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无所施其伎(1/2)
汝汝使劲的想挣脱,可是细细的小胳膊怎能撑开粗实的绳索,他越是着急挣脱,越感到腿胳膊被束的疼痛,汝汝感到了恐惧和绝望,忍不住大哭起来,那是哭地地不应,叫天天不灵。在这个空荡荡的废弃了的旧厂房里,没有一个人影。
他突然忍住了哭声,四肢已经不能动弹,自己心里清楚,已经身陷人贩子之手。唯一的办法就是怎样寻找机会挣脱,哭着是根本不起作用。
他四下里张望着,把眼睛睁的大大的,在地上寻找着,有没有什么东西能把绳子拉断。
身子附近没有,他望向远处,终于看到了一个机械架子,下边是轨铁,如果能到达那里,就可以把捆着胳膊的绳子磨断,他开始收缩着身子向轨铁边挪动,可是,背后却被牢靠的绑在圆顶梁柱上,他歪过头,仰起脸,这根柱子直顶着房顶,他使劲的往背后左右的寻找着突破口。
他甚至开始围绕着柱子转,但是绳子也随着转动;在距离脸上有一尺的距离,他看到绳头了,他也丝毫没有办法,他使劲的蹬着腿,拱起腰,仰着头,张开口扯着脖子,如果能咬住绳头,把头往相反方向用力,也许会从这根柱子上解脱,即使滚着也要滚到轨铁跟前。就这样他一次又一次的努力,脸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往下掉,他咬紧牙关,忍受着激烈的疼痛,使出全身的力气,伸着脖子,张着嘴向绳头凑过去。
那两个男女人贩子和另外三个人,坐在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上,飞快的奔驰着。
终于汝汝筋疲力尽的瘫软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待稍微缓过神来,再次用力蹬着地,拱起腰,伸着脖子张着口,手腕和胳膊被绳子勒出了血,但是汝汝仍然憋足气,快要挨着绳头时,再次无力的松懈下来,他想哭,脸上忍不住皱了两下,还是咬着嘴唇,再次拱起腰,这次只差了一点点,又没力气了,他停下来,闭上眼,深深的吸口气,再次用力,终于咬住了绳头,他紧紧的咬着再使劲的把身子往下沈,一次、两次、三次、他停下来,眼冒金星;再使劲,终于开了,他彻底的用尽了力气,他无力的看着往外渗血的手腕,耷拉着头,头朝地上歪去,他躺在抬起头,看好轨铁的方向滚去,滚了一段,再调整身子滚……。身上脸上沾满了尘土。
载着人贩子的车,仍然在路上奔驰着,四个轮子飞速的转动着,路程也越来越近。
汝汝终于滚到轨铁跟前,两只酸软无力的胳膊,轻轻的在轨铁上移动着,汝汝咬着牙,使劲的咬着牙,用力一下、两下、三下手腕的皮子被血淋淋的磨破了,仍然一下一下的磨着……。
破旧的面包车飞快的旋过一个弯,继续在道路上高速行驶。终于向这个人迹稀少的破落厂子驶来,车停下后,他们几个拉开车门,迅速的向这边走来,他们打开门,看到地上扔着被磨断的绳子,一个粗壮的胖汉子,恶狠狠的对着那个男的就是两个耳光,凶狠的问:“人呢?不好好捆住,你这是玩人?”
男子急忙捂住脸,捡起地上的绳子,四处张望着,突然低头看着绳子说:“绳子头还是热的。”
“嘘——”那个粗壮的胖子,用一只指头挡在嘴上。
瞬间,他们张望着厂子的每个角落,四散走开,分头蹑手蹑脚的找着。
汝汝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咧开嘴,痛苦的伸出手腕,看了看血淋淋的伤处,又悄悄地探出头看了看,然后撒腿就向公路边跑去。
他们寻找到门口,突然看到逃跑的汝汝,就拼命的追了上去。
祥娃有气无力的走着,整整一天了,他没有吃饭,也吃不下去,拿着汝汝的照片,见人就问,见人就问。
他失望的坐在地上,看着远方,心里无比失落。出来已经三天了,这样找着啥时候能找到?他流着泪自言自语的喊着:汝汝,我的娃,爹想你啊!
夜已经很黑了,祥娃依然走在路上,远处一片灯光,他就沿着灯光的方向走去,渐渐地他感到那是个砖厂,他心里一惊,想到了毛毛,就加紧了步子,向砖厂走去。
“你们这里有个叫刘毛毛的小孩没有?”他在靠路边的架砖场子里问着,比划着说:“就这么高。”
“你是?”刘雨丰直起身,疑惑的看着他问:“你是他叔?”
“我是他一个村的,大槐树村的近门叔叔。”
“就那排亮着灯的房子,这边数第二间。”
“嗯嗯——谢谢啊!”祥娃叹了口气,向毛毛的房间走去。
“毛毛——”
毛毛正在合计着一天的账目,抬头见是祥娃叔,急忙放下手中的笔,惊喜的从凳子上站起来。
“叔——你咋来了?”毛毛赶紧走过去,很亲热的拉着祥娃的手,问:“您还没吃饭吧,我让火夫给您做饭,先歇着我马上回来。”
看着毛毛的背影,祥娃满脸的忧愁,这怎样给娃说啊——这时,汝汝、毛毛他们从光屁股一起长大,友好的亲如兄弟,他知道了还不伤心?
“一会儿饭就好;您来这里有啥事?”毛毛坐在床上歪着头看着祥娃的脸色,看着不大对劲,问:“家里有啥事了?”
“嗨——让我咋跟你说啊——”祥娃无奈的歪下头,说:“汝汝出走了两个多月了,至今没有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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