使用，成本将会越来越低。机器对于大明低廉的人工成本，才会有优势。

解缙一直在南京城中，虽然听人说过北京城如何如何。但是百闻不如一见。在他心中一直觉得，南京城比北京城强多了。而今却觉得北京城繁华与气势，已经不下南京城了。

朱雄英说道：“还请解兄教我。”

更不要说，很多人不能忽略。比如地方的封疆大吏，各地的藩王。这些地方很多人的反应直接决定了大明战事的走向。即便何夕准备了三年，此刻真正下场，并没有完全把握。

所以，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到了南洋都会被善待。

冯胜，傅友德，徐达。

解缙说道：“请殿下不惜一切代价拉拢申国公，立即起兵。先下手为强。昭告天下，朱允炆弑君。天下共诛之，殿下亲领大军南下，有进无退。只有打到南京城下，才有胜机。”

朱雄英听了，微微皱眉。

这三位在，借燕王三个胆子，他也不敢打得那么豪放。

而夺嫡之争，重要的从来不是一城一地，而是中枢的争夺。

对于何夕的能力有了更深的认识。

这让从南方来的解缙有些不舒服，也是自然的。

这也是唯一的机会。

“什么？”解缙大吃一惊。

无数船只聚集，帆影遮天蔽日，几乎要将所有的水面都覆盖住了。而南京城因为地形的原因，城池并不方正。而北京却是一个四方城，周围都是平原，远远地看过去，那种庄严肃穆的感觉，远远在南京城之上。

而没有价格优势，蒸汽机在大明很难推广开，不能大规模使用，又很难有价格优势。这就是一个悖论了。

解缙陷入沉思之中。

朱雄英有些等不及了，问道：“解兄，你觉得姑父的想法如何？”

如果让朱雄英选择，解缙与何夕之间，他更相信谁，自然是解缙。一方面何夕身后是一个集团，并不是何夕一个人。朱雄英非常忌惮何夕。而解缙就不一样了。解缙在南京虽然有些名声，甚至可以说是名士，但是解缙虽然不是光棍一个，但是身边也没有多少可用之人。另外一方面，何夕对于朱雄英来说是长辈。有些事情，不好与何夕说。而解缙与朱雄英之间的关系，就不是这样的。

解缙与朱雄英在秘书监之中共事过，双方共同的理念，让他们彼此之间走得更近。最少比朱雄英与何夕的关系更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